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连部:张德一来到连部办公室,在一张放着红头文件的办公台前坐了下来,等待着徐指导员的到来。他等得不耐烦,将台子上红头文件翻了几下,发现《纪念白求恩》、《学习黄继光》、《愚公移山》、《论持久战》、《矛盾论》、《实践论》等等一些刊物,然后,他又将这些刊物叠放好。
徐指导员:他急步来到办公室,将军帽脱下,放在墙壁的挂钩上挂好,然后,坐到自己办公台前的椅上:“张德一同志,有话说吧。”他说着,从口袋中摸出一支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将香烟夹在手指上,吐出嘴中的烟雾:“说呀,快说!”
张德一:“指导员,我母亲她……”他有点胆怯而伤心。
徐指导员:“男子汉,吞吞吐吐干嘛?怕我吃了你不成?”他有点厌烦:“心中有话快说!”
张德一:他望了指导员一眼,鼓起勇气道:“我母亲她,她没等我回去就去世了!”他说着,显得有点伤心。
徐指导员:“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也很同情,但感情代替不了纪律,你懂不懂?如果你想以此来代替你的检讨,是根本行不通的,我是不会容忍的。军令如山,时间就是生命,你作为一名军人,应该以党和人民的利益为重,应该以保卫祖国为你的神圣职责,什么亲人你应该置之度外,你知道我的意思吗?”他说着,端上一杯茶递在张德一面前:“喝水。”
张德一:他看了看茶杯,对指导员道:“我是为了救一位落水儿童才迟到归队的。”
徐指导员:“噢!”他冷冷一笑:“是吗?你的依据呢?拿出来呀!不要找出种种原因替自己开脱,是开脱不了的,想不作检讨是办不到的,如果你不作检讨,将来我怎么服众?战士们又怎么打仗边疆又怎么保得住?人民又怎么过上安宁得日子?社会主义建设还能进行吗?你可以走了,回去好好想想,明天检讨交给我,检讨要做,思想根源要挖出来,听到了吗?”
张德一:他不出声,从座位上离开,走向门外。
徐指导员:“站住!”他命令道。
张德一:他停了下来,站在那里。
徐指导员:“转过脸来!”他命令道。
张德一:他转过脸来,不说话。
徐指导员:“军礼怎么行?”他赌气问道。
张德一:他行了一个军礼:“指导员,我走了。”
徐指导员:“去吧!”
张德一:他转身走了。
徐指导员:他看着他的背影,有点责怪:“不谦虚!”他说着,端起桌上的茶杯喝起茶来。
22宿舍:张德一垂头丧气来到宿舍,大伙正在刷牙,大伙有的窥视他,有的拿着牙刷,茶缸迎上去,问这问那。
大伙:“怎么样,检讨还要不要写?”、“听说你母亲病了,大概病得很重吧!”、“我们这儿就是指导员一本正经,小题大做,千回难得,谁没困难,谁没迟到的时候?”、“别罗嗦,当心被指导员听到。”、“他不是阎王,他是人!怕什么!”
张德一:“大伙都别说了,到我房间吃花生去。”他满不在乎,走向自己房间,大伙跟进去,只见张德一在床顶上拎着黑色皮包,在里面取出花生的袋子,摊在自己的台子上,兴奋招呼大家:“大伙吃吧,这是咱家乡的特产。”张德一说着,于是,大伙纷纷在花生袋里抓着花生剥着吃起来,并议论着,问着:“花生不错,挺香的,是不是嫂子临走时给你放进包内的?”、“那还要说,你这是多问的嘛。”、“嗳,嫂子很长时间没来部队了,为什么不叫她来?”
张德一:“嫂子有事,她走不开!”
战士:“这么忙呀?”
张德一:“嗯!”
战士:“又不是分田到户当然忙啦!”
张德一:“喂,连长呐?”他问着,手拿牙刷和茶缸。
战士:“他到师部开会,前天去报到的,可能今天回来。”
23宿舍外:在宿舍外大小缸旁,还有几个战士漱着嘴,张德一拿着菜缸和牙刷来到这里,他打着水,开始刷牙,这时,一辆绿色吉普车停在他面前的过道上,车门被打开了,从车内走出连长。
连长:他向司机招招手:“你回去吧,谢谢你!”他招呼着,面带笑容。
司机:“不客气,连长!”他说着,将车倒出去了。
张德一:他吐出口中的漱嘴水,手背揩了揩嘴角上的白沫,惊喜叫了起来:“连长!”
连长:“张德一同志,回来啦?”他笑着停止了脚步:“家里好不好?你妈他老人家怎样?身体恢复了没有?”他关切地望着张德一问着。
张德一:他难堪地摇摇头:“不好……”
几个士兵:这时,他们纷纷拿着茶缸和牙刷围上连长亲切叫着:“连长!连长!您回来啦?连长!”
连长:“嗯,大家早!”他笑着,应着大家,手连连招呼,接着,他又目光投向张德一:“怎么个不好?快说,张德一同志!”
张德一:“我妈她……”他望望连长,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连长:“怎么?你妈她……”他疑惑着急问,没有说出口。
张德一:“她死了,我回去没有见到她。”他显得十分悲伤,话声有点哽咽 ,泪水充盈眼眶。
连长:“大娘,你心肠这么好,为什么……”他心情有宗悲伤,回忆起他在张德一家带张德一去当兵临走时的情景:“大娘我们走啦!”连长笑微微的。
张母:“等等!”她急切着到房间去,取出一只布袋,里面放着几斤花生和一双用布包好的黑布鞋,来到家门口,亲切道:“连长,您来了,咱没什么送你,喏,这里有几斤花生和一双布鞋,您收下。”
连长:“不,大娘,我们不能收老百姓的东西。”他用手推托着。
张母:“就算母亲送给你的怎么样啊?”她万分恳切,情深意真。
连长:“这……”他疑难着。
张母:“拿着,别这的,那的。”她说着将口袋塞给连长:“我儿子德一,你要多教导教导他!”
小王:“连长!”连长正回想着,小王端着饭碗,吃着馒头,由宿舍走到这里来叫出一声。
连长:“哦!”他从回想中惊醒:“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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