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出一副标准小媳妇儿的姿态。
“是么?”九九的语气和声线都是淡淡的,听起来似乎的确是没什么精神。“不是额娘要你回来的?”
“不,不是!”陶沝赶紧摇头,“是董鄂自己主动要求的。九爷若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进宫去问额娘……”说到这里,她突然抬起头,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浸润出一抹明显的委屈之色:“难道,九爷不希望董鄂回来么?”
唉——其实她内心也不想回来的!倘若不是因为出宫不方便,她今次死也不回来……
不过,这个理由显然不能让九九和其他人知道!所以,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董鄂只是想着自己已经在宫里叨扰了额娘那么久,加上今次又听说九爷病了,因此才会主动去跟额娘请求说要回府……”陶沝小小声地回话,始终维持着怯怯懦懦的形象,且柔婉哀怨的语气也拿捏得恰到好处。“如果九爷不想看到董鄂,那董鄂再回宫去便是……”
说完,她转过身便要重新上轿。
“等一下!”九九连忙出声唤她,话里明显透着不舍:“既然都已经回来了,那就算了……”
“真的?”陶沝顿住脚步,回过身来半咬着嘴唇望向九九,语气依旧怯怯。
九九被她看得别过脸,神情颇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见状,陶沝忙再次低头冲他福了福身,声音柔柔:“谢九爷!”
果然啊,适度地装软弱装贤妻还是非常有必要的!她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地留下了!
正当陶沝心中兀自暗爽不已之际,小厮毛太却是有些不合时宜地走上前来,极煞风景地来了一句:
“爷,该走了!”
走?!
闻言,陶沝立刻诧异地抬起头,:“爷不是还病着么?为何不在房里好好休息却还要出门?”顿一下,又补充一句:“爷这是要去哪儿?”
难道会是去看八福晋么?对了,她好像记起来了,巧巧之前说过那位八福晋今日也病了……嗯,九九果然是个有心之人!最好去看久一点,她正好可以趁机溜出门去找师兄……
不过话又说回来,带着抱病之身去看望同样生病之人,这样难道不犯忌讳吗?
“你别胡思乱想!”见她低下头,九九斜嗔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她此刻心中所想的内容,拿手放到嘴边轻声咳了咳:“城东的几个铺子出了点事,爷得过去看看!”
嗨?原来只是去看铺子啊?
陶沝有些愣神。她倒是忘了这一点,九九也是个要做生意的人啊!
汗,她这一次似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照这样看来,这做生意好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多大事情都得亲力而为,连生了病也不能避免……
陶沝默默叹一口气,正想说“您慢走”,但下一秒便迅速反应过来:“城东?爷,您是说,要去城东?”
大概是听出她这句问话里极不寻常的意味,九九的目光跟着一闪:“怎么了?”
“那,也带董鄂一起去吧?”陶沝说着,连忙小步跑到九九跟前,一改之前唯诺的表现,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她仰头看着他,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明显的期待——
既然眼下有免费的马车可以坐,她一定得蹭上这个机会!大不了等到了再找理由开溜,反正九九要忙着顾生意,应该没多余时间管她。
“你也要去?”对于陶沝这会子表现出的主动,九九似乎有些意外。
“不,不行吗?”触到对方诧异的眼神,陶沝心中一惊,立刻松了手。完了,她刚才是不是做得太明显了?貌似只要一提到跟师兄有关的事情,她就会莫名失了理智……唔,她是不是应该说自己不放心他的身体比较好?不过这个理由似乎牵强了一点,那么……
“倘若九爷不愿意的话,那董鄂……”
“哼——”眼见她摆出一副打了退堂鼓的退缩模样,九九嘴角一动,而后佯装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淡淡冷哼:“要去便去吧,爷又没拦着你!”
吔?!
这家伙今日竟然这么好说话?难道这就是生病所带来的额外效果么?
此语一出,陶沝立刻欣喜地抬眼看向九九,脸上笑得格外灿烂。
“嗯!”
******
马车很快到了目的地,陶沝以自己并不懂生意上的事情为理由,借口独自留在了马车上。九九倒也不勉强她,带着小厮毛太径自走了,只留下一个赶车的小厮——名唤从安的,陪着陶沝。
待他一走,陶沝立刻跳下马车,站在大街上四处张望。
虽然现下已近申时末,但路上的摊贩行人还是很多。陶沝沿着街道东瞧瞧西看看,却到处都没再见到那面写有“卜卦相面”字样的旗子。
该死!
陶沝忍不住用力跺脚。她先前只听到那个小徒弟说他们每日都在城东摆摊,可是却忘了问对方具体的地点,城东有好大一片区域呢,她怎么可能知道他们会摆在哪儿?呜呜,这一次,她大概又要和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师兄失之交臂了……
正暗自伤心呢,方才那个赶车小厮从安自后方跟了过来,有些疑惑地发问:“福晋,您这是在找什么呢?”
正处于极度郁闷状态的陶沝原本并不打算理他,但转念一想,说不定对方每天经过的地方多,见到的也多,或许曾经有看到过那两个人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她赶忙用袖子抹了抹眼睛,试探性地问道:“这附近……是不是有个相面摊?”
“咦?”她这话一出口,那名小厮当即露出一脸错愕,“福晋您怎么也会知道这事儿?”
一听这话,陶沝就知道肯定有眉目,心下当即一喜,连忙追问道:“它在哪里?”
“哦,如果福晋是问那家新开的明德馆的位置吧?离这儿很近的——”从安一面说,一面拿手遥遥一指立在街角最尽头的那道红墙:“喏,就是这条街走到底的那座拐角处的馆房,有师徒两人每日清早会过来这儿,开馆卜卦……”
明德馆?!这名字为什么觉得那么耳熟啊?
陶沝本能地皱了皱,但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当下决定暂时不予理会,接下去发问:“那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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