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爱当这个第一人谁当吧!许阳泪流满面,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不就是给我们山长送个礼么,干嘛给我玩这种一夜成名的戏码啊!这可好,一夜成名没错,可名利双收没有,反倒麻烦找上门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他当个蹭课的小透明大家没意见,可你好死不死的没事儿弄个扬州书画第一人的名头(喂,少年两个字跑到哪里去了,这样子打击面也太大了!),你是从蛮夷之地回来的,你连个秀才都还没考过,你还根本不是我们扬州人!喂你这不是打脸么!
熟识的人还好,可不熟识的同学,这会儿也不管他是不是什么三品大员的宝贝儿外甥了,没事儿就给他个眼刀神马的……尼玛!我招谁惹谁了!许阳这两天被人瞪的快成筛子了。
感谢许爸许妈给他生了一张娃娃脸,这脸实在太可爱,极大的降低了了敌方的攻击值。好几位原本气势汹汹赶来的崇雅的学生一看许阳那张无辜的小脸儿,一口老血没喷出来,直接憋回去差点内伤:真跟这么个小孩子较劲,更丢人吧!而且据说人家才读了不到一年书,跟他拼学问也太欺负人……好吧,这是正直点的。当然也有心高气傲的,一见他乳臭未干的样子更火大了,好在许阳这家伙并不是真正的古人,又在后世的书籍里见多了尖酸刻薄的书生形象,所以这类人不但没吓到许阳,反倒让他觉得很亲切:矮油!我终于遇到个正常的读书人了(喂——)!这阵子好人见得太多我都觉得是不是穿越到大江主旋律连续剧里了。
好吧,这孩子已经彻底被折腾的脑抽了。
其实许阳还真没有太被人欺负,他实在太小了,再加上流落在外十几年,接受正规科举教育还没一年呢,有点名气的文人跟他较劲真的是自降身份。许阳出门又少,去崇雅都是跟着季山长,谁脑抽了才当着季山长的面挑衅呢!许阳在崇雅最多就是被人多看几眼,偶尔被人考几次罢了,反正他姿态摆的低,四书五经什么的被考住了就大方承认自己书读的少,反过来还要请对方指教。书法方面他是绝对不憱的,谁不服气大家写写看嘛!至于画画……不好意思我专攻油画,请问哪位知道油画的颜料怎么调?一来二去的原本觉得不舒服的人看他这个样子也没办法生气了,人家书画方面确实有料;四书五经这些,才学了几个月的孩子你去鄙视人家,别人还得寒碜你呢。
崇雅内部安全了,而许阳平日里也都在家里K书,平日里出门谁认识他啊?倒是跟崇雅的几个朋友出门喝茶的时候遇到外校的书生,相互介绍的时候遇到脾气不好的,被刺儿过两次,不过还没等他说什么,就被崇雅这边的几位给打压回去了。开神马玩笑!我们的校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欺负了?啊?许阳不是崇雅的学生?喂,好歹这小子也是我们崇雅的吉祥物啊!别当人面打脸呦!
所以这才是许阳没有被弄出心理阴影的缘故,说闲话背地议论的有,可是由于他出镜率太低,所以正面挑衅到头上的就两次,结果一次被洪秀全PK掉了,一次被艾达令给暴力镇压了。许阳感动死了,他非常感概的想,果然人名的亲和度跟人品值是成正比的啊!你看这洪秀全跟艾达令二位仁兄,名字起的如此出色,果然人品也出色啊!(喂!)
所以许阳忙的原因当然不是跟人PK,而是他的画。
他的那幅肖像画被季老先生给挂在了书房里,季老先生什么人啊?交际来往的哪有普通人,本来他寿辰那天看到这幅画的就不少,这么一挂,更多的人看到了。这东西不比其他,太像了,能画的人也太少了,结果首先林如海就中枪了,陆陆续续有几个同僚试探的问他能不能请他外甥给画幅画……
林如海可不敢答应,他太清楚这西洋油画画起来多费力了!再说肖像画不比别的,是要对方摆姿势配合的,想画的好就要上门去给人家画!还得去很多次……这跟哪个书画大师画个山水什么的别人来求完全两码事啊!搞不好就降低身价了。
许阳这边也有同学求到他头上,许阳更不敢答应了!光是现在的功课就累得他欲仙欲死了,哪里有功夫给别人画画!有润笔也不去,什么,三百两???泪啊好像要,还是不去!开了这个头以后就不好办了,哎呀好肉疼啊……
最后还是季老先生发了话,说他现在以学业为主,画画这事儿太费时间,大家不要打扰他了,这才安生下来。
这日许阳从崇雅送了季山长回家,正往林府走呢,忽然有人从身后赶上来拦住了他的马,抬头一看却是许郊。许郊笑眯眯的跟许阳身边的小厮说“回去跟你们太太说我把你们少爷请走了,晚饭在我那里用!”说罢不由分说便去拽许阳的缰绳。许阳大汗,忙把缰绳拽紧,道“有话好好说,别这么鬼头蛤蟆眼儿的……”
许郊伸手就敲了许阳的脑袋一下“怎么说话呢?我可是你哥!好了快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许阳嘴角直抽,心说他不会带我去看秦淮八艳神马的吧?咦,不对,这是扬州,没有秦淮河只有京杭大运河……一边想一边跟着许郊,左拐右拐的钻到个巷子里。片刻在一个大门前站下,门口正有几个下人在往上挂匾额。匾额似是新制的,还裹着绸布,绸布松掉了半边,影绰绰露出大半个“许”字。
许郊下了马,笑嘻嘻的扯了许阳往大门里走,边走边说“弟弟跟我过来看看,这房子可还住得人?”
宅子的景观林木是典型的扬州风格,可是院子的布局却是京都样式的,是座带了花园儿的五进院儿。坐北朝南的大宅子,大门的那面儿并不是只是墙,而是一溜儿的倒座房,看样子像是给下人住的。进了大门,却是个小小的院儿,院里停着辆马车还有几抬肩舆,却是出入换座驾的地方。东北各有一门,许郊指着北面的门道“这道门拐到东边的园子里,若是待客,无需进住处,直接拐园子里就成。”
说罢却没有带许阳去逛园子,而是拐到了东边的门里,里面又是个小院,小小的很是精致,小院儿北边有个垂花门儿,过了垂花门,这才到了个大院子。许阳放眼看去,这院子比林如海住的那个小院儿小些,倒是跟许太太住的那个院儿差不多大,南边正堂挂着“德庆堂”的匾额,看样子是一家之主的住处,东西各有两溜厢房,却有人正在打扫清理,看样子像是刚搬过家的样子。
许郊边走便道“这房子的主人是个徽商,家里人口不多,因而这宅子盖得院子虽多,每个却都不大。前阵子这房主人生了一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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