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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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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2 赔了夫人又折兵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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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时节,铁贵背着书包和乜也学、石金英三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天零零星星飘着雪花。树上的树叶还没有落光。路边的野草根部还染着绿色。他们走到爬山前的时候,看到不少地里放着一摊摊,一堆堆,已经刨出来很久的地瓜和花生无人问津。蔓上的花生菓已经风干了。

    乜也学看看摆放在地里的地瓜和花生,说:“你看今年真是大丰收,地里的庄稼长得多好。”

    铁贵说:“是啊,今年算是风调雨顺。”

    “地瓜。花生丰产了,怎么没人要呢?”石金英自言自语的问道。

    “公社社员忙呗,哪有时间收拾。”乜也学回话说。

    铁贵不同意乜也学的说法,“我看你说的只是表面现象。”他跑到路边地里拿起一把带蔓的花生菓分给两个人,一边走路,一边吃。铁贵继续说,“实现人民公社化,所有的东西都是人民公社的。这叫‘一大二公’。东西放在地里是公家的,拿回家也是公家的,谁要它有么用?”

    “冬天地瓜在地里不就冻坏了吗?”石金英说。

    “冻坏了怕么。老师说了,现在我们国家的粮食过剩吃不了,将来一天还要吃五顿饭呢。”铁贵解释说。

    “那简直是吹牛皮!” 乜也学说。

    铁贵又举了例子,他听老师讲:“美国的农业很发达,生产的面粉过剩卖不出去。为了刺激生产,只好用船把面粉掀到大海里。”

    石金英说,“那太可惜了,分给美国人民享用不是很好吗?”

    “哪不行啊,资本主义国家要刺激生产,提高购买力就必须这样做。”

    说得石金英和乜也学哈哈地笑。石金英说,“什么时候我们国家也能达到美国这样的水平就好了!”

    “嗨,三年实现共产主义,我们还不用三年就能超过美国呢。”铁贵自豪地说。

    大家一路议论着,说着,笑着,不知不觉翻过了爬山,到了村。

    铁贵回来了,拿出了他要洗的衣服交给妈妈。徐翠兰说:“铁贵,这次回来怎么又黑又瘦呢?”

    铁贵告诉妈妈:“学校挖小麦卫星田,又苦又累,能好了吗?”

    妈妈说,“你在家里从不下地干活 ,回到学校干得那么欢,老师就是教育有方!”

    铁贵笑了说,“今天一个评比,明天一个会议,你能不好好干?就是咬着牙也得坚持。这是个态度问题,认识问题。再说了,人呐,就是得磨炼摔打。在温室里永远长不成参天大树!”

    妈妈笑了说,“孩子,你长进了。书可没有白念!”

    铁贵说,“妈,我还差得远呢!只是刚刚开了个头。”

    正说话间,石金凤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走进来,“铁贵哥,你回来了!”

    “金凤,你怎么知道呢?”

    “我是神仙,我会算呀。”

    “别吹嘘了,你肯定是听金英说的?”

    “不管是听谁说的,我来了你不欢迎?”

    “你这个‘三好学生’,请都请不到,哪有不欢迎之说。”

    “铁贵哥,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啦!我来是向你请教的。”

    “还那么客气,咱们互相学习才是。”

    石金凤说:“是真的,我是来请教你怎么样写作文的。”

    “你姐姐金英也回来了,叫她指点不更方便吗。”铁贵说。

    石金凤叹口气,“咳,他那臭作文比我强不了多少。找她呀,就知道给你讲一套大理论,不管用。”

    铁贵说:“我的作文写得也不好,水平很一般。”

    金凤说:“铁贵哥,你别那么谦虚。你的作文在班里数一数二。在全省作文比赛还获过一等奖呢。”

    铁贵笑了,“你听谁说的?别那么吹捧好不好?”

    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徐翠兰插嘴说:“铁贵,快给金凤讲讲,别耍嘴皮子!”

    铁贵说:“好了,我就讲。要不然气爆了肚子,我可担不起责任!”

    铁贵搬来小桌。石金凤指着作文题《我是公社小社员》, “这就是星期天老师布置的作文作业。”

    她打开作文本,把自己写好的作文交给铁贵。

    铁贵认真地看了一遍。作文大约写了600多字。

    他稍稍思索一会说,“金凤,这篇作文总的看写得不错。一是字写得整齐规范,书面整洁。二是没有发现有错别字。三是作文的主题思想正确,符合题意。也就是说大方向没有问题。能通过你这个小社员的叙述说明人民公社这个刚刚诞生的新生事物的优越性和无限生命力……”

    石金凤歪着头,扶着嘴巴,拐着胳膊,认真地听铁贵讲评。

    铁贵说,“美中不足的是如果这篇作文能通过你自己的所见所闻,或者亲身参加的一件事,来表述自己一个公社小社员如何关心人民公社,热爱人民公社,为公社添砖加瓦,体现公社小社员主人公责任感。那就更生动,更具体,更有说服力……”

    石金凤不断地点着头,觉得铁贵说得很有道理。她说,

    “我也感觉这篇作文虽然写出小社员对新生事物人民公社的认识和体会,但是理论讲得太多,有些空洞,说服力不够强。”

    铁贵说:“你的理解很透彻,日后肯定会写好这方面的作文。”

    石金凤刚走不久,在本村四年级读书的学生,田大海的儿子田甜也来了。他看到徐翠兰在院子里洗衣服,便问,“大伯妈,铁贵大哥在家吗?”

    “在家里,你过来吧。”

    田甜进屋了。

    铁贵问,“田甜找我有事吗?”

    田甜说:“学校老师布置写日记,爹爹让我来找你教教。说你的作文很棒!”

    铁贵问,“你爹听谁说的,来找我?”

    田甜说:“我爹听都大姨说,你写的作文都登在《中国少年报》上,还得了奖呢。”

    铁贵说:“别听你都大姨吹乎了。”又说,“上炕吧,我给你讲。”

    讲了一会,铁贵问,“田甜能听懂吗?”

    田甜说:“听懂是听懂。就是有些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铁贵问,“那些词听不懂?你说出来。”

    田甜说:“像‘新闻’, ‘教条’,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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