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老鼠。
听见女孩儿轻蔑而带笑的声音,黑衣人的眼睛里寒光一闪。即便身子在极速飞奔着,但是他猛然反手将手中的毒蛇短刃投掷了出去!
毒蛇短刃脱离了黑衣人的指尖,化作一道寒光。
很少有人知道,对于擅长暗杀的黑衣人来说,这毒蛇短刃作为暗器也是一种极为厉害的存在,这一道寒光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黑衣人自负都是自己难得的超水准发挥。
黑衣人有把握,只要窦端云稍微躲避一下这一击,他就能隐入夜色,消失……而且要躲开这一把毒蛇短刃……
得意的念头还未升起,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脖子后面传了过来,这个女孩子,怎么会有这样强大的修为,身子一僵的瞬间,只觉得一股剧痛已经从腿上传来。
在倒下的时候,只看见女孩儿纤细如玉的十指正将他自负从不虚发的毒蛇短刃把玩着,嘴角含笑,但是眼睛却冷冰冰的,似乎在看毒蛇短刃,又似乎在看自己,但是那身凛然的气度却让他生起了下意识想跪拜诚服的念头。
神魔降临天地征。
怎么会惹上这样大的一个对头!糟糕的念头刚刚从心里冒出来,连悔恨都来不及,黑衣人就已经被一片黑暗淹没。
真是没用。
盘坐在床上的窦端云看着软在地上的黑衣人,撇了撇嘴,慢慢的将眼睛闭了起来。
幻境。
止水的幻境。
忽然想到自己在天女崖下洞府经历的那一段似真似假的事情,窦端云忽然叹了口气,瞥向呆呆站在一边的剑灵止水。
从黑衣人踏上她碧桐楼外的的第一刻开始,就已经陷入了止水的幻境。
从黑衣人耐心的蹲守到后来的蠢蠢欲动。再后来的出手与最后的被强大力量毫无疑问的压制住被束缚。
窦端云一直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看着黑衣人的变化,不得不承认,止水的幻境虽然自己体验过了一次,但是看着别人恍然无知的在幻境里迷惑就更加知道了幻境强悍,不过不知道他和月初晴比起来,谁的幻境会更强大一点。
想到月初晴,窦端云的眸子黯了黯摇了摇头,起身捡起被黑衣人丢弃在地上的毒蛇短刃。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法宝飞剑,但是也极为锋锐,泛着黑气显然是淬了毒,感觉到毒药的腥气,让窦端云皱了皱眉头,虽然在幻境之中,但是这个黑衣人想置她于死地的心可是一点也不假的。
对于自己不怀好意的人就是敌人,对于敌人自己也没有必要怀有好意。
窦端云毫不客气的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丸。倒出一枚通体漆黑浑圆的药丸之后,伸手将药丸塞进了黑衣人的嘴里,那药丸入口即化,就算黑衣人在晕迷中,也不能阻碍这药性的挥发,喂完药之后窦端云纤细的手指却没有马上从黑衣人的嘴里退出来。反而更进一步,在黑衣人口里极为诡秘的轻轻一敲,便将口腔深处的一颗牙齿敲了下来,被人敲到牙齿,黑衣人虽然在晕迷之中,也不由极为痛苦的低低呻吟了一声。
窦端云将沾满了黑衣人口水的假牙真毒满意的丢到一旁,又确定了黑衣人那身紧身劲装藏不下什么大祸害,才满意的扫了眼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掉入了天坑的黑衣人,最后伸出穿着绣花鞋的小脚。踢了踢软软晕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脚尖上灵力微动,注入了黑衣人的身体。
窦端云满意的看着黑衣人低低的呻吟一声,然后慢慢睁开眼睛。
迷迷糊糊间,黑衣人只觉得满口血腥熏的自己有点头晕。好不容易把嘴里的血沫吞了下去意识渐渐清明,却隐隐只见眼前一袭青影,眨了两次眼睛那青影才渐渐凝实,只见月下少女影子拖得极长,一袭青裙曳地虽然简单,但是悠然负手却透出一股高傲之气,忽然响起了自己晕过去前那瞬间魔神降临天地征的感觉,又眨了眨眼,才想将那种妄想甩了开去掠走,却觉得在女孩儿的身影笼罩下,居然没有半点力气。
刚要再闭上眼睛再作打算,就听窦端云冷冷的道;“既然醒了,我有话要问你。”她喉咙里有些古怪的笑了笑,“如果我听不到你的回答,你就可以永远不用回答了。”
黑衣人抿了抿嘴,没有说话,永远不会回答这种威胁,其实对他的作用颇为有限。
窦端云不用看也可以知道黑衣人一脸桀骜的神情,心中无声的笑了笑,面上却仍然是刻意摆出的莫测高深高人风范。“你摸摸你肋下三寸。”
黑衣人眼睛一闪,作为他这种在刀尖上打滚嘴巴里随时藏着毒药的人,就算不用摸也知道窦端云的问话代表着什么意思,喉结上下滚动一下,刚想咬破嘴里的毒药,却觉得满口血腥,藏着毒药的牙齿早就被人敲了下来,扫了眼被窦端云随意扔在一旁的自己毒药,心下一震,这女孩儿如此娴熟,竟然将自己的毒药悄无声息的取了出来预防自己自尽……
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消息说这姑娘是养在深闺的小姐!有些艰涩的道;“你想知道什么?”
窦端云点了点头,道;“你是哪一家的?”
黑衣人惨然一笑,“你明明知道的不是么?”连藏毒的地方都这样清楚,能悄无声息的取出来,如果不知道自己是那个门派,也未免太矫情了些。
窦端云倒是微微一愣,她之所以知道黑衣人牙齿里面藏着毒不过是后世小说里都这样写的——死士暗卫杀手,那个牙齿里不随时藏个可以自尽的东西?
见窦端云一时不语,黑衣人倒不知道窦端云是在发愣,只当她是在思考怎么折磨自己,不过窦端云不说话,他也就低下头,暗暗运功只想若有不比大不了自绝经脉而死,但是心念一动却感觉经脉凝涩无比,丹田里空荡荡的一丝灵力都提不起来,别说自绝经脉,就算要挣扎起身也很困难,而他现在的样子,则和当年门内弟子走火入魔经脉受损的模样别无二样。
不由一惊,这丫头,下手好狠毒,不过也越发谨慎。
窦端云呆了一会,却似乎回过神来,淡淡的道;“我宁愿自己不知道。”
月光下少女的眉心,笼罩着上了一丝淡淡的忧郁。
黑衣人默然,才从情报里想起眼前这个少女尚未及笄。
虽然门内的弟子,从来无血无泪,但是也许见多了血脉反目兄弟相残的例子,黑衣人如今见这本来应该天真无比的少女,心下竟然极为罕见的生起了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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