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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宫弃嫡(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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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与非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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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茶罐统一收到一个托盘内,将托盘捧在手中走到那个摆放茶罐的架子跟前。

    就在这时,身后又再度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可是忘了带什么东西?”陶沝头也不回地冲门口处发话,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核对着贴在茶罐上和架子上的两处标签,想要将之对应地一一放回原位。“我已经帮你把那些茶具都整理好了,就是这些茶罐的位置不知道有没有摆对,你要不要也过来看看?”

    没有回音。但陶沝可以感觉到那人的脚步声却是朝着她这边来了。只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此时此刻,那人身上所拥有的那种强烈无比的气场,以及其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咄咄逼人、足以压倒周围一切事物的气势,显然和倾城相距甚远。

    等陶沝真正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的时候,那阵脚步声已经停在了她的身后咫尺。紧跟着,伴随着从来人身上飘来的那股熟悉的淡淡龙诞香,一个同样熟悉的迷人声线也自她的后方处幽幽响起,清亮而沉稳:

    “你好像把大红袍和碧螺春的罐子放反了……”

    吔?!

    乍听到这声指错,陶沝的手当场不由自主地一抖,正要往架子上摆的那只茶罐也因而差点掉落在地。说时迟那时快,从她身后迅速伸出一只大手及时接住了它,并将其重新摆到了架子上的正确位置。

    居然……是他吗?!

    陶沝愣愣地僵在原地。即使不回头,她也能凭感觉知道此刻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人正是那位华丽丽的太子殿下。

    “小心!”对方淡淡地从嘴里吐出一句提醒,语气听起来与平日几乎没什么两样。

    陶沝见状,也赶紧趁机转过身去朝前者行礼问安,但却始终都不敢抬起头来直接面对他。而某人现下似乎也没有任何要逼迫陶沝强行抬头的打算,只不动声色地站在她的身旁,面无表情地看着陶沝一点一点地将之前收在托盘内的所有茶罐都对应放回架子上。

    说实话,这会儿被他眼睁睁地在旁边盯着,陶沝心里还是颇有些紧张的。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向他道歉。那日里,她无视于他对她的挽留,事先没打任何招呼就在他的书房里上演了一场华丽丽的出逃记,想来,当他下朝回宫却发现书房里空无一人时,其内心一定是非常恼火的吧?搞不好,他已因此认定,她的这种做法其实就是在变相地拒绝?!

    思及此,陶沝不自觉地紧紧咬住了下唇,手上的动作也开始变得有点僵硬。她到底该怎么跟他解释这其中的缘由呢?亦或,就算她跟他解释,他会听吗?会相信吗?

    陶沝默默地思考着,直到将托盘内最后一只茶罐成功归位,她却还是没能琢磨出一个合适的应对策略来。既然自己想不到,那么所谓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毫无疑问地成了唯一的出路。So——陶沝最终决定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一动不动地抱着托盘站在原地,也不回头,只等着对方先行开口问话。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那位华丽的太子殿下此番似乎也在固执地等着她主动出声。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滞在了架子跟前,像是准备拉开一场无声的持久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气氛也凝滞得越来越可怕,让人感觉就快要透不过气来。

    而陶沝的耐心也快要磨到了极限。

    终于,就在她忍不住想要寻求自我了断时,那位华丽丽的太子殿下却又先一步开了口,且相当开门见山:“他是谁?”

    他问话的语气仍是一层不变的淡然,但此刻听起来却明显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克制和压抑。

    “他?!”陶沝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对方问的究竟是谁。

    “就是你那日里在大街上抱住的那个白衣男子——”某人继续淡淡地给出一句提示:“他到底是谁?”

    “……”陶沝没有立刻回话,但心里却是条件反射般地“喀噔”了一下。看来九九说得没错,他那日里果然是去了城东,也看到了她以死逼师兄承认身份的场景,那么,他今日来这里,难道是……

    “他……就是你要找的那间算命馆的师傅吧?”见她始终不曾吭声,某人语气凉凉地再添一句,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你之前提过的那个……倾城的心上人吧?”

    犹如一语中的,陶沝几乎是瞬间回转身,脸上难掩惊诧:“你怎么会……”知道?

    难不成,这家伙已经去查了师兄的身份?!

    而就像是为了证实她此刻的这番猜测似的,他那边也极痛快地给出了回答:“因为我探查不到关于他的任何资料,就跟倾城当初一样……”说完,又冷笑一声,语气已然成冰:“呵——你之前想要逃出宫去的真正原因,也是因为他吧?”

    心猛地一跳,陶沝紧紧抿着嘴,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望向对方,身子也不自觉地向后靠去。

    “……你也喜欢他,不是吗?”然而,某人这边的反应却仍是近乎不可思议的平淡。在见到陶沝此刻那满脸震惊的模样之后,他只斜斜挑了挑眉,态度漫不经心地仿佛是在说一件完全跟自己不相关的事情,但从其嘴里迸出的那些话语却是字字见血。“……他才是你真正的心上人吧!”

    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陈述句。他还特地把“真正的”这三个字咬得格外重。

    陶沝就这样被直直地戳中了内心深处,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过,对方的表现显然正好与之相反,还在滔滔不绝地继续接茬品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日在乾清宫内,你当着皇阿玛的面,想要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他用一种不屑的语气不咸不淡地说着嘲讽的内容,“你的心上人和倾城是一对,所以你才想代倾城去死来成全他们……”说着,再度嗤出一声冷笑:“哼!倾城说得对,你,的确是伟大!”

    “不,不是的……”陶沝急切地想要解释,可一时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她知道对方现阶段表现出的平静只是其怒火爆发前的预兆。

    “不是什么?”他单手轻轻抬起她的脸,将她直直地面向自己。那倨傲的嘴角慢慢地勾起了一个弧度,越变越大,尽显讽刺:“你想说,那个人不是你的心上人,还是……你当初不是为了想成全他们而死?”

    “我……”陶沝本能地避开了他的视线,一脸为难地欲言又止。她并不想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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