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容儿漫不经心地起身,丝毫都不在意身上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他的眼前,她顺手拾起床榻旁的外衫,披在身上。
“你看到什么新奇的事了么?”
诸葛茗神秘一笑,向她走进两步,双手顺势搭在她的肩头,他道,“我给住在梨棠宫其中一位小主请脉,那位小主长得与你的姐姐柳凝儿有七八份的相似。”
柳容儿一惊,抬头怔怔地望着他,“你说的话可是当真?”
“我如何能骗你,当时我也惊了已惊,但是仔细一看,还是有不同之处的。”
柳容儿的眸子掠过一丝精光,她暗想,若是真的如此,那么这次选秀可有好戏看了。诸葛茗看着她嘴角勾起的喜色,不禁问道,“怎么,你又想到什么好主意了?”
柳容儿轻笑道,“这件事或许是个转机,你私下派人查一查这个秀女的底细,或许我利用她牵制住那个贱人。”
诸葛茗点点头,他又套上了内侍的外袍,戴上帽子,柳容儿看着他这副模样,眉目间满含笑意。
“你这个打扮,倒真有些像个清秀的小内侍。”
“你敢取笑我,”他凑近她,附在她耳边暧昧低语,“下一次在床上,非要你叫我好哥哥不可,等我……”
柳容儿抵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开,“好了好了,你快走吧。”
诸葛茗表情显得有些哀怨,“当真这么绝情,利用完我的身子,这么快就赶我走。”
柳容儿伸手紧紧地拥了他一下,她踮起脚尖在他唇边吻了吻,复说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难为你了,我走了,还有那个秀女的事,我会去查,到时候想办法通知你。”
柳容儿点点头,然后目送他离开。
她坐在铜镜前梳理着有些凌乱的长发,寝殿里还残留着欢好之后的特殊气味,这时,轻眉走进来,闻得寝殿里的味道,她脸靥一红,垂着眼打开了窗户。
透过铜镜,柳容儿见轻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不免问道,“从方才开始,你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怎么了?”
“奴婢有一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话,你不妨说来听听,本宫是不会怪罪与你的。”
轻眉左右环顾一遍,见大殿里没有旁人,这才说道,“娘娘与诸葛大人之间这样明着往来,若是被旁人发现,可是,可是……”
柳容儿挽好发髻,戴在金步摇,站起来逼视着她的眼接着她的话说道,“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是么?”
轻眉一颤,连忙跪了下来,“娘娘,奴婢只是觉得宫里人多嘴杂,若是有一个人说出去,就会使娘娘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没有人会说出去的。”她坚决果断地说道。
轻眉不可置信地望着她,柳容儿也察觉到了她眼中的疑惑,她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本宫太有自信了?不错,雎鸠宫里没有人敢背叛我,你知道这是为何么?”
轻眉俯下身子,将头埋得更低,“奴婢不知。”
“那么本宫今日就告诉你,雎鸠宫里的每一个宫人,本宫都揪着他们的把柄,所以没有人敢背叛本宫,当然也包括你。”
“是,奴婢誓死效忠娘娘。”
柳容儿放肆大笑,司徒宏,你吝啬给我的东西,我可以靠自己的双手一点一点从你手中夺来。
昭阳殿内燃着上好的龙涎香,透过那紫色的鼎炉,袅袅升腾在空中,带着一种恬静诱人的云雾。
司徒宏端坐的龙椅上,柳凝儿安静地站在一旁,时而给她端茶递水,时而为他磨墨提笔。
司徒宏空闲的时候就会回头给她一个温和的微笑。
这一日午后,宫中的画师将各宫小主的画像送至昭阳殿,这会儿御案上摆得满满的皆是秀女的画像。
司徒宏偷偷望了凝儿一眼,面上有些尴尬,他迟迟都没有去理会摆在面前堆积如山的画像。伺候在旁的李仁贵欲言又止,频频向凝儿使眼色,凝儿终究是看不过去。
她笑着说道,“皇上,宫中的画师们忙了这么久的,您好歹也看一眼罢。”
司徒宏轻叹了口气,“凝儿,你不是不知,其实朕对于选秀之事没有多少兴趣,朕只……”
“凝儿知道皇上的心思,可这是历朝历代定下来的规矩,皇上总要为子嗣着想。”
听了她的话,司徒宏心中对她的愧疚又多了一分,他打开画卷看着画卷里恩婀娜多姿的秀女,顿时兴致全无,思绪里满满的都是凝儿的一颦一笑。
夜里,到了就寝的时辰,李仁贵将装着各宫妃嫔绿头牌的锦盒举到司徒宏面前,司徒宏俊眉一蹙,淡淡道,“今日朕就留宿在昭阳殿。”
李仁贵为难地望了他一眼,低声道,“皇上,您已经接连十日都没有招幸后宫妃嫔了,这样下去……”
“朕怎么做还需要你来教训朕么?”
君王震怒,李仁贵连忙下跪,“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只是担忧朝中的一些大臣,他们……”
“他们能怎么样?难道要造反么?朕岂会怕他们!”
凝儿见他生气发怒的模样,也被吓了一条,她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被她甩了出去,凝儿一怔,也跪了下来。
“皇上息怒,李公公所言极是,历代明君,使后宫嫔妃雨露均沾,后宫才能祥和,请皇上三思。”
司徒宏垂下眼望着她,目光溢满忧伤,“你真的舍得赶朕走么?”
凝儿心头一涩,面上却强装着笑意,她道,“皇上不是凝儿一个人的,有皇上对凝儿的这份真心,凝儿已经知足了。”
司徒宏苦笑道,“那你说说,你想让朕去哪儿?”
听了他的话,凝儿眸间已经泛起了泪光,她银牙紧咬,低低说道,“皇上已有半个多月没去皇后娘娘那里了。”
司徒宏看着她沉默了许久,最后只冷冷地迸出一句,“那朕就听你的,摆驾雎鸠宫。”说罢,便跨着大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昭阳宫。
司徒宏走后,凝儿的眼泪终究是忍不住落了下来,司徒宏埋怨她,她又何尝不知,可是她作为他的御前侍女,有什么权利,亦有什么资格阻拦他去宠幸别的女人呢。
她怅然若失,恍恍惚惚地回到了偏殿,坐在床头,独自一人盯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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