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看了看女人。她轻轻的点子点头,我明白了。我为刚才的鲁莽轻声说:“对不起。”她理解的说:“没事。”我又拿出面包,递给小男孩儿。小男孩儿又用眼睛看了看他妈妈。女人点了点头。小男孩儿说了:“谢谢阿姨。”我说:“你怎么这么晚进货呢?”女人说:“这个时间进货,到家就可以直接开店。不然要歇一天。”小男孩儿,拿了一小块面包塞进他妈妈嘴里。这让我想起小虎。
夜更深了。小男孩儿的眼睛睁不开了。她母亲要抱他睡,我说:“不要了,那样你太累了,我往前一点,让他坐在我们中间。”车厢里一点也不冷。因为人实在太多,每个人都是一个小锅炉。孩子软软的身体自然的扒在我的背上。我心里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长夜过去了,火车快到终点站了,没有人去洗漱。车上虽然没有那么挤了,来回一趟也不那么容易。真的很佩服火车上推车买货的。我曾好奇试了试车的重量,那可不是一般的重,在这样拥挤的车厢里,他们真的很辛苦。
女人买了水和面包送给我。我说:“不用了。我马上就到家了。”
到站了,一走出车门,就感到空气的新鲜,和家乡的味道。但温度一下就冷了很多。我帮那个女人提了一个大包,实在因为我没有力。我问:“你们是不是也到了。”女人说:“我们还要转一趟车才行,出站进站不容易,我们就在站台上直接等那趟车,到了车上再买票。”我问:“你们知道是哪个站台吗?”女人说:“知道。”我帮她们把东西提到那个站台。小男孩儿就一直跟在后面。帮她把东西放下。我问:“还要等多久才能换那辆车。”她看了看时间:“如果不晚点,还要三个小时。”我说:“你们不能在站台里吹风,找个地方避风。”我又把东西帮她们挪到一个角落。才离开。我抱了抱那个小男孩儿。希望他在这个坚强的妈妈照顾下,健康的成长。愿我的拥抱能给他带来好运。我和女人说:“你也保重。”她说:“谢谢你。”我看到小男孩儿和她母亲对我招手。
孩子妈妈用臂弯环抱着儿子,想给儿子一些温暖。虽然她早就冻得瑟瑟发抖。我感觉自己的眼角湿润了。
我记得红猫儿曾写过这写一首小诗
谢谢你活着
谢谢你活着,我亲爱的父母。你们让我觉得,我不是无藤的瓜。让我觉得我有根在世上。
谢谢你活着,我的爱人,因为你活着,让我午夜梦回,身边有你可以依靠。不会觉得那么孤独。无助。
谢谢你活着,我亲爱宝贝,你让我觉得,我是天下最有用的人。我可以让你依靠。虽然我是那么无所作为。
看着她们的身影。愿天下的人都平安。我下了楼梯走出大厅。
送别那对母子,我快步的走出火车站。北方的的天气真的很冷,虽然现在很有年味,那只是心里的感觉,可皮肤还是感觉到寒冷。树叶一般都不在树上了。
我正要叫出租车。看到和我同车,一直坐在靠窗位置的那个男人。
他手里拿着一块手表,见人就问,:“双狮表一百块钱要吗?”大多数人急着离开没人驻足。也有人怕他是骗子,不敢上前。看到他焦急的样子。我走过去。他看到我,有些不好意思。我问:“你有什么事吗?”他说:“在广州钱包让人偷了。到家还要再买一张票,钱不够了。”我问:“还差多少。”他有些窘迫的说:“七十八块。”
我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递给他。“这里是一百块,你拿去吧!车上也要吃东西。”他接过钱,要把手表给我。我笑了说:“不用了,就当是朋友相助。”
他一定要我留下地址。我本不打算要这个钱。看他一再坚持,就留了我家的地址。他感激的一直同我说谢谢。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那个时候,不是家家都有电话的。
久违的家乡。听着司机师傅浓浓的乡音,游子的心有些叹然。离家三年。路两旁的商店,却换了新主人。有些路改建。又多出很多幢高楼。要是在晚几年回来,家都找不到了。
离家越来越近了,我的心跳加速。我有点像是在做梦。小区改建了,加了围墙,还种了很多树。付了车费。我们家还是父亲单位分的房子,虽然有些陈旧。但在我记忆里是那样亲切。楼道里都堆满各家放不下的杂物。
提着大包小包,终于站在了家门口。门上还是三年前贴的春联。看着灰旧。
我的心有些抖。轻轻的敲着门。过了好一会儿,有人问:“谁。”我妈妈的声音。我继续敲门。门推开了,母亲看到我问:“你找谁。”她是因为不相信我回来,一下子有点晕。可我却有点不认识她了。斑白的鬓角。我记得离家的时候,妈妈的头发是黑黑的。爸爸这时走了出来。看到我。他也不敢认。一直揉眼睛。“爸妈,我回来了。”他们被拉回现实。这回他们一起来抓着我,往里面拉。生怕不拉,这是做梦。父亲说:“丫头,怎么不让我们接你。”我父亲一直这样叫我。
多年后,我老公第一次见我,就这样叫我,我就把一生交给了他。
母亲由于太激动,一直在流泪。家里没什么变化。没有添什么。母亲一直抓着我的手。她的手好凉。
父亲说:“快让孩子休息休息。咱们去买菜。”我说:“我不累,我要和你们一起去。”母亲擦干泪说:“好,好。”
“我要换件衣服,这件衣服在咱们这里抵不了寒。”
母亲说:“好,你的东西,都在房间里。我都整理过的。”我换了以前在家穿过的衣服。有些大了,妈妈看了,眼睛又湿了。我就搂着她说:“你们看,我是不是长高了。现在也不用减肥了。”
父母一左一右,牵着我的手。父亲的头发也花白了。怎么也不是我记忆里的他了。家里什么年货也没买。父亲说:“你在外面这几年,我们过年跟平时一样,不贴春联,不放鞭炮。你妈就会摸眼泪。”
我心里很酸,我暗想,我最后一年在外打拼,然后就回到他们身边,我们买了年货,买了新春联。
父亲站在椅子上贴春联的时候,不知道他想到什么。他的手有些颤抖。
我的假期只到年初十,我要提前买票。我托朋友买了一张初八回广州的车票。
这朋友没有白交。送票来的时候,他说:“到哪里发财了,也不给个消息。”我自嘲地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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