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该是深冬吧。可见花园地上披了厚厚的软软的雪,假山上和凉亭顶部也有一层淡淡的雪,假山下的小鱼池结冰了,偶见一两尾橘色的锦鲤缓缓游过,并未觉欢喜。放眼望去,皑皑白雪,可不悲伤,让人感觉特别伤感,想知道春季可否还远?
“还有多久才到春季?”这是我随琥珀寻来到花园,看到这有些苍凉的雪景问道。
“应还有好几百天个日夜。”琥珀寻认真想了想,然后接过婢女递上的披风,细心地为我披上。“天冷,瑜儿依然着几件薄衣,恐怕是不行,现在可暖和些。”
“自是暖和了点。”我用眼角的目光瞟了一眼,这分明是件男子的披风,披在我身上,都已经到脚了,看起来是大了些长了些。我把披风除下,为琥珀寻披上。“这是你的披风,瑜儿可不能自私要了你的披风来披上,瑜儿不冷。”
“你是女子!”琥珀寻有些生气地把披风除下,然后又披到我身上来。“哪有让女子受冻的理!说了出去,恐怕我琥珀寻是要落下一个薄情之美名。”
“薄情可不是这种意思。”
“可我就觉得是这种意思!”
琥珀寻的脾气可真倔!看他现在这模样,好像是一个在怄气的小孩般可爱为何我刚遇到他的时候并未察觉呢?
对!刚遇到他的时候!琥珀寻不是从开始就已茶戚戚的身份与我们相识么?如果说是只为了抓到我而装作是茶戚戚也并无道理,可媚香阁的小厮不是说了么,茶戚戚可是十五岁便被茶都大老爷卖到媚香阁来作花魁了。这……怎么也和琥珀寻扯不上边吧。
“琥珀寻,你和茶戚戚有什么关系?”
“嗯?”只见琥珀寻的眉头稍微皱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来。“没关系。怎么,瑜儿是否还在气当初我在媚香阁里假装女子骗了你那事儿?”
“不,我是在好奇。你一个男子,怎么会与茶都大老爷之女扯上关系,让所有人都认为,你与她,是同一人呢?”我摇了摇头,走到凉亭里的石凳坐下。
“如果我把真想说出来,瑜儿会不会说我心狠手辣?”琥珀寻嘴角噙着一抹邪气的微笑,站到我面前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杀了她?”
“我没有,杀了这种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是在浪费我的精力。”琥珀寻顿了顿,刮刮我冻得有点红的鼻子。“我全告诉瑜儿吧。”
茶戚戚并未死,只是被琥珀寻软禁在他的府第罢了。他之所以能够成功装作成女子的茶戚戚,这要感谢茶戚戚到了媚香阁后,向来也面纱蒙面示人,也从不说话,更是无男子得到过她。所以,即使随便找一人来作替换,也并不是一件难事。
“那茶戚戚的茶都之舞,又是怎么一回事?”我记得素晴素薇说过,那是羽曜王朝的国舞,只有失踪了的七夕公主会跳,难道说,茶戚戚真的是七夕公主?
“那是茶戚戚自学回来的。”琥珀寻面露难色,可还是告诉了我:“七夕公主在我这里。不过,她的记忆好像被一种药物封闭起来,连我这个自认是邪教教主的琥珀寻,也寻不到合适的解药。”
“她多大来到你这儿?你是不是把七夕公主掳走的!”正好可以从琥珀寻的嘴里知道一些关于七夕公主的过往。
“大概是七八岁吧,她遍体鳞伤地出现在我的府第前,那时候我也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年纪,幸而魅虽与我同年,可出事方法明显要比我成熟,他果断地下决定,让她留在我的府第,到了后来我才知道她原来是羽曜王朝当朝的七夕公主。”
想不到七夕公主也有着与羽泽奕同样的悲惨遭遇。是不是生在帝王之家,都是无可奈何的呢?不敢想像,羽泽澈以前的童年是否也是如此度过来。
“七夕七夕,这名字可真好听。”
“难道你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我该知道些什么。
“罢了,想必羽泽澈还没有和你提起过关于七夕公主的事儿吧。也许也对的,你与他,还未到那种地步罢。”
“何必绕了一个大弯子来让我故意伤感呢?说正事儿吧。”
“七夕公主本名为羽泽夕,因生于七月初七,所以落下美名为七夕公主。”
“生于七月初七,取名为七夕,多么动人的一段名字的由来。可不像我呢。”我有些自嘲地道。
“瑜儿此两字不好听么?我倒是觉得挺独一无二的。”
“得了得了,别卖弄了,瑜儿这名字可是羽泽澈替瑜儿取的。”
“羽泽澈给你取的?”
我点点头。“勿问我缘由,瑜儿还真的不想说。”然后起了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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