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雨:同一样东西,在不同的人的手中便会有不一样的用途。就像中国人发明了火‘药’去做爆竹,而西方人则学去造枪造炮,这也是一样的道理。刘飞亲手为秀秀宽衣,只为疗伤,其实心无杂念的。嘿嘿,你信吗?
第3-76问:同一片风景,为何不同的人看在眼中却有不同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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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知道,自己心爱的‘女’子此刻应该已经脱离了危险。他坐在‘床’头,怀中抱着沉睡中的秀秀,缓缓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在了秀秀的肩头,紧紧贴着她脖颈上的娇嫩肌肤,口鼻中几乎可以嗅到‘女’子身上的特有的清香之气。
此时,刘飞的头脑中思绪繁杂,他痛惜着秀秀为救自己而身负重伤,深深的愧疚压得他几乎抬不起头来,一滴滚烫的热泪再次夺眶而出,只是这一次那晶莹的泪珠中不见了茶楼之时的恐惧,而只剩下心痛、怜惜和几分自责。
厢房之中,再无旁人,刘飞紧紧抱着秀秀,无所忌惮,任由那不争气的男儿泪浸湿了脸颊。
屋中一片寂静,只有偶尔的几声‘抽’泣,刘飞这才回味出,自己方才的那点恐惧并非源于即将送命,而是唯恐失去了自己所爱之人啊!他这才深刻地体会出,怀中的这个‘女’子对自己而言是多么的重要!若是没了秀秀,只怕自己的人生将只剩下一片死寂,再无半点生机!
刘飞怀抱着文秀感慨万千,而识趣地退出厢房的云雷心中也一样是翻江倒海一般。
终于寻觅到了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子,云雷‘激’动不已,此刻,他的心情是难以描述的。自从真相大白,云雷便觉自己的世界一下子变得明媚敞亮了起来。就如同那窗外的阳光一般。
他多唤来了几个人守护在秀秀房间的‘门’口,又下令,任何人都不准随意进入厢房!安排好之后,他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打坐运功,调理着气脉,希望可以平复自己‘波’动的心绪。
云雷静坐了一会儿,果然效果不错。这时候,亦风和郑掌柜走了进来,郑掌柜将提前熬好的解毒汤‘药’送到了云雷的面前。用以化解从口中而入的残毒。
云雷报以感‘激’的微笑,双手接过汤‘药’,一饮而尽。郑掌柜则恭敬地待云雷服‘药’后。接过了空碗,放在一旁,又及时送上一块洁白崭新的‘毛’巾供云雷擦拭之用。
云雷简单地拭去了嘴角残留的汤‘药’,谢过郑掌柜之后,又转头询问亦风的伤势。亦风拍着‘胸’脯言道:“主子放心吧。都是小伤,不足挂齿。刚刚郑掌柜也给看过了,用了些‘药’,便更是无碍了。”
云雷满意地微微颔首,又歪着头询问道:“那些刺客如何了?可有抓到活口?”
亦风惭愧地低下了头,小声答道:“回禀主子。没有一个活口。那个与主子‘交’手的青衣‘蒙’面人负伤而逃了,属下已经遣人去查了。”
云雷一听这话,轻叹了一声。脸‘色’暗沉了下来。亦风见状忙跪倒在此,自责不已。云雷伸手搀起了亦风,笑道:“这事只能怪我自己太过轻敌,怨不得旁人啊!”
郑掌柜在一边试探着附和道:“主子,看来这伙人是必要取您的‘性’命啊!今后咱们可要万分小心才是。”
云雷点点头。眯着眼睛望着窗外,小声嘀咕道:“我平日里一向都是收敛锋芒。并不曾树敌,又会是谁如此憎恨于我呢?”
郑掌柜见云雷如此忧虑,忙劝解道:“主子也不必烦心,待到回京之后再细细盘查便是。”
“哎,难啊!”云雷轻叹了一声,无奈地说道:“算了,此事需从长计议,现在不提也罢。”他低眉思量了一下,又缓缓言道:“文巡按他们二人就留在保和堂养伤吧,你们尽量不要打扰了人家。”
“是!”郑掌柜和亦风抱拳领命。
“对了,跟在文巡按身边的那个小‘侍’卫呢?”云雷问道。
亦风躬身答道:“那人名叫‘黄六平’,此刻正在后院的客房里养伤休息呢。”
“叫他过来,我与他‘交’代几句。”云雷一声吩咐,亦风雷厉风行,立刻照办,找来了黄六平。
云雷先是询问了几句伤情,然后平和地笑着言道:“这事情是由我而起的,我自当让巡按大人在保和堂里好好养伤。只是此事不易外扬,否则恐打扰了大人的静修,你明白吗?”
黄六平自认捡了条命回来,现下正有伤在身,他也顾不上别的,云雷说什么、他便一概点头称是。
云雷见状,又吩咐道:“我看这样吧,一会儿我找人将你送回知府府衙,你去悄悄回禀了你们知府大人此事的原委。记住,只他一人知晓便可,不得张扬。至于文巡按的安全,就暂时由我保和堂的弟兄们承担了,你们知府大人若不放心,可派下几个人来我这里支应着,只是要找可靠之人,便装前来,明白了吗?”
云雷一口气‘交’代了这么多,黄六平听得便只剩下点头的份儿了。
送走了黄六平,一个保和堂的伙计进来回话,说是陈将军到了。云雷大喜,言道:“快请进来。”
不一会儿,‘门’外走进一个身着铠甲的彪形大汉,一进‘门’,便跪倒在云雷的面前,抱拳言道:“末将陈远鹍参见……”
那声音瓮声瓮气,粗壮厚实,可他话未说完,便被云雷拦住了。云雷伸手相搀,‘插’话道:“陈将军不必多礼,微服期间,只称呼‘主子’即可。”
那陈远鹍一抬头,莫名其妙地望了望众人,只好抱拳领命,又一脸严肃地说道:“末将带了一百‘精’兵,已将这里守得固若金汤,其他人马就驻扎在城外,主子一声令下,便可开进庐州城。”
云雷忙一摆手,笑道:“我这里已无大碍。无需人马进城。你卸下盔甲,便装保护在我左右便是。”
那陈远鹍一听这话,疑‘惑’地眨了眨牛铃大眼,但亦不敢有二话,仍憨直地抱拳言道:“末将领命!”
一转眼已是黄昏,厢房里的光线逐渐暗了下来。刘飞一刻不离地守护在文秀的‘床’边,半点不敢懈怠。
而文秀只觉得自己似乎是饱饱睡了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几乎不能从梦中醒来。她剑眉微蹙,挣扎着想要睁开双眸。却是徒劳,那眼皮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说什么也抬不起来了。
刘飞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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