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五。
柳州,锦府。
近中午。
锦绣醒了,身子却像散了架一般的,又酸又疼,她的脸都绿了,那该死的臭道士,就知道一个劲儿的压榨她,竟又逼着她练了一整夜的功夫,居然还下手打她——还美名其说替她打通经络,要把她身体里的蠢气给打没了。
好吧,经他一打,她体内的气血淤堵的症况是得到了明显的改善,但他也没必要一整夜一整夜的逼她练吧——
罗马不是一天就能造成的,奇葩不是一夜能练就的。
这道理,他到底懂不懂啊!
呃,肯定不懂,貌似这个世界,并没有罗马帝国。
她累死了,回来后,趴在床上就呼呼睡了过去——睡的那个死,将她扔河里,估定也不挣一下。
已经三天了,每次都被累坏了一个半死——
呜呼哀哉,她到底造了什么孽,竟然就遇上了这么一个没人性的师父?
这一觉,锦绣睡的那个舒服,等到睡饱醒来以后,心头的那些气也就散了,结果,睁开眼,却莫名其妙的面对起这样一个奇怪的境头——
她的嫡母铁青着脸,怒气冲天的指着骂:
“锦绣,你真是越大越没有教养!本夫人知道你身子不好,也就不要求你按时按点的来请安,可今儿宫里来人报喜事,你是当事人,总归该来听一听的吧!是故便遣了你六妹妹好心来唤你起身,你倒是好,居然就上了邪心,竟趁机装疯卖傻将你六妹打了一个鼻青脸肿,令你六妹妹生生破了相……
“如此恶劣的性子,若不再好好调教一番,将来止不定要给我们锦家添下多少祸事!
“来人,家规侍候,好好给她一番苦头吃吃,也好叫她记住这次教训!”
呃?
啥?
锦绣眨了一眼!
这是她的房间没错!
她在睡觉也没错!
那个躲嫡母背后被揍的满脸乌紫、一层层渗血的少女,也没错,正是锦家那位六小姐锦俪!
叫人弄不明白的是,她什么时候打人了?
她骨碌碌转了一下眼珠子。
那边,锦夫人的话音落下,两个肥婆面色狰狞的的冲了上来,似乎想将她从被窝里架出来!
她的娘亲关氏,脸色惨白,也在场,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
她的亲妹锦妍,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这一场戏,神情意味深长。
她的祖母,也就是锦府的锦老夫人在两个奴婢的扶持下,慈眉怒横的瞪着:那模样,就好像她当真犯下了不能饶恕的罪过似的吗?
她的婢女小柔,急着上来拦,结果被叫那两个肥婆给撩到边上。有吗?
有吗?
有吗?
她自我反省!
什么时候,她又闯祸了?
而且还众矢的之?
两只肥敦敦的胖手伸了过来,正想将一脸迷茫的锦绣拖起来去执行家法!
所谓家法,就是杖打,或是尺鞭——
貌似她好像受到过那种非人的虐待!
什么时候?
唔,她不记得了!
不管有没有吃过那种亏,如今,你想打我,那是万万不能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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