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染总是觉得,从她降临到这个世界上那一刻开始,上帝就跟她开着一个巨大的玩笑,永远都不会休止,就在刚才,马路上扬起一阵风沙,朦胧了莫笛的身影,货车庞大的身躯驶了过去,她能够感受到似乎紧皱成一团的心脏,还有头顶上灰蒙蒙的天空发出的一声闷响,听起来,像是上帝他老人家在笑。
——所以是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你就可以满意地笑了吗?
——呵呵。
风沙扬起的时间不算长,也就是那么一瞬,整个视线都模糊了,但是不妨碍戚染在心里想象各种旁白——我们这样算是朋友了吧。这样就是认识了哦。以后我一定会羡慕死你的,莫笛你这有梦想的家伙。
这些话,在后山的时候就应该说出来了,万一,只是万一,等风沙过去,我就没有办法对你说了,这怎么办?
事实是…还是上帝的一个玩笑。
“戚——染——!”
“诶诶?我在我在!”戚染在走廊来回奔波,听到呼喊急匆匆地把头探进病房内,莫笛晃着打了石膏的左腿,歪着头看她。
“我说,你回去上课吧,迟到了。”莫笛双手撑在两边,微微后仰着。
戚染摇了摇头:“不,回去再解释吧,我在这里陪着你,把各种手续办了。”
“那,给我买瓶饮料吧。”
“嗯好。”戚染又消失在莫笛的视线里。
病床旁的木椅上还坐着个人,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戚染为莫笛跑来跑去,终于耐不住出声:“要喝东西我可以给你去买,她在给你办手续忙着呢。”
莫笛听了,戏谑地勾起嘴角,歪过头去看他那张仿佛雕刻出来的精致冰山脸:“怎么?心疼你的临~时~女~友~啊?”
外面的天刚下完雨还没有完全转晴,于释的脸也显得阴沉了几分,深邃的瞳孔转到莫笛的脸上,带着磁性的声线不温不火:“有你这样对救命恩人说话的么?”
莫笛顿时无趣地拉下脸来:“那为何恩人毫发未伤而我腿上打着石膏呢?”
于释嗤笑一声:“如果不是千钧一发的时候拉你一把,迸射出来的脑浆现在估计跟石膏一样糊了。”
“于释尼玛上辈子肯定是个太监!”嘴巴毒,表情还深藏不露。
“……”
于释本来所在的位置就离零度不远,戚染他们撞见的小兄弟回去后跟于释说了吵架一事,他一开始还有点转不过来,后来想到莫笛也在,就能想到是莫笛的恶作剧了,刚走到对面的马路,看到出了门口的戚染便打个电话去调侃她,说着说着,戚染就尖叫起莫笛的名字来,这下子,于释一眼就看到了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莫笛。
然后,然后就是这样了。
过了一段时间,戚染总算搞定了所有的手续,回到病房时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抬起手背揩了揩,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让莫笛觉得有些抱歉。
还真是…好久没有人为自己这样忙碌了。
刚想着要谢谢,走廊里响起一阵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按捺不住的焦急和匆忙,直到班主任风尘仆仆地出现在病房门口,声音戛然而止。
“老师,你真的来了?!”戚染吃惊地看着班主任略微凌乱的头发,这狼狈的样子,她第一次见,然而莫笛的讶异程度不亚于戚染。
===============开学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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