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安静了一些,正座上的巡按还没说话,段少辉却已经跪在了文秀的面前,磕头言道:“巡……巡按大人,您只怕有所不知,那……那宫中的‘翡翠鸳鸯盏’,原本便是我……我家祖传之宝,只是数年前,被……一个贪官夺了去……献给了皇……皇上……”
心急之下,少辉越解释越是结巴得厉害,最后竟五官扭曲,憋得满脸通红,老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文秀见状,打断了少辉的话,摆手言道:“段公子不必多言,本官自有论断。”
段少辉虽心急如焚,怎奈自己笨嘴拙舌却也说不清楚,只好跪在那里低着头沮丧不已,那眼眶之中也包含着热泪。
而此时,段晟睿忙上前一并跪倒,抱拳问道:“未知巡按大人要如何判处?”
文秀站起身来,用手轻拍了一下身旁桌上了石盒,正气凛然地厉声言道:“入宫盗宝,乃为不敬重罪,当判斩立决。其家人隐匿朝廷贡品,为首者亦当同罪论处,其他从犯可从轻处罚,发配边疆服役。”
段晟睿听到这一判决,浑身一抖,瘫坐在了地上。而一旁的段少辉也是吓得面无血‘色’,他忙磕头不止,流泪恳求巡按大人免除老祖宗的死罪,且脱口言道:“孙儿愿替老祖宗承担一切刑罚。”
文秀一听这话,心中感动异常,双眸之中不禁泛起了点点莹光,脸上那肃然之‘色’渐渐淡去。
眼见巡按大人不置可否,显然是为之所动,段平海也跪倒在地,口中同样言道,愿意替老祖宗斩首。
这时候,段逍遥却从椅子跳了起来,指着段少辉和段平海,恼怒地骂道:“你你你……你们当真是糊涂!糊涂啊!与其这样还不如和这个狗官拼死一搏,咱们逃了也就罢了!”
躲在远处的‘女’眷们一听说要动武,皆有些惧怕,只有小嘉懿上前一步,挥拳附和道:“就是嘛,拼了,这狗官不过三人而已,不足为惧!”
薛氏听到这里,生怕小辈们按耐不住心‘性’,当真动起手来,于是又将盘龙金杖在地上一敲,厉声喝道:“不可‘乱’来!”
随后,她站起身来,躬身行礼,恭敬地言道:“老身命不足惜,也早知会有今日之祸,因此可以坦然受之,以求解脱。‘翡翠鸳鸯盏’已经归还朝廷,老身仅求巡按大人能够宽恕我的家人。”
文秀一听,脸上掠过一丝悲楚,转头又望了望那个石头盒子,低眉思索了许久,这才眼眉一挑,嘴角颤抖着缓缓言道:“好吧,既然‘鸳鸯盏’完璧归赵,那么薛氏家人也可只流放边疆。”
“多谢巡按大人。”薛氏‘欲’跪倒磕头,文秀忙让刘飞将老人搀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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