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救命啊,我不会游泳啊!”扑通一声掉在水里的飞萤很丢脸的哇哇大叫,然后很不雅的在水里扑腾,溅出许多水花。
没办法,谁规定飞贼不可以是旱鸭子呢。
“叫什么,这里的水深不过腰。”清冷的声音在头顶那片朦胧的光影里传来,温水涌进眼睛里有些涩涩的,被热水泡得头昏脑胀的飞萤根本没听清对方的话。
似乎没见过这么笨的人,侯轻烟即使再不悦,也伸手揪住了飞萤的后衣领把她提起来,然后轻而易举的把飞萤丢在岸边。
下半身还泡在暖洋洋的温泉水里,上半身湿漉漉又狼狈的趴在白玉石的岸边,头发黏在脸上,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
好不容易顺气了,飞萤抹了一把脸,呆呆的转过头。
透过袅袅热气,飞萤不真切的看见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泡在温泉里,一头如墨般的长发散在水面上,随着水流微微荡漾开,如雪般的肌肤浸润在水里,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肩膀,细小的水珠从肩膀的曲线滑落,一滴滴没进水中,在热气的熏陶下,那朱唇显得更加娇艳欲滴,好像一颗熟透的樱桃般鲜嫩。
虽然美这个词大多用来形容女人,但是除了美,飞萤已经想不出第二个形容词了。
这个江湖不是缺乏美的人,她所认识的称得上美的就不少,比如剑灵山庄传闻中的二公子,清秀无双;又或者是武林盟第五使的百里秋,俊逸挺拔,英姿勃发;再者天下闻名的神医星惑渊,优雅多情,邪魅蛊惑;还有花琦楼的楼主花琦绣,娇媚艳丽。但是这些人都不及冷月宫宫主侯轻烟的一半,但是姿色已经是独一无二的了,还有那清冷孤傲的气质,更是让人趋之若鹜。
飞萤大概明白春香的话了,这样一个遗世而独立的美人,大概不会把什么人放在眼里吧,而配得上他的人,怕是也没有吧。但是,偏偏飞萤不是那种会知难而退的人,如果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可以配得上侯轻烟的女人出现的话,那么她就来做第一个吧。
“你是怎么进来的?”似乎不满飞萤仿佛黏在自己身上的灼热的视线一般,侯轻烟终于问她话了,这大概也是飞萤与侯轻烟之间的第一次对话,虽然时间场合不怎么对。
飞萤张嘴欲说,但很快又聪明的闭嘴了,难不成要告诉他自己是偷跑进来然后还笨得一头栽进温泉里么,就算对方不笑话,自己也会不好意思的。
看见飞萤舅舅都没有回话,侯轻烟总算轻轻抬眸瞥了一眼飞萤,那双美目一望过来,飞萤的呼吸就不自觉的放轻了,似乎生怕自己的粗鲁惊扰了对方。
“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啊?”飞萤真的呆了,侯轻烟不禁蹙眉,她才回过神,连忙爬上岸急急忙忙去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把侯轻烟的衣服递过去,急得中途还摔了一跤,惹得侯轻烟唇角勾了勾。
其实,大石头离侯轻烟还比较近,只要走两步就到了,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飞萤专门跑过去拿。
“湿了。”侯轻烟垂眸,看着飞萤用湿漉漉的小受珍宝似的捧着自己的衣服,低语。
“啊?”飞萤呆呆的低下头,脸刷的一下红了,“啊啊,不好意思,我出去拿过一套来。”
“无妨。”侯轻烟却阻止了她,接过衣服,扬手展开,飞萤只觉得眼前一阵白影飘过,晃得眼花缭乱,转瞬间侯轻烟已经披上衣服,打好衣结,玉立在岸边。
侯轻烟抬脚,身影渐渐远去,飞萤傻乐着追上去。
原来侯轻烟的寝宫就在温泉旁边,绕过去就是了,宽敞而明亮,飞萤站在门外,不敢逾越,而侯轻烟走进翡翠屏风内,很快就换好一套衣服出来,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怕是谁也想不到这么一个美人竟会是一宫之主。
侯轻烟用眼神示意飞萤跟上,飞萤立刻亦步亦趋,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侯轻烟的寝宫,不意外看见等候在门外的冬雪,还有秋月和春香。秋月和冬雪的脸色都不怎么好,只有春香还是笑意盈盈的,看见飞萤在里面出来也不恼,只是对着她微微一笑,而冬雪上前一步要伺候侯轻烟,却被侯轻烟制止了,冬雪尴尬的停住了脚步。
秋月直接上前一步,不满行礼道,“宫主,这个丫头三番四次擅闯你的寝宫,视冷月宫宫规为无物,宫主实在不应该再把她留在这里。”
春香却娇笑,“飞萤只是一个小女孩,又在外头呆久了,难免有些孩子心性,难能和我们从小在冷月宫长大熟知宫规的人比呢。”分明是为飞萤开脱,冬雪看她的眼神不禁变冷。
秋月还想争执,被侯轻烟一个眼神制止了,他扫了众人一眼,淡淡说,“无妨,从今天起不用再派人看着飞萤姑娘了。”
冬雪和秋月大惊,“宫主!”
侯轻烟并未再理她们,只是若有似无的看了飞萤一眼,“会下棋么?”
“啊?”飞萤呆了一下,发现自己又失态了,连忙点点头,“会。”
侯轻烟脸色温和了一些,虽然旁人看不太出来,但是常年跟在身边的三个护法都看出来了,“跟我来。”
接着,侯轻烟便步下台阶,朝着另一处所走去,飞萤跟在身后,冬雪和秋月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一个沉稳优雅,一个歪歪斜斜举止粗鲁,根本一点也不配!春香则是若有所思的离开了。
侯轻烟带着飞萤来到了一个独立的单间,里面一侧是巨大的书架,上面陈列着许多书籍,飞鹰注意到有一部分书籍是蓝色封皮却没有名字的,可能是冷月宫的武功秘笈吧,她看一眼便掠过了,另一侧则是一张白玉桌子和白玉椅子,最里面则是白玉床榻,中间放着一个棋盘,竟也是白玉做成,做工之精致简直让人叹为观止。侯轻烟在一侧落座,飞萤坐在他对面。
可以如此近距离的和侯轻烟坐在一起,飞萤觉得自己的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猜子吧。”侯轻烟的声音惊醒了飞萤。
最后是由飞萤执黑子,啪的一声落在天元,侯轻烟纤长的手指夹住白子,轻巧的落在黑子对角,一来一往间,一盘棋厮杀了近两个时辰。而飞萤属于典型的什么都会一点又什么都很稀松的那种人,看看棋盘上白茫茫的一片就知道了,黑子被杀得片甲不留。
侯轻烟却未生气和不耐,只是重新执起棋子,轻声道,“再来。”
于是,这棋一下就是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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