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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普格拉妄想症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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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 旅游(二)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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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路上遇到苏小囝,苏小囝也想骑马,但他也不会骑,于是他上了杨少君的那匹马,杨少君在前面牵着走,苏黔骑着另一匹慢吞吞地跟着。

    他们沿着禾木河往上游走,河道两边的数目多了起来,不再是草原,而成了树林。

    杨少君又跃跃欲试地跟苏小囝吹起牛来:“以前你杨叔叔搞野外生存的时候,在深山老林里面,比这还偏僻,看见什么动物就抓起来,直接用火烤了吃,野味,都特新鲜。”

    苏小囝很期待地指着禾木河说:“要不我们自己抓鱼好不好?晚上烤鱼吃!”

    杨少君说:“好啊!”

    于是苏小囝从马上爬下来,一大一小撩起裤腿要下河,杨少君还有木有样地摘了根树枝当鱼叉,苏黔在岸边看着,只觉得心情很好,无端地想笑。

    河水比较湍急,偶尔有鱼游过,却哧溜一下就没影了,根本抓不到。杨少君和苏小囝忙活了一阵,弄得一身湿透了,没抓到一条鱼,却也不失望,反倒是乐呵呵的。杨少君扬了扬手里的树枝,对岸上的苏黔喊道:“你也下来吧,这水凉凉的,很舒服!”

    苏黔摇了摇头。

    苏小囝也说:“爸,你来嘛,这水很干净的!”

    苏黔还是摇头。

    杨少君虎起脸说:“你偶尔也要参与一下嘛!”

    苏黔想了想,耸肩:“你们抓鱼,我参与吃鱼吧。”

    最后苏黔也没下水,苏小囝和杨少君玩够了从河里上来,一条鱼没捞着,却把自己弄成了两条落水鱼,连头发都湿的透透的。没有布可以擦,于是这两个人像小狗一样甩起脑袋来,把头发上的水溅的到处都是,苏黔理所当然地被溅了一身,想斥责,却高兴地发不出一声来。

    从小到大,他总是端着架子,别人玩耍的时候,也许会叫上他,被他拒绝了一两次之后,也就再也不会找他;又或者,光是看着他,就被他的气场吓走,这种有失体面的事绝不会扯上他。和杨少君在一起之后,杨少君就像是个大孩子一样,有的时候讨人厌的发紧,有的时候又闹腾的厉害,但他是唯一一个被他拒绝了一次、两次、三次……无论多少次,都还是一样会继续若无其事地邀请他加入的人。不得不承认,虽然苏黔并不会真的参与,也许还会对这种纠缠做出嫌弃的样子,但其实他心底是是高兴的,雀跃的。

    苏小囝抱怨道:“杨叔叔你是不是骗人的啊,我们一条鱼都抓不到!”

    杨少君马上说:“我骗你干什么!以后我带你去云南,到深山里住几天,带你体验体验。”

    苏黔懒洋洋地指着地上说:“这里有只乌龟。”

    苏小囝和杨少君一齐看过去,果然有一只黑色的乌龟,个头还不小,正在地上慢吞吞地爬着。杨少君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乌龟捡起来:“不如我们烤乌龟吃吧!比烤鱼还好!”

    苏小囝先是愣了愣,立刻兴奋道:“乌龟也能烤?好啊好啊!”

    “哈?!”苏黔的表情就跟看见吐鲁番博物馆里的干尸又活了似的,“你开玩笑的吧?乌龟能吃?”

    杨少君一脸认真:“没开玩笑啊,乌龟为什么不能吃?”

    苏黔抖了抖。

    晚上杨少君和苏小囝还真的拾了一堆柴火来生火,杨少君先用杀鳖的方法把乌龟宰了,然后在龟壳上裹了厚厚一层泥巴,直接把它丢进火堆里烧。烧了约莫半个小时以后,他们把火熄了,把烧硬的泥巴团取出来,地上一砸就砸碎了,露出里面烤熟的乌龟。龟壳这时候也已经烤的很脆了,轻轻松松就将上下两个壳揭开,露出里面的龟肉。

    杨少君往上面撒了点孜然和盐巴,苏小囝早就口水流了三千尺,迫不及待用小刀割了块肉下来,一丢进嘴里,立刻烫的嗷嗷直叫。

    杨少君期待地问他:“好吃吗?”

    其实乌龟肉没什么味道,洒了盐和孜然,就是盐和孜然的味道。但苏小囝新鲜的很,高兴地直点头:“好吃!”

    杨少君自己尝了几块,味道确实不错,于是他割了一块下来递给苏黔,讨好地说:“唱唱我的手艺。”

    苏黔哭笑不得:就这种野蛮的料理方式也好意思叫手艺?他本来以为杨少君说吃老鼠只是哄小囝的玩笑话,今天看了他的乌龟料理,总算是信了。他看着乌龟肉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实在下不去口,只好绷着脸摇摇头:“你自己吃吧。”

    杨少君继续献宝:“尝尝呗。”

    苏黔痛苦地转开脸:“不用了,谢谢。”

    杨少君再三保证:“没毒的!很好吃的!你尝尝嘛!乌龟跟鳖是一样的,鳖能吃,乌龟怎么就不能吃了?”

    连苏小囝也在一旁附和:“真的很好吃的,爸你尝尝呗!”

    苏黔被他们纠缠不过,总算是张开金口咬了一小块。没什么奇怪的味道,吃到肚子里,也没什么不舒服。

    见苏黔吃了,杨少君高兴地眉开眼笑,又转回去跟苏小囝抢着吃光了剩下的龟肉,最后还闹着要连乌龟壳也尝尝看。

    苏黔看着苏小囝把那些恐怖的东西塞进嘴里大嚼特嚼的样子,心在默默淌血:这真的是我儿子吗?是吗?怎么这么像杨少君的种呢?……

    睡了一晚之后,大清早五点多,向导就叫醒他们,由当地人带着他们骑马上山看日出。

    清早的雾很大,太阳没有那么快出来,他们就在山上慢慢地闲逛、聊天。等到六点多,雾气终于慢慢散去,朝阳在浓雾中露了个头,光芒一丝一缕地冲破浓雾的屏障,终于,将雾障完全地打破,全部的光芒都照耀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

    苏黔有些困,倚靠在杨少君的肩头,懒洋洋地望着初升的朝阳。

    杨少君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道:“天亮了。”

    苏黔喃喃着重复道:“天亮了。”

    十几天的行程转眼就结束了,他们登上飞机,返回上海。

    飞机起飞之后,苏小囝由于累了许多天,很快就睡着了。杨少君悄悄地换到苏黔身边坐下,苏黔也闭着眼休息,不知是否睡着。杨少君默默握住他的手,苏黔收起手指,反握住他。十指交错。

    从机舱内小小的窗口望出去,下面就是他们逗留了十几天的地方。天很蓝,云很白,山很青,水很秀,风景很美。

    没有天荒,没有地老,只有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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