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月痕宫。
羽泽澈一人坐在榻上,隔空取物拿来生锈的苍茫剑。瑜儿呵,瑜儿,你可是骗了我?一个人先回到现代了?都三个月过去了,为何苍茫剑还是生锈,你还未舍得回来么?念儿都会唤娘了,他也好生乖巧,不管丁琳和他多亲,他依旧时刻念叨着娘亲。
你舍得回来了么?
放下苍茫剑,羽泽澈光脚下了榻,也不点灯,就着窗外照进的点点月光,倒满一酒杯的酒,却不着急喝,用无名指轻轻地转动酒杯。
“起来说话。”
黑暗里倏地多了一道跪在地上的黑影,然慢慢起身,恭敬地道:“毒王只身前往,大概一刻钟后便到羽曜皇朝。”
“唔。”羽泽澈品了一小口酒,有点辣,皱了皱眉头。“这酒是我哪位岳父所酿的?”
韩愣了愣,没有料到自己的主子会突然问到这个,依旧恭敬回答:“药王。”
“该不会加了什么断肠草之类的了却我陪瑜儿的心愿吧?”羽泽澈自嘲地笑,随即又冷静地吩咐:“岳父他们那边先瞒着,父皇也瞒着吧,帮我通知蓝衣和素晴,带领曜派的兄弟去城外埋伏他。”
“这次我又要这只老狐狸有来无回!”啪地捏碎了酒杯,“奕和花未然就由我通知罢了,你先下去。”
九月的夜晚还是有点热,羽泽澈只披了一间薄长衫,就这么袒露胸膛来到月曜宫。
“小心着凉啊你,别那头烈酒刚刚下肚,这头就着凉了。”零星灯光,照得半躺在榻上的男子好不妖孽。
“热得很。”羽泽澈瞥了眼自他搬回来住就挂在墙上的画,一看这别扭的配色就又想笑。只见画中的女子半捋青丝,后面绾起一个高雅而又不失可爱的发髻,两臂的袖子被高高的挽起,一手搭着本医书,另一手似乎在捣什么药材。
羽泽澈叹了口气。没想到他这个同胞皇兄的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如何报仇?”羽泽奕收起一脸妖孽相,正儿八经地问。“他一个月前用邪术控制了城内的武林人士,不管正派还是曾是邪派的,都归他所控制,也是那天,他似乎来还瑜儿血洗鬼炅教的债。”
羽泽澈并不答话,从左手升起的一股橙色火焰,拿在手里慢慢地搓捻,慢慢地玩。
“毒王不愧是只老狐狸,江湖人士被杀得七七八八了,而曜派和御林军也去保护羽曜的老百姓了。这样一来,不就剩下我们和他斗了么?”羽泽澈冷笑,“也是时候理理这笔帐了。”
“可你贸贸然调走曜派的人,御林军那么可以么?”
“甭怕。”羽泽澈笃定地道:“那只老狐狸只想跟我们打,哪会打老百姓的主意呢。”话锋一转,他又问:“你就想这么一直记着姐姐?”伴有隐忍的笑意。
这位“姐姐”,就是桑墨的妹妹,桑黛。看她长得小,可年纪已和羽泽昊同岁。
而瑜儿那天冒死带回来的消息也不全对,桑墨没错,是被狼人带去吃了,可丧心病狂的老狐狸不仅要桑黛亲眼看着自己的姐姐被吃,一个月前,还带回来羽曜,当着羽泽奕的面让几个兽人做了桑黛,然后再行凌迟之刑。
这就是变态与正常的人的分别了,毫无疑问,现在的毒王已经走火入魔了,已属前者。
“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笑一尘缘,一生寻一人。”
羽泽澈很有耐心地听他念完诗再提问:“你可是什么时候看中桑黛的?”
“瑜儿被掳去的那天。”奕倒是毫不隐瞒。
“啊?”羽泽澈很夸张地张大嘴巴,啊了好久才醒觉过来:“你这家伙,难怪你那天老往我宫里窜!”
瑜儿被掳去那天,桑墨、桑黛和琥珀寻、魅都在星痕宫商量如何救回瑜儿的事。
“不然你以为呢?”
“当初就该放你自生自灭,治了你顽疾,又教了你武功,现在好了,连自家弟妹都不管了!”
沉默了许久,直到奕轻轻问起:“素薇好点了么?”
“花未然说,也是时候了。”原来他们这么一聊就已经快一刻钟了。“毒王一到,他身上的气味就会加速素薇的死亡。”
正此时,花未然推门而进,沉声道:“素薇……”
宫里的三人皆沉下眼帘。素薇是一个烈女子,爱得轰轰烈烈,也死得轰轰烈烈,不过她没有瑜儿幸运,未能斩杀到十个兽人就硬生生吃了毒王一掌。
“那他呢?”羽泽澈转头问花未然。
“蓝衣传回来的消息是带来了,不过好似被控制了。”
“老狐狸呵。”奕轻笑,可笑容后面更多的是无奈。恐怕,连他也难逃老狐狸的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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