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求见皇上。”宜妃在乾清宫外跪着。
“朕在批阅奏折,很忙。没空处理后宫琐事,去找德妃。”玄桦头也不抬。
“皇上,请您见见臣妾,一下就好。”
玄桦冷冷地道:“你没听见朕的话么?朕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事而耽误了国家大事,你,也耽误不起。”说罢任凭外面的叫喊。“李德全,去跟她说,如果再这样下去,朕会把她打入冷宫。”“是。”不一会儿,李德全来禀报:“娘娘不听,说自己被人陷害。”玄桦道:“静儿不是被她陷害么?”
“皇上,臣妾被人陷害,不甘呐。”玄桦让李德全不必管它,大声喝道:“再这样下去,朕就赐你惊扰圣驾之罪。”随着天子,龙的咆哮,天空中立刻打过一阵响雷,下起了大雨。
“皇上,你真的为了静廖而抛弃臣妾,不管臣妾被人陷害么,皇上。”云薇急匆匆地朝这边走来。
“宜妃娘娘,请您回宫。”宜妃看都不看云薇:“你算什么东西,来命令本宫。”云薇幅一幅:“宜妃娘娘,请您回宫。这是太后的懿旨,太后娘娘说不得惊扰皇上批阅奏折。”宜妃道:“怎么,本宫到这儿,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云薇使了个眼色给小太监:“对不起娘娘,任何人不得违反宫规祖制。”宜妃傲然抬起头:“如果本宫非要违反呢?”云薇还是一副淡然处之的样子:“那我就不得不遵守太后娘娘的懿旨,用强了。您是想被太监拉回宫,还是自个儿走回宫啊?”宜妃看了看:“你们几个贱骨头想碰本宫,休想!也休想阻止本宫。”“对不住了,娘娘。”
几个小太监轻轻一撸——宜妃哪里有半点反抗的劲儿,只是在挣扎。
“安静了许多。”玄桦道,李德全赶紧道:“太后让云格格……”玄桦会意,不再问下去,没什么可问的了。
宜妃这么一闹,成了满宫的笑柄。
“哎哟,姐姐,这宜妃不顾脸面,也不顾儿子的脸面,真是丢死脸了。”
“过奖,过奖,能闹到那儿的,哪里要什么脸,脸都丢到家了。”
“怕是姐姐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吧。”
玄桦只是制止这些话儿的,可是主子奴才们茶余饭后还是要议论几句,玄桦也是稍稍管管,据胆儿大的宫女们说是‘吓唬胆小的’,也确实是如此。
话说静廖宫中原有一个唤名莺儿者,是个小丫鬟,不爱出风头,所以只是一个端茶送水的小丫鬟。莺儿非常欣赏静廖,却很为静廖愤愤不平。静廖也是个善人,莺儿的娘生病曾赏过几两银子。莺儿也不是只为这个,而是打心里的不舒服。现被分配到雪贵人那儿。
话说静廖不受宠,那就是雪贵人了,打心里的不服气终于抹平,算是高兴了几分。“从静贵人处来的,可知道几分她的特长?”雪贵人挥舞着水袖,突然道。“奴婢向来不受静贵人中用,是个小丫鬟,从来都是雅莹姑姑和馨儿姐姐服侍的。”雪贵人用鼻子发出一声不屑的鼻音,心想,现在死的死,甚至尸体都找不到,还‘姑姑’、‘姐姐’的,丢死人。
“皇上午后要来用午膳,你最好别坏了我的好事。”莺儿一愣,应了。
“这丫头好熟悉,像是。”玄桦自找了尴尬,又忽然想起来,便只是埋头吃饭。玄桦搁了筷子:“静廖,冒犯朕,朕决定降为常在。”
只有嫔妃死后晋升的,这可是十分罕见。有的嫔妃是越近越高成了皇贵妃(死后),可这算什么?雪贵人乖巧懂得识别心思,便不多言。“你不问朕,为什么?”雪贵人淡淡一笑:“臣妾是臣妾,皇上的决定臣妾不容干涉。皇上身边,也不需要问为什么的人。”玄桦一笑了之,第二日,晋为雪嫔。
“呵,看来这静廖真真助了本宫一臂之力哦,死了皇上都惦念不忘。”雪嫔柔雪笑吟吟的,不时地咳嗽几声。莺儿虽有些为帝王无情伤感,但脸上毫无表别,随着柔雪的喜出望外展开的终究也是笑容:“当然,依奴婢看,娘娘晋封的日子啊,还多着呢。”柔雪瞟了一眼莺儿:“嘴儿很甜,可惜啊,主子那么差劲,还连累了德妃娘娘,皇上厌乌及屋,害的德妃娘娘也冷落了几日。本以为啊那静廖死了德妃就能复宠。可惜呀,皇上一见到承乾宫啊,就想起那一位。”柔雪讽刺着,句句尖利,像在挖掉莺儿的心。
莺儿很难过,为什么?帝王真的如此寡情么?静廖和她的孩子注定要丧生么?莺儿来到池塘边,见脚底又一块小石头,灰土土的,莺儿一脚踢进池塘,泛起一片层层的涟漪。以及就像这石头,在水中无法自拔。“哎。”莺儿埋着头叹气,自己还有未来吗?
莺儿侧在一块大石头上,冰凉的石头冰凉着莺儿本就冰凉的心。突然,一个雕刻精细的簪子‘卡’地摔落到地上,还好没有断。
那簪子做工精细,金属做的。钗头是一朵娇艳欲滴的芙蓉,还夹带着露水。“咦?这不是小主赏的吗,怎么会在这里啊?”莺儿惊讶地拾起簪子,凉津津的,就如她的主人。
“怎么?丢掉吗。舍不得,这可是小主留给我唯一的纪念,我得把它放好,存起来。对!”莺儿自言自语着,就这么办,也不让别人拿了去。别人问起就说娘的,毕竟不值钱。
在莺儿印象中,静廖无论多得宠都不穿戴奢华的,总是很朴素的样子,金属簪子也很常见。最最贵重的常装也不过是几支银簪子。在极少数的时候才戴一支金簪。静廖从来不会自己找内务府定做簪子,总是皇上赏的簪子,也不像别的嫔妃炫耀半天。很低调。可是,因为得宠,无论多么低调都会有人陷害她。莺儿很失落。
记得这袖子上的荷叶边,是娘亲绣上去的呢。莺儿翻动自己衣裳时突然眼前一亮,抚摸着这件常装,不禁想起已故母亲爱抚她,她跑到母亲那里撒娇的样子。可惜,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过去了,回不来了。莺儿啜泣道,如今,算是了无牵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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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除夕你们几个不会想让我穿这件去吧?颜色这么素,是丧服吧?”一个宫女害怕地跪在地上,看着雪嫔指手画脚。“这件这么俗,那件,你瞧瞧,什么绣法?这么妖艳,拿本宫当什么啊?”又见一个宫女拿着一件淡紫色的旗装来,雪嫔自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算什么?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先不说,贵人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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