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春尽红颜老

言。我只说一句，我只是拿主意，不下手。不知姐姐可否答应？”霍碧一思量：“也好罢，就这么定了。”王玫一幅：“谢谢姐姐。”

    满脸幸福的兰奕和莲柔正开心地想着入选，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危险，也许她们不知‘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尽管知道。可她们从未想过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吧！

    玄桦起驾回宫，顿时宫中人人都在议论一件事‘秀女会选谁’甚至有些太监侍卫们开始下赌注，小路子下了莲柔和兰奕，小于子下了莲柔与兰奕，大部分人都是如此。“呦，李澈，你不来啊？来下盘，买的大赚得多！”李澈连忙摆摆手，道：“这个月的这点子根本不够下，娘的药钱都没得。”小巧子正愁赌的人大多下兰奕，怕一碗水端不平，故意使计：“这玉莲听说很得圣心，你赌她，给你娘治好病还多几十两！”太监侍卫们都知道是在捉弄他，立刻都附和。李澈顿时来了精神，拿出十五两：“我赌！”“哈哈哈，赚大了！”几个太监侍卫不禁暗笑道。

    “皇上驾到。”玄桦嘘了一声，示意不要吵到静廖，自个儿进去寝殿。静廖的眼睛被她那修长的睫毛遮盖着，白皙的皮肤泛着淡淡红光。小腹鼓了不少。玄桦微微一笑，用玉佩的坠子搔了搔，静廖才慢慢醒过来：“皇上？外面的人怎么不通传一声，臣妾参见皇上。”玄桦连忙扶起，“有孕就可以免礼，又忘了？”玄桦见静廖一股‘礼不可没’的样子，赶紧岔开话题：“有几个月了？”静廖道：“听太医说六个月了。臣妾想可不可以叫额娘进宫陪伴臣妾？”玄桦点头道：“恩，朕就特别些，七个月的时候让她来。”静廖欣喜不已，连忙谢恩。玄桦打趣道：“别老一直这样拘礼，委屈了朕的孩子，恐怕孩子和哪吒一样，生来就会行万福礼了。”静廖一笑：“皇上又打趣儿。”玄桦扶静廖起来，拿了个软枕让她歪着，道：“你生的不管是阿哥公主，朕立刻封你为静嫔。”静廖道：“不用，臣妾只求他平安。”玄桦道：“对了，十二月朕打算封宜妃为贵妃，你……朕冷了她几月，你……朕想着静儿你也没事。”

    静廖微微震惊，这么说，皇上根根本本没有憎恶宜妃，反而对她稍有同情。就是说前面皇上冷落宜妃的，从来只是做给静廖看的而已，仅此而已……

    静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还是佯装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道：“那天确实是臣妾冒犯了宜妃娘娘，况且皇上的旨意。臣妾……臣妾觉得可以，皇上也不必征求臣妾的意见……”玄桦略微尴尬，道：“恩，圣旨会在十二月下达，算起来，朕也很久没大封六宫了。那个时候咱们的孩子估计也出生了，朕晋你为静嫔。”‘咱们’让静廖的心中泛起一丝暖流，但只是一下，只是一下而已。皇上，他在我这儿这样，他在其他嫔妃那儿估计也是这样。静廖暗自心想。

    日期一天一天的逼近，静廖早已以伤寒身子不方便告了假。静廖是个明白人儿，这种场合肯定是尔虞我诈，秀女陷害的时候，自己不要去招惹是非了。到时候说不定哪个冒失鬼和有意的人盯上她腹中胎儿怎么办？况且自己的静答应可不是那个时候封的！罢了罢了，安安静静地在自己的承乾宫吧！不要去那些地方招惹是非了。

    畅音阁。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戏子在台上唱的，嫔妃秀女们看似专心地听戏，实际上不是在筹谋怎样引得皇上欢心就是在筹谋计划。“过来！”莲柔如此如此地在那个太监身边吩咐几句，太监连忙应道：“喳。”说着匆匆去准备，那莲柔也起身随后。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从今不再受那奴役苦……”玄桦道：“那个戏子好熟悉啊。”李德全忙一打听，道：“那是莲柔小主吧。”玄桦微笑地点头。

    “当真是东施效颦。”霍碧撅起嘴，兰奕道：“东施效仿的是美人西施，她效仿一个戏子，唉。”霍碧也满脸不屑。

    莲柔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水灵灵的眼睛盯着玄桦，玄桦享受地看着。突然，莲柔的水袖戏服脱了下来。莲柔为了美，本就没穿多少，愣是露出一个海棠肚兜来。秀女嫔妃们一片哗然，胆大的太监甚至偷偷瞄了一眼。玄桦最重礼节，立刻下旨逐出宫。可是妩芮，已经到了莲柔的房间。嫣雨浮现出一丝暗笑，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玄桦细想，这服装是莲柔准备的，便叫人搜查房间。

    “不，不，不！不是，是嫣雨，嫣雨让我这么做的！”妩芮用力地嘶喊道，嫣雨立刻喊冤枉：“不！你冤枉我，我没有，我没有！”说着假惺惺地挤出几滴眼泪，玄桦大怒：“打发道慎刑司去服役！”妩芮喊道：“冤枉啊！冤枉啊皇上……”嫣雨暗自心想，又少一个。“这届秀女真不省事，快些选吧，不然还要出什么岔子呢！”玄桦道，已经吩咐下去选秀日期。

    秀女大选，兰奕被指给四阿哥，嫣雨被指给十四阿哥，玉莲被指给四阿哥。玄桦又新封了几个贵人、常在、答应，一次秀女大选，值得牺牲这么多人么？也许在别人看来，值得。但是有的人，比如莲柔，她做错什么了么？没有，她只能看着红墙门关上，这只是一个梦，是么？一个梦。莲柔因为在宫中的事，被家人耻笑，不久上吊自尽。

    妩芮在慎刑司做苦役，可谁都知道那儿哪里是人呆的地方，她们曾经风光过，是的。妩芮也被折磨在慎刑司，十一月。

    静廖倚在炕上，道：“兔死狐悲，看着那些秀女的下场，我真的好心痛，至于么？”馨儿只是吓得低头道：“小主……奴，奴婢不知。”静廖苦笑道：“也是，我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恶毒呢？我自己也不是靠这个成为答应的么？我同样卑鄙、无耻。”馨儿见静廖这么想，连忙劝阻道：“不，不，小主，小主不必自苦，自个儿苦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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