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翻江倒海(这货是故意的吗……),却假装淡定:“怎么了?”
“昨晚值班人员听见太平间传来拍门的声音,”他来了精神,“赶过去一看,哎呀那门上密密麻麻挤得全是尸体,全在那拍啊,叫啊——听说那倒霉孩子当场就吓晕了。第二天警方来了,也不知从哪弄来的钥匙,打开门,地上横七竖八倒的全是尸体,还有一个浑身是血,后脑壳都烂了——嗯,当然还有不少情况差不多的家伙。”我想起昨天用床腿将尚晨砸倒在地的情形,不免一阵恶心和后怕:“你见了?”
“当然啦!我在葬仪社工作,今天还是我把他们运走的——来来回回好几趟呢!”曲武没注意到我的表情变化,自顾自地说着,“我偷偷掀开白布看了——那些尸体长得一个比一个丑!就只有两个长得算不错的男尸——可惜脸上五官神马的全歪了。”“……麻烦停下车……”想起水叶和济安的死相,我终于忍不住了。
“你晕车?”见我在路边都快把胃呕出来了,曲武关切地问。
“有点……”我的脸色很难看。曲武递给我一个水壶,我接过来就灌了一大口——
——“噗!”曲武被我口中腥甜的红色液体喷成了京剧脸谱。
我哑着嗓子吼:“大哥!你变态啊!!”
“什么啊~!”曲武被喷得莫名其妙,血人似的傻在那里,“那是我来之前在酒吧里买的血腥玛丽诶~”他接过水壶喝了一口,“那里的调酒师倒挺专业,真看不出他们是从山里出来的。”
“什么山?”
“就是我们要去的山,”曲武把脸擦干净,“他们的老家在那座山的山区。”接着,他很体贴地帮我把嘴边的污秽物揩干净,“好了,没事了,上车吧。”
时间随着路边风景的变换而一点点流逝,我们也渐渐熟络起来。
“都6点多钟了,太阳光又不刺眼,干嘛还戴着墨镜?”
他偏过头来看看我:“不戴的话,你的心里可能会不好受吧?”
心头微微一热,我揉了揉发红的眼眶:“没关系,你的眼睛很漂亮。”
曲武迟疑了一下,还是摘下了墨镜,很温和地对我一笑:“谢谢。”
“嗯……”我别过脸去看窗外,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诶?曲武,这是进山的路吗??”
曲武刹住车,望了望窗外的景物,懵了——
——“怎么……开到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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