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眸

    10

    教授对他们的到来也没太在意，只是交待他们要小心不要乱动那些瓶瓶罐罐，更不要打碎东西。

    等到教授出去的时候，几个孩子开始乱翻卷柜找那张报纸。

    找了很久也没有什么发现，雪龙在翻看的过程中，找到一大摞关于蛇的资料，他回头对雪桥说：“你爸爸好象对蛇很感兴趣啊？”

    “是啊，他很爱好研究蛇，有很多论文都得奖了，但是他不赞成宰杀蛇类，提倡保护蛇。”

    “啊！”雪龙突然把资料掉落在了地上。

    “怎么了？”

    “这上面都是杀蛇的图片，太可怕了，是活剥皮的！”

    小百合也跑过来蹲在地上看，图片上是一个肮脏的男人将一条蛇栓吊在一根绳子上，一只手掐着脖子，一手在往下扯蛇皮，蛇身子一半已经裸露出来了痛苦的扭曲着。那人的一只脚还踩在蛇尾巴上，看样子很得意。

    三个孩子都被这张恐怖的照片吓呆了！思量着那条蛇是如何的痛苦感觉，也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开了，教授大声说：“你们在找什么！”

    三个孩子都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爸爸，对不起。”小百合先缓过神儿来，忙说：“我们想看看那些资料，但是爸爸这些照片太吓人了！”

    “不要看了。”

    教授走过来将那些图片收起来，重放回到柜子里。然后他盯着雪龙看了几秒钟，雪龙一直低着头。

    “你们是不是在找这个？”教授将一张旧报纸递到雪龙手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我儿子念念不忘的那个蛇孩吧。”

    “啊？”把雪桥吓了一跳，马上说：“爸爸，不是的，你误会了，哪有什么蛇孩啊，你看他多正常啊。”

    “你们不说我也没什么办法，但是我可以给你们讲个故事，小百合你过来坐到爸爸的腿上，地上凉，你们两个也起来找个地方坐。”

    三个孩子照做了。

    以前在兴凯湖畔住着一户渔民，他家的女人怀孕了，没事坐在在葡萄架下和几个邻居说话，，这个女人怀孕已经有几个月了，但是很爱说笑，尤其爱讲传奇。几个邻居自然也都是女人，属于那种爱打听事儿，爱传事儿，爱挑拨是非的人，这也不能说她们品行怎么坏，女人的本能罢了。

    就听那个大肚子的女人说：“你们看见村外十里的那个大湖了吗？，还有那条从湖边直通咱们村的小道，弯弯曲曲的，听说以前是没有的，很久，古代天上有两条龙打架，一条是黑龙，一条是白龙，打了三天三夜也没见了输赢，但是后来白龙因为年纪小些，力气有点不支了，就被黑龙一个龙抓打到了人间来，那条白龙就扑通一声落在了咱们村外，龙头落地的地方就出现了现在这个大湖，而龙身子压的地方就是这条小路，你们看小路妞妞折折的样子是不是很象一条龙趴在那里。。。。。”

    “那后来呢？”有个女人问。

    “后来白龙休息够了，就一下子蹿起来，飞到天上去了，咱们这就多了一个湖，叫做兴凯湖。”说完这个女人得意的笑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女人的男人从外面回来了，扛着一面渔网，稀里哗啦的走进院子，对女人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扯淡，快去睡吧！”

    其中一个叫王大婶的轻声说：“毕竟怀着孩子，以后不要讲这些稀奇古怪的故事了，早点睡吧。”然后大家就陆续地离开了。

    女人和男人随后进了屋，插上门要睡了，这个时候月亮刚好升到半空中，白得耀眼，白得细腻。有一条蛇，盘踞在那家人的房梁上，微微昂着头，不错眼珠的盯着看。慢慢的女人翻了个身，准备去小解，那条蛇紧跟着她来到外间，女人透过窗户看见了外面的好看的月亮，禁不住推开门，重新又坐在葡萄架乘起凉来，渐渐的就迷糊过去了。

    她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抚摸她的腿，从踝骨开始一直摸到小腿，最后滑到了大腿上。。。。。。

    过了几个月，女人的肚子突然就疼起来，还是很要命的疼，算起来还没到日子呢，她以前是生过几个小孩的，这已经是第三胎了，但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疼，那时候的农村还可以在家里接生的，丈夫连夜跑去找接生婆，就是那个王大婶，可是折腾了大半夜还是没有动静，女人是昏死了三次，又都醒了过来，后来接生婆说不敢接了，让去大医院，丈夫哪里肯，无非是生个娃娃，再说，女人又晕了过去，恐怕没到大医院，命就没了！于是那丈夫给王大婶“扑通”跪下了，求她无论如何要救救自己的婆娘。接生婆是跑也跑不掉，走也走不了，最后说：“死马当活马医，出了人命可不许埋怨！”说完就抄起了一把手术刀，在火上燎了燎，吱嘎一声就将女人的肚子剌开了，接着又把些棉花塞在肚子里冒血的地方，随后又在子宫上切了个十字花！男人一看忽悠就昏过去了，好在靠着墙，没有滚到地上去。而那接生婆麻利的从女人肚子里抱出了一个小孩，还是个带把儿的，只是血葫芦一样，接生婆将孩子抱出来就出了一口气，但是发现孩子居然有两条脐带，再仔细一看，其中一条居然飞了起来，绕到了她的胳膊上，她“妈呀”一声也晕死过去。。。。。。

    随后的几个人都从屋里跑出来，狼哭鬼号成一片。还有跑的慢的爬了出来，院子里原本站着几个人看热闹，连忙问出了什么事情，就听女人的姐姐喊“妖怪，妖怪，蛇精！”这个消息马上就传开了，几个男人拎着刀斧就往屋里闯。

    地上爬着一个男孩，看上去没什么不妥，但是他的屁股上愕然的长着一条蛇尾！还在不停的蠕动！颜色无比诡异，黑白相间，一道一道的环下去！恐怖至极！几个人看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脖子后直冒凉风，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一个胆子大的，一脚将孩子踢翻，踩在了孩子的肚子上，孩子"哇"的一声哭出来！这一声就惊醒了昏迷的丈夫，几分钟后他终于弄醒了状况，村里人都说：“杀了！杀了！免生祸端！”

    那孩子还在撕心裂肺的哭，终于母亲也醒过来了，她很快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看现在这个架势，这个孩子肯定是要死的了，女人想了想说：“你们要杀也行，先让我给他喂口奶，我生他一场，无论生的是什么，也要让他喝我口奶再死，不枉他来这个世上一回，不枉我做他一回娘。”那个男人呢，想想也对，就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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