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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普格拉妄想症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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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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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件共享的棉大衣到底不能帮苏黔御寒,何况杨少君睡到半夜就无知无觉地裹着棉大衣倒下了,苏黔被捆的结结实实的,连把他抱到自己身边都不能,又是冻了一晚上。杨少君在这鬼地方越少越厉害,到了早上都没有醒,苏黔叫了他好几声名字他也不应。

    于是早上黑社会小弟们来检查两个人质的情况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家伙冻得脸色青白,神志模糊,另一个家伙直接烧的人事不省了。

    几个人商量了一番,商量不出个结果来。打电话给上面请示,上面的人说一个都不能死,他们要什么就给什么,反正得把命留下。但是这里又没医生,绑个医生来又太费事,于是讨论来讨论去,几人决定给他们点“甜头”尝尝。

    苏黔迷迷糊糊被人往嘴里塞了药,眼皮煽动了一下,有气无力地问:“什么?”

    杨少君也被人喂了药。那些人又拿了瓶二锅头来,用牙咬开瓶盖,捏着苏黔和杨少君的下巴给他们灌了白酒下药。两个人都是虚弱无力的,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

    喂完药,一个小弟拍拍苏黔的脸,哼哼道:“好东西,几百块钱一粒,便宜你们了!”

    苏黔被呛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不停干呕,可惜除了混合着酒液的唾沫,他什么也吐不出来。杨少君咳的愈发厉害了,大又把肝胆都咳出来的趋势。

    如果现在杨少君清醒着,他一定知道那是什么。可惜他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这时候就算有人问他吃木头他也就吃下去了。

    半小时以后,药性发作,苏黔开始觉得心跳加速,浑身燥热,内府起了一把无名之火,燎的人口感舌燥。他清醒了一点,大口大口汲取空气,想抚平心中的烦躁,却不得其法。

    杨少君也半睁开眼睛,喃喃道:“真热……”

    苏黔将捆在背后的手挪过去,摸索着抓住杨少君的手。他现在浑身都发烫了,一点不觉着冷,血液循环异常顺畅,手指也不僵了。但饶是如此,杨少君的手还是比他热很多。

    他说:“他们刚才给我喂了药……”

    杨少君哼哼唧唧道:“我也吃了……药?!”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起到半当中又软绵绵地倒下去,咬牙切齿:“我.操,这些乌龟王八蛋给我们吃了什么东西!”

    苏黔觉得自己心跳的很快,舔舔干裂的嘴唇,脸色发白:“少君,那是什么东西,我……我不舒服。”

    杨少君挣扎着坐起来,把他搂进怀里,磨牙霍霍地说:“毒品。大概是摇头丸吧,你忍一忍就没事了。”

    苏黔之前也曾定时服用安非他命,但刘裕勉到底不敢把药调的太纯,而且苏黔吃的量又少,只是觉得每天到了一个时间就会莫名兴奋,快感虽有却并不强烈。而且那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吃的是毒品,但是现在他知道了,于是满心都想着这件事,无形中竟是加强了药的效果。

    “咳咳咳……”杨少君觉得自己的肺都要咳碎了,从昨晚到现在咳的嗓子都起火,好容易平静一阵,又觉得不大对劲。他收进搂着苏黔的腰的手,感觉怀里的人在震动,又不能确定是自己病的发抖还是苏黔真的在抖,好一会儿才沙着嗓子问道:“苏黔?”

    苏黔下颌紧缩,瞳孔扩散,浑身打颤,感觉体内有一股电流从头游到脚又回到头顶心,起先是难过,而后又微微觉得舒爽。

    摇头丸的原本在服用了一个班小时以后药力达到峰值,但由于过了白酒,药效加剧,这会儿已经发作到了最厉害的时候。

    杨少君感觉自己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仿佛飘然成仙了,又被什么东西抓回地面上,于是在不上不下的关头挣扎着。苏黔内里的火得不到纾解,便无意识地蹭着杨少君的身体,眉关紧锁,隐忍又端然,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该死……”

    杨少君望着他酡红的脸,脑中一片空白,无知无觉地伸手扳过他的脸吻了上去。苏黔起先还有要拒绝的意识,可被他滚烫的舌头一侵入,整个人也彻底闷了。

    那边的十来个人也磕了药正在享乐,有人用山寨手机放起摇滚乐助兴,便有人把这阴暗的工厂当成了舞池,群魔乱舞的嗨起来。也不知是谁先注意到了角落里的两名人质已吻的热火朝天,不禁惊奇的呼唤他人来看,于是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角落里。

    吻的忘情的苏杨二人甚至没有发现人们已经聚拢到了自己身旁,有人带头喝起采来,巴掌拍的啪啪响,还有放得开的人效仿他们搂在一起亲吻互摸,最夸张的是有人趁着尽兴解开裤链当众打起手枪来。这些没受过圣贤书教育,从小就在道上混的年轻人根本不知什么是鲜廉寡耻,自己的生命别人的生命也都不放在心上,只求爽乐。

    糜烂且绝望。

    苏黔内心是冰与火的挣扎,他残存的理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身体却已不受控制,也恨不得站起来随着他们欢呼跳舞,更舍不得推开杨少君温柔的吻。

    几分钟后,他背靠在冰冷的墙上大喘气,不停用后脑撞击墙壁,以求尽快恢复。

    一个人走上来捏住他的下巴冷笑:“哟哟哟,刚才不也玩的挺嗨的么,男人你也亲,现在怎么又装起来了?”他们只当是苏黔和杨少君在药物刺激下一时迷乱,却根本不会想到他们原先就是苟且的关系。

    苏黔绷着脸打着颤,一字一顿地说:“放开我。”

    这还是他们绑了苏黔这几天来第一次听他说这句话,一个有点地位的家伙爽快说:“行啊!”他又拿了根狗链来,栓到苏黔脖子上,然后把他手上的绳子松开了。现在捆他脚的狗链拴左边的柱子,捆他脖子的狗链栓右边的柱子,更加限制了他的活动半径,但好歹他的两只手自由了。苏黔被捆的久了,即使松绑以后胳膊依旧酸麻的动弹不得,好半晌才把手收到胸前,慢慢揉着手腕上的乌青。

    杨少君也理智归位,趴在地上喘息。

    两人都渐渐想起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杨少君后知后觉地抬手摸摸嘴唇,轻笑一声,复又像得了痨病一般咳起来。苏黔双手握拳,牙关咬的死紧,后脑撞墙的力度越发大了,却被人一脚踹翻,恶狠狠地警告:“不老实老子再把你捆起来!”

    苏黔紧闭双眼,一言不发。

    那些人从中获得了乐趣,人都有这样的劣行,包装的越是漂亮越是严密的东西便越想把他扒开来看个究竟。所以他们对苏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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