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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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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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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深深地三角眼,在人群前慢慢踱着步,恶狠狠地说:

    “今天谁包庇隐藏共党八路,通通的杀掉,皇军的不客气!”

    会场上静得连落叶的声音也听得见。一分钟,二分钟,五分钟过去了。无人说话。大家尽量屏住呼吸,心里蹦蹦地跳着。

    “快说,谁先说。”伪军司令王保仁戴着墨镜在前面假惺惺地大声呼喊。片刻,他说:

    “乡亲们,你们有不少人也都认识我。咱们都是在一个锅里摸勺子的乡亲。说句直心话,你们今天不说出八路军、地下党是过不了关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啊。谁先说了,立大功!受保护。”

    人们低头不语。

    当雄一郎和两个士兵牵着狼狗、十几个鬼子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在群众面前转来转去。操场周围架起了机关枪。似乎一触即发的枪弹和寒光闪闪的刺刀,就要残害人们的生灵。恐怖杀人之气令人窒息。

    “没人说,拉出来!”当雄一郎叫嚣着。

    两个鬼子立即把王新发推到了人前。

    “大家看一看,认不认识他!”

    王新发低着头,耷拉着脑袋,弓着腰站在那里。

    人群中不时有人偷偷地看他一眼。心里骂:“叛徒!”

    “王新发,快认人!”伪司令王保仁说。

    王新发走到人群前,又站住了。他有些害怕。

    “咣咣”,当雄一郎上去就是两记耳光。

    “把你昨天交代的名单全说出来”当雄一郎瞪着蛤蟆眼厉声地吼叫。

    “皇军,别打,别打!我说,我说!”挨了打的王新发像个哈巴狗俯首帖耳夹着尾巴求饶。

    当雄一郎领着王新发到人群里认人。

    王新发指着铁榔头说:“他是铁山的父亲。”

    “铁山呢?”

    “铁山这里没有。”

    “铁山的老婆哪里去了”当雄一郎问。

    王新发摇摇头,“她没有来。”。

    “他妈的,你什么也不知道!”当雄一郎“咔咔”两枪杆子打在王新发身上。

    铁榔头和他的小孙子被鬼子揪了出来。

    当雄一郎把铁榔头和小铁钢逼在一边。面带笑容,假惺惺地问道:“你儿子铁山在什么地方!”

    铁榔头摇摇头,“不知道!”

    “军药厂藏在哪?说出来!”

    铁榔头还是摇摇头“我们没有药厂,有油坊。”

    “八嘎,狡猾狡猾的!”当雄一郎一挥手,一个鬼子牵着狼狗跑来,手一指,狼狗凶狂地蹿到铁榔头的肩上,连衣服带肉撕下一片,鲜血顺着铁榔头的膀子直往下流,疼得他张倒在地。小铁钢吓得趴在地上,浑身哆嗦,“哇哇”哭叫。

    “说出来,把小孩的放走!”

    铁榔头慢慢爬起来,指着狼狗骂道:“狗仗人势的东西,早晚会死在人民手里!”

    小铁钢还在哭,他叫妈妈,找爷爷。

    当雄一郎把小铁钢拖起来,从兜里掏出一把糖塞给铁钢,“你的小孩的听话。你的知道爸爸妈妈什么地方的有?”

    小铁钢不敢看鬼子一眼。把手中的糖摔在地上。

    “八嘎,小八路,你的死了死了的有!”当雄一郎亮着指挥刀,一脚把小铁钢踢在地上。

    铁榔头护着铁钢。冲向当雄一郎,夺枪拼杀。藤野缓缓地掏出手枪,一颗子弹射在铁榔头的胸上,他倒下了。

    小铁钢哭得更厉害。爬在爷爷身上,一声一声的“妈妈,妈妈!我找妈妈!”

    当雄一郎吼叫一声,做了一个手势。队伍里跑出来日军曹长,他上去一刀就把铁钢劈了。

    操场上的人们铁青着脸,谁也不敢看。眼里噙着泪水,又偷偷地抹去。

    “还有谁?|

    王新发又把梅花的妈妈王朵,军属桑大爷、二贵老汉,艾小惠等十几人也指出来了。

    当雄一郎“哈哈”大笑,“你的,好的好的!皇军的朋友!”

    当雄一郎又来到军属二贵老汉身边,抓住他胸前的衣服耸了一个跟头。

    “谁是八路你的说!”

    “我是八路!”

    当雄一郎“哐哐”两掌,打得老人跌了一个踉跄。

    “军药厂藏在哪里?你的说!”

    二贵老汉想了想,不慌不忙用手一指,说:“军药厂藏在我家里!”

    “你的好,皇军的有赏!”

    当雄一郎让二贵老汉前面带路,命令少尉军官武夫率一排鬼子荷枪实弹去许老汉家搜索。

    二十多个鬼子在二贵老汉家搜来搜去,院子挖地三尺,一无所获。武夫恼羞成怒,一把火,把二贵老汉的四间草房点着了,二贵老汉被扔到大火里……

    当雄一郎又把地主田里友拉出来。

    “太君,我的不是共党!”

    “八格牙路,你的不是,知道的谁是。说出来的不杀。”说着,当雄一郎叫士兵狠狠地踢了几脚。

    “饶命啊,饶命,长官!”地主田里友吓得直掂蒜。

    “不说,拉出去毙了!”

    一个士兵瞄准田里友正要扣机,藤野少将摆了一下手势,鬼子停下来。他对当雄一郎说:“他的留下,杀的不要。”

    鬼子接连又杀害了军属桑大爷、治安主任许连珠等人。

    日军的疯狂杀戮暂时停下了。操场上平静了许多。从早晨六点到现在,鬼子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一无所获。

    天阴得要死。太阳早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远处几只秃鹫在树上、房上“哇哇哇”惨叫。人们的心在流血,神经的弦已经崩断。群众简直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鬼子又想出了新花招。在叛徒王新发的指引下,鬼子又拖出了五六个年轻女人,最小的十四五岁。其中有民兵队长铁文良的妻子艾小惠。当雄一郎要这些女人快快脱光衣服裸体站在人群前。

    妇女们没有动。都低着头,依偎在一起。心里骂:“畜生!该死的畜生。披着一张人皮,没有人性!”

    谁也没有动。还是没有动。鬼子气愤了。抓住艾小惠的裤子就往下扒。艾小惠上去一口咬在鬼子的手上。鬼子疼得 “嗷嗷”惨叫,甩掉了艾小惠。艾小惠还要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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