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甩了下衣袖,蓝若云气怒的冷哼。“用不用随便你,即使你要看着你家主子痛苦而死,那就看着吧!”
好心当成驴肝肺,蓝若云并沒有再逗留,转身大步的走出了储秀宫。
蓝若云离开之后,冯艳冲握紧了手中的小瓶,并沒有真的捏碎,而是走到了床榻边,蹲下身心痛而担忧的看着梁凤云,她痛的冷汗直流,就连额前的发丝都被打湿,一缕一缕的贴在她泛青的脸上。。。
“娘娘,这个。。。”冯艳冲艰难的开口,将小瓶举到了梁凤云的眼前。
梁凤云无力的抬手按下,对冯艳冲摇了摇头。“我不想。。。接受。她的施舍。。”身体传來无法忍受的剧痛,提醒着梁凤云,蓝若云所说的都是真的,但是。。。她不想接受蓝若云的好运,蓝若云说的沒错,她虽然帮了睿逸,但是她能得到什么?什么都得不到,反而会沒命,而蓝若云,将陪伴在睿逸的身边,得到他的宠爱,她何其不甘!又怎么能再接受蓝若云的施舍?
抬手无力的抢过冯艳冲手上的匕首,颤抖的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娘娘不要。。。”
冯艳冲快速的握紧了匕首的尖端,锋利的刀刃划破了他的手掌,鲜红的血顺势留下,滴在了梁凤云的衣襟上。。。。
“艳冲。。。”
梁凤云无力的看着冯艳冲,握着匕首而颤抖的手几乎用尽了全力。“艳冲。。让我。。走的痛快一点吧。。”
太痛了。。她不想忍了。。她已经知道皇甫睿博死了的消息,这便够了。。她不想再坚持了。。而且。。她也无力坚持了。。
“娘娘。。”
冯艳冲紧蹙着眉头,却沒有喊一声的痛,只是眼底的伤却是那么真实。“娘娘,为何,您。。只会伤我?”
梁凤云竭尽全力的撤出一抹轻笑,看向冯艳冲。是啊,她知道,她一直在折磨他。他们本是青梅竹马,但是,她一直都知道艳冲对自己的心意,但是,她爱的却是睿逸。为了睿逸,她嫁给了皇甫睿博,出卖自己的身体潜入皇宫,注意着皇甫睿博的一举一动,更为了睿逸,而服食下夺取性命的毒药,只为了让皇甫睿博死,让睿逸登上皇位。。。
她一心对睿逸,而艳冲更是一心对她。为了她,甘愿断了子孙根进宫守护她。她辜负了艳冲对她的一片痴情,她知道,这辈子她都还不清了。那就让她下辈子。。。
“艳冲。。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会找到你。。不会再爱上别人。。只爱你。。可好?”
梁凤云淡然的一笑如昙花一现,美丽而魅惑,让冯艳冲不自觉的松了力道。。
涣散的双眸已经看不清他的脸庞,但是,相伴二十年的面容此刻却清晰的印在脑海,就连眉眼跟睫毛都是根根分明。。。
手猛的用力,匕首锋利的划过她的大动脉,鲜血顿时涌出,略带着暗黑的颜色,快速的浸染了衣襟,与冯艳冲鲜红色的血融合,覆盖,染红了床榻。。。
冯艳冲眉目颤动,就连身体都不受控制的发抖,双眸紧紧的盯着那渐渐变得冰凉的躯体,狠狠的咬破的舌尖,鲜血溢出了嘴角,为他略显阴柔的面目凸添了几分悲凉的美。。。
“云儿。。。”
蓝若云离开储秀宫之后便回到了养心殿----皇上的寝宫。如她所想的那般,她回來时,睿逸已经到了,不过,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却是,轩辕文瀚竟也在场。
皇甫睿逸一身绛紫色的长袍,长发工整的在头顶做了个髻,带着玉冠,挺拔的身姿,俊美如斯的面容,犀利的眸子扫视着在场闻讯而來的官员,浑身散发出慑人的气魄。
“本王的顽疾已经康复,如今皇兄病逝,朝中不可无人主持大局,本王自荐,甘愿带领众朝臣将尧国发展的更为昌盛,不知给为大臣们可有疑义?”
皇甫睿逸的声音阴冷而低沉,面对如此混乱的形式还说的振振有词,王者的气派顿显。蓝若云初见皇甫睿逸冷静的模样,一时间被迷惑住,呆呆的躲在树后,步伐都沒有向前迈一步。
只是,这样的睿逸虽然吸引她的眼球,却让她的心隐隐的发寒。。。睿逸。。会怎么对她?会将一切都告诉她吗?她不奢求能听到睿逸跟她道歉这些日子以來的欺骗,也不求别的,只希望睿逸能像以前那样对她,就足够了!
朝中的大臣一部分早已经跟皇甫睿逸在暗地里沟通,发展到现今这种局面,也在所有人预想之内,自然的点头应和。
“现今能主持大局的也就只有睿亲王了。。。”
“是啊。。。既然睿亲王已经恢复神智,自然是由睿亲王做主。。”
“睿亲王现在变得正常,真是我们尧国之性啊。。”
百官见有人符合,纷纷低下头去,再愚笨的人此刻都想的明白,这皇上突然辞世,睿亲王恢复神智,世间会有这么巧的事?
只是,就算他们明白又如何?现在皇上已死,整个天下可以说是尽在皇甫睿逸的手中,他们反抗又能如何?皇甫睿逸此时便是这皇族唯一的继承人!
轩辕文瀚站在一旁看戏,嘴角淡淡的扬起,看向皇甫睿逸的眸光带着几分玩味,按照现在的情况來看,皇甫睿逸明明已经十拿九稳,完全沒必要跟自己合作,难道,他还担心皇甫睿博给他留下什么难題不成?
正巧在此时,似乎是回应轩辕文瀚所想的一般,一位上了百岁的高龄老人突然缓慢的走了进來。
“慢着!”老人扶着拐杖,头发跟胡子已经发白,但是,声音却是底气十足,简短的两个字让所有人都停了言论,将目光看了过去。
皇甫睿逸一见此人,眯起了眼眸,恭敬的行了个礼道。“太傅。”
沒错,此人便是皇甫睿博,皇甫睿逸还有那些已经死去的皇子们的老师,虽然在几年前,他已经辞官,但人还是居住在汴京内。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皇甫睿逸现今称他一声老师,也是给足了他的面子。
太傅点了点头,拄着拐杖‘哒哒’的走到了众人中央,苍老的话音底气十足的说道。“皇上早知自己命不久矣,已经立下诏书,放在金銮殿匾额之上。睿亲王恢复神智算是天大的好事,由睿亲王來接位自然是好,但是。。不如先看看皇上的旨意在做定夺如何?”
太傅的声音刚落,轩辕文瀚就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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