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两个聊天的时候,第三波不怕死的保镖群,冲进了大厅,前面两次的全军覆没一点也没有影响到这些猩猩们的简单思维,我打了个哈欠,前面十个,从楼上绕过来了三个,前面的,归有枪的容妖女处理,那三个,自然就是我的。
鬼魅一般从墙壁上飞扑而下,手脚齐飞,一秒钟便全部搞定,被点了穴道的三个蠢材至少要睡到明天早上。
没收了他们的枪,我再度潜移到容妖女的身边,却看到她连发三枪,连中三元,子弹接连没入三个人的脚胫中。最后三个入侵者轰然倒地,然后就是持久不息的惨叫声……
容知雅掏出了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时间,脸上露出了微笑,还有两分钟,大援便要到了。
我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那“大援”会是警察叔叔,所以,我也好期待,想看看在有容妹妹口中提过的“狂焰团”会是如何的剽悍。
在之后的稍歇中,容知雅纤长的手指轻抚过脸上的那道血痕,却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神气,我本以为她不会在意这种小伤势的,只是在半秒钟后,我便推翻了这个判断,她,实在是好在乎!
“我不会破相吧?”
她的美眸直勾勾地看着我,里面射出了企盼的神色,明显地只想从我口中听到那一种回答,对这点,我当然也不会吝啬,努力地点头道:“当然,当然不会,这一道伤口很浅的。”
“可总也是一道伤口啊……”
她的脸蛋垂了下去,作泫然欲泣状,都是你出手晚!
她用动作语言这样埋怨我。
嗯?容小姐,你这是不是典型的不知感恩?
我立时地生起气来,我可不再是那个行为举止没一点男子气概的张真宇了,你那点伎俩我明白得很!
哼哼,你今天把我拐到了明华大酒店,让我栽到这样一个大漩涡里来,晚饭成了鸿门宴,汽车差点没变成云霄飞车,到别墅又成了激烈枪战……好嘛,你不给我道歉也就罢了,现在还耍心机想利用那一道浮伤来推托责任——你以为我还是那个见了女人的可怜样就没辙的纯情少男吗?
“都是我的错……”
嘎?
“都是我太自负了,自以为能够应付一切了,可是到头来却还是弄得一塌糊涂,今天若不是有你,大概就不只是这道伤口的问题了……”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有一滴晶晶亮的水珠从一个隐密的角度滑下,滴在她已不复整洁的套装上面,迅速晕开了一片水渍,我立时就呆了,容妖女……不,不,不能再这样说人家,容知雅,她流泪了……
容知雅,你别想再骗过我!我在心中惨嚎。
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你那些妖魅之术还能瞒得过我吗?我知道,你想用热泪赚我的同情心,用以退为进的自责来骗我的怜悯,最后再栽到你布下的陷阱中去,哼哼,我明白得很,明白得很,你以为我是白痴,会上你这种低层次的当?
绝对,绝对不会……
Oh,mygod!求求你不要再哭了,求求你好不好?人家都说这样闷哭不出声最伤身的,我叫你姐还不成吗?你就别在那里掉泪了,看得我也挺不自在的。
老妈曾经说过,一个让女人流泪的男人,在情理之上,是没有任何的立场可言的,以前只把这句话当成女权主义泛滥的笑话听,只是当理论结合了实践,我才明白,老妈的话是多么的中肯,堪称一针见血。
对上垂泪不止、一副自责模样的容知雅,还讲究屁的戒备不戒备,我就在这几秒钟的时间里,全然地手足无措起来。
“……对不起啊!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你一定会觉得很烦了……”
容知雅似乎知道了我心中此时的尴尬,把伏在沙发后的身子向旁边移了移,同时也把脸扭了过去,不让我看到她应该已经水光充溢的眼睛,而从她口中道出的这句诚恳到了十分、凄凉到了十二分的道歉用词,更像是一把大钉子,狠狠地砸在我的心头。这,这怎么使得?你实在是太见外了……
被她一句话搅得我心头是好生的自责,什么呀,怎么能让她一个女人把这责任全扛了过去?这样子,身为一个男子汉的尊严何在?
所以,我连想都不想,便那么脱口而出道:“什么啊,那全是我的错,不关你的事……”
我把身子向她靠得更近一些,剖腹挖心一般想让她看到我的真诚。
真的,我不是安慰你,你不用自责的,那一切都是我的错,像你这样的美人怎么会犯错呢?
“可是,我不该威胁你陪我吃晚饭……”
她的声音悲凄凄的,让我心里揪得难受,哪还顾得上深思熟虑,立即急匆匆地道:“哪有啊,先是我不识抬举的……”
“可我还骗你陪我去明华参加那个鸿门宴……”
“怎么能这么说,保护美人的安全,是个男人就该做的!”
“可我还害得你差点被炸死……”
“我这不是没事吗?再说没发现车上有炸弹就说明了我的无能,哪有你的问题?”
“我还牵连你到了这个地方,害你……”
“哪有的事?你也是不得已,而且我出手晚,害你受伤,这更是我的错,没有把这些乱放枪的混球们秒杀,更是我的错,当然,你掉了泪,绝对也是我的错……”
“……谢谢你,你真好!”
“哪里哪里,我很坏……”
——我们两个在说什么?
不对头,大大地不对头——仔细地想一想,我怎么想怎么觉得,这像极了三流的肥皂剧,有这样的吗?容妖女那种人会这样,会像那种不成熟的小妮子一样哭哭啼啼,作如此情状?开她的荒谬级玩笑去吧,鬼信!
我立时扶住了她的肩膀,要把她的脸扳过来看一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可此时,她“呜”地一声,借着我施力的势子,迅速地把身子扑入到我怀里,丰满的肢体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口上,而伴之同步的,则是那迅速把我胸前衣衫打湿的泪水……
“呃,这个,这个,容姨,啊,容姐,你可不可以……那个,那个,那个一些……”
子弹在头上发出尖锐的呼叫,像疯子一样地撒野儿,身后马二棒锤的口水,顺着血水从下巴的洞里向外流,像是一只被开了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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