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不过那次,郭楠见过了饭时,却没人给叶轻盈送饭。他就偷着给送去了,不知怎么那么巧,偏偏给杨一桦撞见,结果就挨了杨一桦半个小时的数落。本来郭楠还有点不屑,但是人家说来说去,话题就上升到了他对萧飞扬不忠不义的高度。弄得郭楠只敢怒不敢言。
那件事之后,郭楠曾去找萧飞扬诉苦,可是一见萧飞扬那默然置之的态度,他的心就凉了半截,自此,再无半点怨言。
然而,所有的这些事情,对于叶轻盈来说却无异于千均之力都打在了泥人的身上,无声无息。
她依然是那副活死人的样子。有人送饭就吃一点儿。没人送饭也不要,一整天的时间不是在屋里发呆,就是漫不经心的画着什么,总之。就是不踏出那间小客房一步。只有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像个幽灵一般,在小花园里站上一会儿。……
不知不觉,现在已经是秋天了。
今夜,月凉如水。那薄薄的一层寒绡将整个天地笼罩了起来,小花园里的一切,都变得有些朦胧,一些不知名的虫儿自顾一声高一声低的鸣叫着,似在演奏一首凄婉的乐章。
叶轻盈立在那里,任由冰冷的凉意从赤着的脚心一直传到心底,然后再延宕至四肢百骸,也唯有这样,才能让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缓解一下疼痛。
“三嫂,夜深了!……”响起的是郭楠那无奈而又低哑的声音。
他的嗓子都哑了,肯定是休息不好吧!她的嘴里虽然不说,但是不代表她看不到,听不到,感觉不到。这些天,每当她站在这里,在她身后不远处陪她的人,必定是郭楠,无一间断。
“郭楠,……”她仰望着夜空,喃喃着,“你说,这世上最痛苦的是什么?”
“最痛苦的……”郭楠学着她的样子,抬起头望着夜空。要是问他的话,那最痛苦的莫过于现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眼里的这个女人已经瘦的弱不禁风,好像只要来一阵风就能把她刮跑。那张苍白的脸,那双空茫的眼睛,已经让人不忍再看。
而萧飞扬,却不管不问。
“我不知道。”郭楠叹息着答道。
“听过鱼和飞鸟的故事吗?”叶轻盈的声音透着一股空灵。
“鱼和飞鸟?……”郭楠怔忡着,他读的书不多,对这种故事可以说是孤陋寡闻。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一股气息
却还得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气息
却还得装作毫不在意
而是用一颗冷漠的心
在你和爱你的人之间
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
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
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
而是纵然轨迹交汇
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尚未相遇
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
一个 却深潜海底
……
她轻轻的念着,幽伤的声音宛若一缕寂寞的荒风飘在了无希望的黑野,更像是一个穿过了遥远的天际的游魂,在苍茫的宇宙间孤孤单单的寻觅着一个栖身之所,……
郭楠仰望苍穹,忽然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他仿佛看见,在苍茫而深远的时空,那只飞鸟和游鱼在两两相望,他们的目光是那样的深情,他们的爱是那样的深,却又偏偏注定要失去,因为他们的爱一开始就是个错误,鸟儿离不开天空,而鱼儿,却离不开湖泊。那样真正灿烂到极致,悲凉到极致的爱情,是因为深深懂得爱,才不得不放弃。
鱼和飞鸟的故事,像极了人生!却又有几人能真正的看透?……
凝望着那个孱孱的背影走远,郭楠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也许是她醉酒的那一晚,也许是阿黄死的那一天,也许是,……,究竟是哪一天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唯有那点星星似的火光才能将他心里的浓浓悲伤驱散……
夜,一点一点的尽了,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亮起,萧家别墅里的一声惊叫像一个睛天霹雳炸响——
“不好啦!叶小姐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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