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离江海在D市那栋小公寓很近。
第二天晚五点,军蓝晚饭都没吃直接奔去了梦星。
到的时候,时间刚好六点,酒吧开门不久,里面的客人并不多。
就是零星几个人中,江海也是最好辨认的那个——宽阔的背脊,和昏暗室内那群衣着暴露的小年轻气场完全不同。
军蓝走过去时,江海刚一口闷下第一杯酒。
“江海,我们谈谈好吗?”
男人后背一震,突然转脸抱住了军蓝,“军蓝,别出国好吗,我再在队上呆两年,就申请文职内调,结婚后,我保证对你好!”
“江海,不过两年而已,三年后我回来再结婚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三年的变数太大了,军蓝,我三十五了,已经是输不起的年纪了。留下来,好吗?”
“江海,进外交部做一名外交官是我一辈子的梦想,你就不能支持我下!”
“可你见过哪个中校高攀得起女外交官的……”军蓝一直想不通的事情终于被他一语点醒。
江海在意的不是分离,而是分离之后重聚的身份差异。
“我从不知道你这么狭隘,我看错你了……”说完,军蓝转身就要走。
“队里来电话,要我明天回去,票已经买好了,晚八点的。再那之前,你要是改变主意的话……”
军蓝嘴唇咬的死紧,她没试过妥协,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妥协。
坐的离他们不远的一个女人一圈圈转着杯子里的酒,看着这对执拗的小两口,嘴里喃喃着“同人不同命。”想起家族给自己安排的那段婚姻,女人仰头,杯中酒一饮而尽。“Waiter,再来一杯烈焰红唇。”
军蓝没再多留,之后她不知自己多后悔,如果她再多逗留哪怕五分钟,江海就不会误喝了那杯酒,之后也许他们俩还是和原来一样……
“那个女人是言素?”乔然问。虽然知道的不清楚,但言素曾经差点嫁人的事她确实耳闻过,至于之后怎么就不了了之,她就不得而知,因为那之后,自己的事情也是焦头烂额。
“是。我回去之后想了一晚上,乔然,你知道我要强惯了,从来没考虑过男人的自尊心,虽然知道那自尊心可悲,但我承认,我心疼了,我爱江海,不想就这么失去他。”
心里做好决定的军蓝第二天一早去了江海的公寓,她要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他。
可等着她的是什么,□的男女躺在他曾经抱自己的床上,散乱一地的内外衣裳。
军蓝觉得自己都要晕了。
也是刚醒的言素看看军蓝,说声抱歉,“我没想到那杯酒凑巧就被他拿去了。”
加了幻蝶迷情的酒,能让男人身体慢慢产生欲/望,言素希望用这种方式交出自己的第一次,表示对婚姻的抗争,只是选上江海,真不是她本意。
“江海,我来就是告诉你,国我不出了……”说完这句话,军蓝再没在那间房呆下去的力气,一直有自己骄傲的她第一次试着步履踉跄的出了屋。
“军蓝,你听我解释!”衣服来不及穿的江海没来得及追出去,并且再没有那机会了。
那天,穿好衣服的江海跑出去找军蓝,恰好遇到D市当年震惊一时6.13特大车祸。
在试图救一个被倒扣在车里的伤者时,汽车漏油爆炸,江海失去了和军蓝道歉的最后一个机会。
沉默随着一个生命的“去世”降临到两人身上。
乔然想安慰军蓝,却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词汇,最后想了许久,她才想出一句,“之后你又和言素见过面吗,不然不该知道言素名字的?”
“葬礼那天她去了,到了那天我才知道原来言家大小姐也会身不由己,迂回抗婚。”
两人说了足有半小时,军蓝之前点的面终于来了。
大海碗里白白的手擀面混着香菜的味道,五十多岁的老板娘笑眯眯放下两碗面,“还是老样子,三片牛肉一个蛋。”
老板娘说完,手在围裙上擦了下,离开。
“你常来这家店?这里环境这样!”乔然咽了下嗓子。
“这店以前就开在咱们学校旁边,后来我来了D市,才发现开店的老婆婆死了,她媳妇儿接着开。江海说过一句话,越是不起眼的东西,背后藏的惊喜越多。”
就像豆丁的意外发现,虽然对自己谈不上喜,但好歹是对两位老人的一点安慰。
那天,从小店里出来,乔然没再上楼,他们的事,终归要人家自己解决。
开着车一路顺快的回到医院,进门时,乔然刚好撞进言楚期盼的眼。
“吃饭了吗?”她边摘帽子边问。
他点头,“去哪了?这么晚?”
乔然拉凳子坐到言楚床旁,“言楚,我今天见到豆豆的爷爷奶奶了,他们就是以前可能成为军蓝公婆的人,小嫂子和她那位……”
乔然还没说完,就一把被他拉进怀里,“军蓝、江海,言素那种遗憾的事不会在我们身上发生的,你放心,这是我的承诺!”
乔然今天才知道的事情原来他一早就知道。
看出她眼中的不解,言楚解释,“言素生孩子的事,是我一手安排的。”
“她为什么要把孩子生下来?”
“避婚。”
一件事,牵扯三个人,每个最终都没有很幸福,江海过世、言素做了单亲妈妈,小嫂子和表哥共享一份氧气稀薄的爱情。
哎……乔然叹气的功夫,压根没注意口袋里调成振动的手机已经急促的响了第五次了。
午夜十点,无急事,不电联。
作者有话要说:写言素时我挺心疼的,继续咳嗽,继续难受。
哎,花好少,给朵花吧,嘤嘤嘤,这个月应该可以完结10.24号开坑,12月完结,我是超人吗,哈哈哈
但是存稿君今天正式离我远去了,咋办啊咋办,明天星期二,我写出来就更新,写不出来,嘤嘤嘤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