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最后苏白就坐在角落里发着呆,等觉着腿酸了,苏白还是起身到了工作室,开始雕核子。只是这一次,他的心一直静不下来,弄坏了四个核子之后,苏白也不雕了,跑到院子外面的草坪上躺着,闻着身边青草的香味,苏白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慢慢地竟然进入梦乡,苏弋的一声竟然又在自己的脑子里过了一遍。
是了,苏弋的核子雕得那么好,还是被人批评,自己拿的还是次品,被人批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吧?要是自己拿出好作品,董师傅是不是就不会对自己那么失望了?
做好心理建设,苏白又出了空间,在陌生的床上又躺了一会儿,苏白起身将窗子推开,夏日的夜风从外面吹进来,清清凉凉的,吹散了屋子里的浊气,苏白在窗子边深深呼了一口气,又回到床上,只是这一次,他很快就睡着了,梦里,董师傅拿着自己的雕的核子,笑眯眯地跟那些核友展示着。而那些人,也露出惊叹的表情,还一个劲儿夸自己是天才。
第二日,苏白早早地就起了床,收拾完,见董家的人都没起来,便从包里将董延山之前送的那套工具拿出来,本想去工作室的,不过大门锁上了,苏白只好从空间里拿出核子铅笔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开始画样,这一次他要雕刻的是萧全的那幅画的内容,大体内容没变,不过却在茅草棚前面又画了爷爷抽烟的形象,油画可以通过色彩展示美感,但是核雕不行,只能在画里加上些生动的内容。
等苏白画完最后一笔,呼出一口气时,才发现自己旁边还站了一个人。
李泽见苏白回过神了,于是看着他说:“画得很不错。”说来,李泽心里还是有些吃惊的,不过吃惊之后倒对苏白又生出了一些欣赏之情,苏白一个没人教能画得这样好,天赋自是不少,不过也该是练了不少日子吧。
听见自己被一个不熟的人表扬,苏白心里也开心,又想着张奶奶让自己和李泽多亲近亲近,苏白想了想,便开口说:“我画得不算什么,我有一个好朋友画得才好,这本来是他画的一幅油画,我觉得好看,便决定雕出来,只是核子上没有颜色,于是又多画了一个人。”
“你好朋友会画油画?”李泽吃惊地问。城里的孩子都没几个学油画的,没想到苏白还有这么一个朋友。
“嗯。他妈妈是高中美术老师,他自己画得也很好,去年寒假出去写生遇见一个大学的油画教授,还被夸奖了。”
“那你朋友应该很优秀吧?”
“嗯。”
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直到张贵晴出来才打断两人。张贵晴一出来苏白就看见她了,他急于想知道董延山之后的态度,于是看她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急切。只是张贵晴沉默的样子还是让苏白知道董延山的态度怕还是没有变。
于是苏白沉默了。
“舅公就是那个样子,过两天就好了。”见苏白情绪低落,李泽便安慰了一下他。
苏白点点,不说话。不过过了一会儿,苏白便找了一个空档,到了厨房里。
“张奶奶……”苏白看着张贵晴,有些犹豫地叫出声。
“哎,你这孩子。”张贵晴看着苏白,轻轻地叹了口气,“你跟我说说,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核雕?”
“嗯。”苏白连忙点点头。
“那你这半年怎么没好好练习?”
“我练习了的啊?”苏白有些吃惊地抬起头。张奶奶怎么凭空就说自己没练习啊?
“练习过?”张贵晴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突然就觉得生气,苏白这孩子她一直都挺喜欢,却没想到他竟然说起谎来了,“练习过的手是你那样子?!”她指指苏白纤细的手指,学习核雕尤其的初学者,只要在练习,谁的手不是长满茧子的?苏白这纤细光滑的手指哪像是练习过核雕的人?
张贵晴的话让苏白一愣,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再看张贵晴的手,果然是长满茧子的。以前他一个人练习,根本就没意识到这个问题,说来他雕的时候也是经常被锥刀伤着的,只是过两天自己就好了,他一直都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来,也许是因为自己喝了空间里的泉水。只是这个理由却是不能告诉别人的。
苏白的沉默让张贵晴以为他是心虚。本不想再说什么,只是苏白那垂头丧气的模样还是让她有些不忍,想了想,张贵晴还是说:“以前的事儿也不提了,你董师傅昨天虽然说了难听的话,不过他是看重你的,你今天见了他,态度诚恳一点,认个错儿就好。”
“……嗯。”苏白沉默了半晌,才轻轻应了一声。他虽然心里很憋闷委屈,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就算强调好好练习过也没人信,想要继续留在这里,这个认错是少不了的。而且以后那泉水自己还是少喝一点吧。
好好地认了错,董延山虽然脸色不怎么好,但是也没说让苏白走之类的话了。他是看重苏白的,苏白留下的核雕他好好看过,要是没有多练习就有那种水平,苏白简直就是个天才了。要是这孩子能够完全把心思放在核雕上……想到这里,董延山又不由想起苏白还要念书的事情,以前他虽然遗憾,但见苏白有追求,心里也还是觉着宽慰,但是经过昨晚的事儿,他又觉得他要念书也只是一个逃避练习的借口罢了。
之后的日子苏白有些难过。董延山为了让他不会成为仲永,对他严厉地很,先是教授各种核雕技法,然后就让苏白自己练习。苏白为了挽回自己在董延山心里的形象,练习得很认真,往往两三个小时就完成董延山布置的任务,而董延山看着苏白“没有费多大心思”就雕出不算差的作品,就对他更严厉了,他拿来的作品不让他重新雕个几次他是绝对不会作罢的。
苏白过得很痛苦,他想藏拙,但董延山的批评却让他不忿得很,被董延山说得很了,苏白有时候也想要不要自己什么时候露一手给他看看,只是想着这会让董延山更加怀疑,苏白也只好作罢了。只是每到晚上,苏白就钻到空间里,把自己的委屈怨愤都发泄到核雕上面,因此他的核雕技法却是真正进步了的。不过技法虽然进步了,他的心却有些浮躁,因此大多数时候他雕的作品还没有以前有韵味。
“最近有些浮躁了。”果然,董延山看了他交上来的作品也是这个评价。
“嗯。”苏白点点头,他也知道最近状态不对,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调整。他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静下来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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