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转眼间迎春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两个年头过去了。
苏小囝升上初三以后个子猛地蹿上了一米八,到青春期了,身体长了,性格也有点变了,不如从前那样天生烂漫,身边围绕的女孩多了,就变得喜欢装酷,总是惜字如金。他喜欢打篮球,球场上常常会有低年级的小女生给他加油,每每他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显得愈发沉稳,轻易不肯与人笑脸,实际上心里却早已乐的冒泡了。
这天苏小囝跟朋友以及几个外校的学生在体育馆打球,年轻人年少气盛,打球时难免有肢体碰撞,正巧被的得那个家伙心情不好,双方一言不合竟吵了起来,还差点演变成动手打架,幸好体育馆的教练上来劝架才没有把事情闹大。
打完篮球,离开体育馆后,苏小囝与同学分道扬镳,走上一条小路。他走了没多久,后面突然窜出来五个男生将他围住,正是刚才一起打篮球的外校生。
男生们一看就是来者不善的样子,一个家伙走上来故意撞了下苏小囝的肩,擦擦鼻子,歪着嘴道:“哟,这不是苏小囝么?”
苏小囝退后一步,对为首的男生道:“张晓刑,你们想干什么?”
张晓刑吊儿郎当地哼哼:“不干什么,就是刚才你把我撞了,我现在肩膀好像骨折了,你是不是该赔我点医药费。”
“骨折?”苏小囝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你真骨折了就上医院去。”
张晓刑说:“我也不要多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和营养费,你就给我们……嗯,一千吧。听说你家有钱得很,这点钱应该不在乎吧!”
苏小囝冷冷地说:“你要是真的受伤了,我们就去医院,我不接受私了,要么就公了。你想要赔偿的话,我二姑是律师,我可以请她跟你谈。”
张晓刑的脸抽了一下,旁边一个家伙推了把苏小囝的肩膀:“臭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处境啊?!”
苏小囝依旧摆着张酷脸看他:“我不会给你们钱的。”
“臭小子!”张晓刑撩袖子怒吼道:“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你装个屁,你以为自己很酷吗!有钱了不起啊!成天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算什么,老子就不爽你目中无人的样儿!小白脸一个,居然还把老子的马子都勾跑了,妈的,想活命就拿钱来,不然今天老子废了你!”
站在墙角后的一个男人差点没笑出声来。他想起很多年前,他也是那些喜欢把一只裤脚撩起来、校服穿的斜斜的、自以为不可一世的男孩之一。不过落在别人眼中,却是如此稚嫩可笑。
一个男孩带头动手了,苏小囝是练过些防身术的,轻轻松松挡下了他的招式,一个过肩摔把他撂倒在地。另外四个人显然没有料到苏小囝还有这样的功夫,傻了一会儿,同时回过神,怒吼着扑了上去。
苏小囝到底只有一个人,没几招就捉襟见肘了。他想跑,不过对方这点经验还是有的,一早封死了他逃走的路。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打,擒贼先擒王,别的都不管了,就只盯着张晓刑一个人打。
半分钟后,张晓刑捂着脸大叫:“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只打我一个!你你你好阴险!”
苏小囝不说话,一脚踹在他两腿间。
“¥%……&*#”
张晓刑捂着裆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好容易缓过劲来,登时急怒攻心,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大叫着冲上去,照着苏小囝腿间狠狠抽过去——没抽着,被半路伸出的一只手握住了。
来人轻轻一抽就把棍子从张晓刑手里抽走了,悠悠道:“哟,这是干什么呢?你们成年了没啊就打架斗殴?”
张晓刑气的七窍生烟:“大叔,少管闲事,不想遭殃就滚开点,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打?”
大叔掏掏耳朵,好脾气地笑笑:“小朋友,打架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妈的!”张晓刑挥起拳头往他脸上砸去:“你有本事叫警察来啊!你要能把我抓进局子里我他妈跟你姓!”
大叔轻轻松松握住了他的拳头,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本证件在张晓刑面前晃了晃:“儿子,叫爹。”
张晓刑傻眼了,那赫然是一本金辉黑底的警官证。
那边打的灰头土脸的几个家伙也都停下了,盯着杨少君手里的证件,表情不一,不过也够老实的,又或者是吓傻了,居然没有一个家伙转身跑路。苏小囝拍了拍身上的脚印,走过来,有些吃惊又有些赧然地叫了声:“杨叔叔。”
这一声杨叔叔出来,其他人的脸色瞬间就灰败了。张晓刑跳脚:“你、你找你叔叔来,你孬种!”
杨少君一个凌厉的眼风扫过去,冷冷道:“闭嘴,你们五个打一个不孬?很光荣?小兔崽子,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是光明正大的单挑,绝对不干这么孬的事!”虽然单挑的时候也被苏黔揍的很孬就是了。
张晓刑蔫了。
有一个家伙终于回过神来,撒腿就跑,杨少君也不追,对着他的背影高声道:“你跑了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你是想明天我上你家当着你妈面请你到警察局喝茶还是今天自己把事情解决了?”
逃跑的家伙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又灰溜溜地回来了。
杨少君把苏小囝拉到一边,拍拍他的肩,龇着牙对他笑:“呵,长得真快,都跟我一样高了。”
苏小囝习惯了装酷,要笑不笑地扯扯嘴角,低声道:“杨叔叔,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杨少君看了眼灰溜溜蹲成一排的几个男孩:“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出出气?”
苏小囝摇了摇头:“你让我自己解决吧,我们的事,让大人插手不太好。”
杨少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释然一笑:“你去吧。”
苏小囝走过去,与张晓刑等人嘀嘀咕咕一阵分说,张晓刑的脸色由黑变绿再变白,最后隐隐有点发红。年轻人脾气急,没什么根深蒂固的仇恨,说两句也就说开了,五分钟以后张晓刑从地上蹦起来,一把揽住苏小囝的肩膀,豪放地拍拍胸脯:“以前是我误会你了,今天的事全是我的错,以后咱几个就是哥们,有事你就吭声!”
苏小囝又是要笑不笑地把嘴角压下去,继续保持酷酷的表情。
杨少君走过来:“解决了?怎么着,是谁的错,道个歉呗。”
在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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