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施加反复的、不断加重的外部刺激,使人渐渐对疼痛感到疲劳,这个过程被称为忍耐性测试。通不过忍耐性测试的结果往往就是精神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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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少年之间关于隐藏的第三者和大魔王某方面能力的讨论最终不了了之。倒是百列尔有幸听蛇王细数了足足三个小时关于大魔王前情人们的可怕事迹。
“总之他们就像苍蝇一样无孔不入。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路边的石头,在魔王面前也会忍不住发|情的!”
尽管一再强调自己的话不是危言耸听,百列尔还是对小蛇的观点持保留态度。如果考虑到要和大魔王外形登对的话,路旁的石头显然不能被列入危险名单,论长相起码也要和希恩差不多的程度吧?
金发的少年看了一眼正端着各种饮料穿梭在人流之间的仆人。虽然五官只是刚刚和英俊沾边,但是希恩看起来就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或者说,成为这个男人的敌人肯定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
“百列尔少爷,你还要牛奶吗?”感觉到少年的视线,仆人几乎立即出现在了他的身旁。“时间差不多了。”仆人低声提醒,“再晚睡会长不高哟!”
“不,谢谢。嗯……再过一会儿我就回去。”百列尔顿了顿,努力将大魔王和希恩站在一起的画面从脑子里挤出去,“赛壬他还好吧?”
“只是喝醉了而已,特伦斯在照顾他。虽然长成一副好像永远也不会喝醉的样子,不过内在其实还是我们的小赛壬吧?”仆人笑了笑。
纯白色的猛禽此刻正倒在长沙发上酣睡,两名堕天使不得不端坐在长沙发的另一端,防止不知轻重的羽族打扰风鹫的睡眠,或是恶作剧地拔下他的羽毛。即使是在睡着的时候,赛壬隆起的眉也微微皱着,脸上的表情依旧凌厉。
其实赛壬在血统还原后的样子也很有气魄呢!和大魔王可以说是相得益彰?
金发的少年努力摇头,坚信自己的离奇想象一定是受到了蛇王奇怪论点的影响。
“怎么了,百列尔少爷?”仆人为自己无法顺利解读少年的表情感到微微有些苦恼。
“没什么。我的血统魔法还有十分钟就过去了,等赛壬恢复了就宣布派对结束吧。”
“是,百列尔少爷。”
仆人走后,金发的少年百无聊赖地坐在单人沙发上。他另一侧的位子空着。这已经是蛇王今天晚上第一百零一次前去取点心吃了,百列尔真怀疑他的胃可以通到异空间。
在大厅的尽头,红发的召唤师正在和自己的召唤兽玩斗魔棋——某种根据不同魔物的敌对关系设计出来的游戏。一群羽族围在边上看得津津有味。
据蛇王的说法,大魔王对于他曾经的宠物的爱护程度已经到达了让他的情人都要嫉妒的地步。超过四分之一的领土被标记为地狱三头犬的活动范围,在此范围内地狱三头犬挑起的任何争端都被视为是他的正当防卫。而据说巴斯蒂安小的时候破坏力惊人,简直就成了恶魔们的噩梦。
虽说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大不如前了,巴斯蒂安甚至主动更换了主人。不过这看起来更像是他对于大魔王没有派他参与被封印前最后一战的怨念结果?
金发的少年迷迷糊糊地想,其实就连门萨都有和自己相比的致命优势……
“希恩,希恩!”突然精神一振的少年焦急地呼唤起仆人。
“有什么吩咐吗,百列尔少爷?”
“你的身边有尺吗?”
“有的,百列尔少爷。不过……”仆人顿了顿,努力控制住嘴角的弧度,“今天早上我们不是已经量过身高了吗?一天工夫可不能让您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真的……就一公分都没有长高吗,从我来到地狱之后?”金发的少年失望地小声嘟囔,“没理由啊,我每餐都吃水果了!”
“人类的成长是有阶段性,我想你必须坚持,百列尔少爷。”
“是吗?好吧……真是……没理由啊……”
仆人开哭笑不得地看了一眼沉沉睡去的少年,考虑要如何将他运回卧室才不至于引起主人的不悦。
下一秒,黑发的魔王突然出现在沙发的后面,弯下腰将少年抱入臂弯。
“主人。”希恩扫了一眼,发现他们所处的角落并不显眼,由于大魔王收敛了全身的魔压,几乎没有什么人发现了他的出现。而唯一那个正兴冲冲端着盘子朝这里走来的少年在看到大魔王之后,惊得被钉在了原地。
“我先带他回去。通知德拉赫,明天早上的课程推迟两个小时。”黑发的魔王在留下一句话后就匆匆抱着自己的新娘瞬移离开了派对。
面对如此溺爱学生的“家长”,仆人只能不以为然地摇头,然后弯下腰将沙发桌上百列尔用过的杯碟都收了起来。
“他们回去了?”蛇王走到自己的座位旁,心有余悸地咽了一口口水。
“嗯。”希恩点点头,“对了,纳吉尔大人,主人下令明天的课程推迟到十点四十五分。”
“喔……终于可以多睡一会儿了。你说第三者到底会是谁呢?”蛇王喃喃自语。看大魔王紧张少年的样子,倒真的不像是还有闲暇时间去宠爱其他人。
“什么?”
“没什么。哈哈……我也差不多吃饱了,该回去泡澡了。”蛇王挥了挥手,示意仆人不用深究自己的话。不过再怎么样,恶魔会用那种频率上|床也绝对是有问题的。说不定是怕把百列尔弄坏,所以找了个临时的替代品?蛇王大力点头,觉得自己的推测极有道理,决定明天一定要告诉自己的师弟。
于此同时,在与永夜堡遥相呼应的另一座城堡之中,一丝丝少年被压抑的呻吟声钻出家庭教师房间的门缝。
“很痛苦吗,德伊?”魔龙脸上的笑容冷得可怕,“你必须学会忍耐。”
银发的龙族被一根黑色的绳索吊起在房梁上,光裸的身体上满是鞭痕,淋漓的鲜血顺着形状优美的脚趾滴落,在地上形成了小小的一滩。另一根黑色的绳索紧紧缠绕着少年两脚的脚踝,另一端则挂着一个看起来十分沉重圆形金属球。
少年全身的肌肉都因为痛苦而小幅度地震颤着,紧紧咬在一起的牙齿吱吱作响,根本无法回答魔龙的问题。银色的发丝披散在肩头,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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