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培在傻笑中度过了一个多月,一次的晕厥,一次的太医来访,然,就诏告天下,连一年多未见的千岛国陛下和皇后众人,接连到访。就这样忙乎了近半月,母后便带着御培去祈福吃斋去了。这样一来,倒是我的乐子少了很多。
可是!为何我怀孕期间并没有去祈福!偏袒了!但当羽泽澈说清来意后,便也明了,到底御培是妾,又是受了委屈近一年多了,先前的孩子都没有带去祈福所以才会小产,为此千岛国不曾一次在羽曜皇朝的边境闹事。虽说这孩子来历不是很光明正大,但现在孩子在御培肚子里,就是羽曜皇朝将来的殿下公主。
“澈,真要孩儿诞生?”已是入夏的光景了,树叶被日渐毒辣的太阳照得发绿发亮,原来的棉衣早已被薄衫替换,我一身藏青色的薄长衫,怀里抱着念儿,像小猫咪一样懒洋洋地窝在羽泽澈软绵绵的怀里。这天气,实在是令人提不起劲。
“后悔了吧。”羽泽澈腾空一只手掐掐我日渐长胖的脸蛋,“是谁当初说送她一个孩子?这下倒好,我还得替一个农夫养便宜孩子。”
“不如下了?”我狰狞的微笑正从嘴角慢慢绽放。
羽泽澈无奈,“你何时变得如此狠毒?”
“嫌弃?”我抱着念儿,欲起身,却发现空无一丝力气。正想再挣扎着起来,却只能换来羽泽澈抚在我耳廓的炙热的唇。
“是我的宠爱还不够么?娘子竟还有力气?”
腾地一下,我的脸全红了。他果然是守诺之人,在我出月子后的第二天,不顾父皇母后的劝告,不顾太医的劝告,更不顾我身子是否承受得起,便把那日在西厢里的全数讨回。
我缓缓神,起身,把已经熟睡的念儿放回摇篮里,然,坐回某人一脸吃饱餍足,嘴角带着邪魅笑容的怀里,双手执下他的衣襟,淡淡地道:“殿下可有意再挑几名女子入宫?”
羽泽澈脸色一沉,双目紧紧地锁在我似笑的双眸,“怎么,爱妃是承受不起本殿下的宠爱了么?”眼底渐渐浮出绯色,但脸上的神情依旧冰冷,眼神也是从所未有的阴森。
我勾唇冷笑,依旧淡淡地道:“臣妾只是为了殿下着想,若不是殿下定力不够,又怎地会在臣妾坐月子期间被那名贱人勾了去了呢。”
听到这,羽泽澈非但没有恼怒,倒收起他周身的阴冷气息,紧紧地拥住我,叹气。“爱妃又何必旧事重提呢?现在来定我的罪是否有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我也叹息。“我不敢断定下回我是否还能如此冷静理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我刚才的反常是为了什么,只是他不放心将我和念儿留在宫中,即便留在宫中的还有丁琳,何况还有素晴素薇和蓝衣三人的保护。但路途始终遥远,又只准御培一人跟随,这让我,让他,该如何放心?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是殿下,又怎能为了女子而留在宫中,不出去迎战呢?”
“父皇也还没有定下到底谁当将领,也许是皇兄呢?可……”尔后的话语尽淹没在不舍的深吻中。
“你和皇兄必定出战,也必定凯旋归来。不然,我和念儿,丁琳和茜儿的等待还有意义吗?”我眼神坚定地道,“不要让父皇揪心了,之前我们的不懂事已经让银丝悄悄爬上父皇的两鬓了。倒不如应了敌方的要求,你和皇兄出战,带上御培,凯旋而归。”从衣箱里,我找出一直都替他好好保管的盔甲。
“现去紫宸殿吧,向父皇请战吧。”
他理了理几丝垂落的青丝,似是无奈的控诉。我尽力掩盖自己痛苦的情绪,却怎么也无法忽略他眼里以及周身漫延开来。
“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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