锦夫人铁青着一张雍容华贵的脸孔,将悲愤痛绝的六小姐抱在怀里,怎肯在人前承认这是自己的女儿玩的一出可笑的戏码?
就算是又如何,身为母亲,身为主母,若不能把这事压下去,她的威信岂不是要扫地?
于是发出了话来,她这是生生要将忍受不住压迫、终于冒出头来揭穿她女儿可憎嘴角的无辜人弄死,只有这样,才能保全自己的地位。
这事既然闹出来了,又叫宫里传话的人听了去,就绝对不能闹成一个笑话,错责必须是锦绣。
锦夫人心思直转,在想要用什么法子令锦绣哑巴吃黄莲,不得不认了这个罪!
晓波听得这话,脸孔陡然骇白,然,脸蛋上的神色依旧冷静的,并没有因此而生出半丝后悔之意。
她只是做了自己认为该做的事。
菩萨心肠的锦老太太皱紧眉,最最不赞同动用私刑了,但此刻,竟也认同了这样一个做法:似乎也认为这是这个恶婢在造谣污陷!
其实,她的心思和锦夫人差不多。
“慢着,凭什么晓波就该打死了?”
有人利声喝住。
锦绣自是不可能由得她白白搭了性命的,将想要上来拿人的两个家卫给撞开,讥笑的看着面前那些人想粉饰太平的贵人。想在这大宅门内,人命就似蝼蚁,家生的奴才,那更是不值钱,主人们弄死一两家奴,很寻常的事。
锦绣看不惯呀,若是平常时候,奴才是你园里的,生与死,她也管不得,可是这事发生在她绣阁里,人家晓波还是因为她而跳了出来。
她如何可能看着人家活生生被打死在眼前?
锦绣将弱势的晓波护在自己身后,挑着不驯的秀眉冷笑:
“这么重要的人,怎么能说打死便打死!虽然主子操纵奴才生死的权力,但是事情都没有调查清楚呢,你们就想把证人给弄死了,那是不是也太草菅人命了?”
锦夫人寒着脸抢断:
“六小姐绝对不可能做这种缺心眼的事。这世上,也只有四丫头你才会做这种疯疯癲癲的荒唐事——这些年来,你什么时候做过一件像样的事?锦俪从小乖巧懂事,她岂会做这丧心命狂的蠢事?依本夫人看,这件事,分明就是锦绣是你联合了别人故意来陷害我俪儿的?好,你若说不打死了她,那就收押,等老爷来了再好好审一审谁是非谁非!来人,押下去!”
“是!”
两个嬷嬷上来拉人,叫锦绣一脚一个踢开,寒着脸骂道:
“我呸!什么叫六小姐不是缺心眼的人,我四丫头天生就是闯祸坯?大娘,请您说话,把理字摆摆正,您可是一家之主,府里的事,您若带头徇私枉法的话,我们这个锦家大院还如何以法治家?
“荣王殿下不是主张以法国吗?法度之下,最最忌讳的就是什么,那就是徇私包庇。
“您要是想把证人给灭口,四丫头绝对不依。你说好好审一审,我绝对赞同,但是没必要等父亲大人回来了再审,大娘你也不能将人带了去。
“若想真真正正断一个一是一、二是二,只有一个办法……”
她扬首寒一笑:“咱们立刻去公堂!”
哼,你当我是傻子,现在若把人交给了你,那晓波死定了不说,自己这黑锅就背定了。
你想玩我是不是,好,那我一定奉陪到底!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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