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击的声道,更为有力。号声清澈嘹亮,鼓声铿锵澎湃,号鼓相映,隆重且喜庆。
这是多拉玛尔公爵国,最独具特色的一支皇家军。
除了一些十分重要的场合,也只有在王冠加冕典礼和皇室巡礼上,才能看到这支军队的出现和表演,全称皇家军乐仪仗队。
黑色四方竖立直帽,上穿天蓝色上衣,金色绣边,腰间黑色皮带,佩有一支短枪,下穿白色紧身裤,脚踩中筒黑皮军靴,金色流苏装饰的肩头,扛着一柄长枪,阵仗气势,举步有力,浩浩荡荡。
这支庞大的部队,便是,多拉玛尔,皇室公爵王直属军中的一支步行军。
而历任公爵王的直属军,又称步骑王军。
顾名思义,除了步行军,自然还有一支骑兵。
这不,那紧随在步行军后,一个个身穿铁甲,戴着头盔,披着金纹蓝底披风,腰佩大剑,骑在马上,高大威武,气势摄人,标准古欧洲骑士军团装扮的军队,不就是步骑王军中的铁骑军么。
一列列,一对对,一排排,皇室王军的威严,令人望而生畏,不敢造次半分,整个大道两旁虽人头攒动,却异常安静。
直到,铁骑军护卫中,那一辆又一辆华丽的欧式马车出现在众人视线里,人群才又开始骚动起来。
银色的马车,银色四个车轮,中间造型精致,雕刻精美的银色镂空车座里,是一个个身着中世纪古欧洲宫廷华服的男男女女,或优雅,或端庄,或是向两旁的人群,招呼微笑。
尤其是当那辆,金色的欧式马车,出现时,人群沸腾了。
这是一辆异常奢华的欧式金色马车,金色的车轮,金色的装饰,金色吊顶,金色繁复花纹包裹下,天蓝色半封闭车厢里,透过拉开的帘窗,能清楚看见一个,端坐着,意兴阑珊的男孩。
黑发,黑眸,头戴一顶宝石貂毛大礼帽,一身天蓝长款,金边绣纹的长袖开襟礼服,袖子刚到手腕,遮不住里面如花般蓬散的白色花袖,领口处那一层层蓬松的白色领结上,一条精巧的链状别针,连接衣领的两旁。礼服里面,上身白色西装马甲,腰间佩有一柄西洋剑,下身裁剪得体的白色靴裤,套上黑色中筒靴,俊秀的仪态,不输旁人。
这个男孩,之所以称男孩,而不是少年,完全是因为与前四爵国的大公相比,他十六七岁的年龄,十三四岁的身形,实在纤秀得就像一个介乎于少年孩童间,半大的男孩。
然而,即使外在就如个半大的男孩,可做为皇室王族,与生俱来的高贵,以及做为大公,尊贵的威仪,却不损半分,同样让人敬畏。
“姐姐!姐姐?!阿缇丝姐姐!!!”
某个小国,某个小镇,某个小小村落中,某户并不太富裕的七口小家庭里,某台陈旧的老电视机前,一个小男孩,用力拉扯阿缇丝的衣袖,才让她回过神。立刻收回停驻在电视屏幕上的目光,继续手里的针织活儿。
“阿缇丝姐姐,你每天都能见到大公殿下,还可以在他们身边侍奉,真是太厉害了!要是我……咳……咳咳……我也……咳咳咳……”
“阿尔诺,你看,你的病又发了,这么冷的天,叫你好好卧床休息你不听,偏要出来……”
“好了,妈妈,别念了,我这就带阿尔诺回去休息。你和爸爸,还有祖父,祖母,就别担心了。阿卡姆,还有你,不许……”
“知道了,大姐,我会看着办的。你管好阿尔诺就行了。”
将阿尔诺带回卧房,盖得严严实实,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在他的床边坐下,一边陪着他,一边又继续手里的针织活儿。
“姐姐,对不起。”
“我知道,阿尔诺只是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被窝里过年。放心,姐姐会陪着你的。”
好一阵子沉寂后,阿尔诺又忍不住开了口。
“姐姐,大公殿下,那些大公殿下真的不是住在天上的神么?”
天上的……神?
手顿了顿,回想起刚刚在电视上看到的画面,很是震惊。
以前,几乎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能在电视上看到这样的画面,从最初的神往,尊崇,到现今的贴身照料,早已见怪不怪了。
可是……刚刚那一刻,她就是格外震惊。
那仪态,那骨子里散发出来,高高在上的尊贵,那么的高不可攀……与她所熟悉的那个人,天差地别,简直就像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或者说,这才是爵国大公真正的姿态么?
“阿缇丝姐姐,罗德大公,那个就是我们君主国未来的王么?他是怎样的王呢?”
王?是啊!您是我们未来的王,那才是王的姿态,又怎会真的只是那么平凡的样子呢?
“阿尔诺,我们是不能随便评论爵国王族的,尤其是大公殿下,那是大不敬的。不管怎样,你只要知道,那就是我们未来的王,就足够了。”
罗德殿下!您能出席国礼,看来身体已经没事了。那么今年……狂大公……
回想刚刚在电视上看到的,狂大公……立马摇头,摒弃那些疑问和杂念,那不是她能深究触及的问题,反正她知道,今年,狂大公……又是一个人,在宿舍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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