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晚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得清馨斋,对我而言,那是混乱而痛苦的一夜……
因为当晚我发起了高烧,糊里糊涂间,又像是做梦,又像是回忆……
梦中,那美丽而高远的身影,总在我不远处与一群白鹤嬉戏,我想叫他,嗓子却像被生生撕裂般的痛,发不出半点声响。
他回头看我,含着脉脉深情笑着,我跑向他,却在离他一步之遥,跌下万丈银河。而他,也似星辰般消逝在九重天际。
我落回地上,却没有预想中的痛,但被暖香楼的英俊小伙计泼了我一身冷水,我又怕又冷,如置冰窟,浑身瑟抖。这时,有个温暖的怀抱搂紧了我。
这包容天地的怀抱我万分熟悉,怀抱的主人似乎不断在我耳边喃喃低语,但说了什么,我却一句也没能听清。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一豆灯光恍惚,绝丽而苍白的容颜正在我脸的上方,眼眸微闭,羽睫之下的青蓝之色更重,呼吸均匀而舒缓。
我还记得在福来客栈那一夜时他的睡颜,不禁淡然一笑,他好像只有在睡着时,薄唇的线条才会缓和下来。
做了太多混乱的梦,这一刻,竟然不知自己在是否还在梦中。我努力地抬起手,轻轻的碰了下他的唇,温温的……
“清秋,你醒了?我好像睡着了。”他已经睁开了眼睛,发髻有些松散,脸上还有股刚醒之时的迷糊睡意在,倒是像了些凡人。
我张了张嘴,想答他的话,可喉咙还是痛,声音也嘶哑变形到扭曲:“……恩……”
他出声阻止我:“先别说话,嗓子还疼吧。我给你倒些茶水……”
说完并没急着放我,抱着我的胳膊却搂得更紧,就像要把我揉到体内一般,脸也深深埋在我的发间,哽咽着说:“你把我吓坏了知道么?已经烧了三天三夜了!不过现在没事儿了,真好……”
我哑着声,和他开玩笑说:“……有两个……大夫在……我……怎么会……有事儿……”
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他从我的发间霍然抬头,向外面大叫:“春月,去把吴叽子老先生请来!”
我赶紧向他摇头:“我没事儿……天太晚了……别打扰老先生了……再说,不是还有你在……”
他愣愣的看了我一眼,一会儿才回了神,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什么时候了,还在为别人想呢?就知道心疼别人?不知道心疼心疼为夫……”
他突然停下,我俩对视间,都觉得有些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尹震言轻轻拿额头碰了我的,安慰我说:“烧退了,我一会儿吩咐厨房为你做些咸烂的稀饭,出了这么多汗,别脱水。”
他总是为我想得很周到,从在福来客栈,称我为“夫人”替我解脱女真小王爷的纠缠,到离别时送我“无香”,再到让贺非离暖香楼救我,还不忘记交待给我准备参汤和头痛药。
感觉到他要起身,我抱住他的腰,不让他走。
他宠溺的朝我一笑,凤眼中的万朵桃花已然开放:“傻孩子,我哪也不去!给你倒杯茶,出了那么多汗,不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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