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门外：门外一片黑压压的，只有小虫在鸣叫。
18村庄：村庄，家家亮起了明亮的灯火，圩势前后每隔四十多丈一条圩，每户人家间隔不远，前面是两边长满两排杂树的道路，张德一背着小男孩，喘着粗气，浑身衣衫湿透，来到村庄一户人家门口，一位穿着黑方格春秋衫的妇女，正好出门倒水，倒在张德一身上：“解放军？”
张德一：“哇！”他惊叫起来。
妇女：（余美英）“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走到门口！”她满脸歉意。
张德一：“没关系，大嫂！请问大嫂，这儿附近有没有医院？”他一手托住小孩，一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道。
妇女：“谁看病？是不是您身上背着的小孩？”她手上拎着空面盆，慌忙问道。
张德一：“嗯！”他应道：“他在船上坠入江中，我把他救了起来，不知他能否保住性命！”
妇女：“是溺水的了？”她说着，放下手中的面盆在门口水缸上，走近张德一背后：“到家中来，让我看看！”
张德一：“唉，麻烦您！”他应着，将小孩背至家中去。
妇女：她也走进屋内去。
19客堂：余美英家中客堂中亮着灯火，房屋结构，是用芦芭，草盖成的房屋，东西两侧墙壁，用土砖砌成，在墙壁上贴一些小人油画，客堂当中墙壁贴着主席像，这间客堂，桌椅条凳一切布置得都较简陋，不像一个富有人家，在客堂间，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女孩，打着两挂短辫，在油灯下，伏在一张小桌上坐着，做着作业。
妇女：她急忙来到客堂，拉了拉一张旧木椅：“来来来，解放军同志，把小孩给我看一下，先把小孩坐在椅子上。”
张德一：“唉！”他应着，将小孩放在这张旧木椅上：“请大嫂看看。”他看着小孩，忙转脸，对大嫂说。
妇女：“嗯！”她应着说：“估计有多长时间了？”并翻小孩眼皮。
张德一：“一个半小时左右吧。”他想了片刻道。
妇女：“噢！”她应着，又用手搭了搭小孩的脉搏。
张德一：“大嫂，孩子能救吗？”他着急地问道。
妇女：“您别急，一时我还说不准！”她道，又用手解开小孩的裤带，掀开小孩的上衣，惊叫一声：“哇，肚子里喝了这么多的水，小芳，快到张二叔家叫你爸爸，把队里的牛牵到家门口来。”她惊叫着，对自己家中正在做作业的小女孩说：“就说一个小孩溺水了，需要牛用！”
小芳：“唉！”她应着放下手中的笔，离了桌凳，跑至门外去。
张德一：“小姑娘，等一等，我陪你去。”他看到外面一团漆黑，忙招呼道。
妇女：“解放军同志，你不能走，我们两人拎着孩子的两条腿，将他肚里的水倒出来！”她急切招呼道：“小芳赶快去！”
张德一：“怎么弄？大嫂！”他问道。
妇女：“我们立在桌上，拎着孩子。”她说，托住小孩的身体。
张德一：“好的。”他应着，忙去帮忙。
于是，两人将孩子腾空托起，拎着孩子的脚，上了桌子。
20牛场：牛场，有两条牛坐在地面上吃着牛草，小芳来到了牛场，进入一间亮着灯火的茅屋。
21茅屋：在茅屋里搁着一张床铺，油灯下，一个男人四十岁左右，正与一个男青年作着象棋，两人并拼命抽着香烟。
小芳：她来到茅屋：“爸爸，妈妈叫你牵一条牛赶快回去。”
爸爸：“干嘛？”他应着招呼小青年：“快走！”
小芳：“一个解放军救来了一个溺水小男孩，来到咱家了。”她回答道。
爸爸：“噢，是吗？咱们去看看。”他疑问着说，便立起身来，拿着手电，出了茅屋，小芳和小青年也跟着出了茅屋。
22茅屋外：小芳爸爸牵着一头牛回家去，小芳和小青年在后面跟着，这时，门前听到响声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一个看一个地从自家屋内走到路上跟着，叽叽喳喳议论着：“一个解放军救了一个小孩？”、“怎么救的？”、“溺水。”
小芳：“嗯。”
男小孩：“用牛干嘛？”一男小孩问道。
小青年：“将肚中的水倒出来。”
男小孩：“噢！”一男孩应道：“怎么倒？”
小芳：“伏在牛背上倒呗！“
男小孩：“他肚里的水，哪里来的？”一男孩问道。
小青年：“江中喝的！哪里来的？笑话，哼，真是笑话！”
23门口：一会儿，小芳的爸爸，牵着牛，在小芳家门口停下了。
妇女：“快，解放军同志，牛来了。”她说着，与张德一下了桌子，两人一道，将小孩拖到门外来，并将小孩悬趴在牛背上，由张德一扶着，小芳爸爸牵着牛，在圩路上走动起来，大伙在后面跟着：“把他的头垂着。”那妇女说着拨弄了小孩。
24床上：在周润洁房间内，亮着灯火，她坐在床上，披一件蓝卡春秋衫，给张德亲补着裤子，一会儿，她抬起头来，望着摇晃的灯火自语道：“怎么搞的，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就是妈妈爸爸留你，你就不好说，明天要回部队吗？唉，这回你要吃批评了。”她说着哀叹了一口气，担忧道。于是，她放下手中的活，下了床，穿着长内裤，拖着鞋拖去了张德亲的房间。
25房间：张德亲房间，没有灯光，一片漆黑，周润洁点着油灯，来到他的房间，她油灯放在灯柜上，看着沉睡的张德亲，见其手伸在外面，便自己走到梯板上来，来到他的床边，给其掖了掖被子，将其伸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内。
张德亲：他动了动身体，醒了过来，双眼紧紧盯住嫂子：“姐姐！”
周润洁：“嗯！”她应道：“睡觉，手别打在外面，当心着凉了。”
张德亲：“知道了，姐姐。”他随和应道：“哥哥回来了吗？”
周润洁：“还没有！”她向他看了看：“睡吧。”
张德亲：“嗯。”他应着，闭起了眼睛。
周润洁：她又给他掖了掖被子，望了他片刻，点灯去自己房间去了。
26牛场：在牛场亮起几只火把，把整个牛场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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