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上。予旋是个懒得出水的小丫头。人家宁愿是高傲得发霉,而她是想什么事也不做。躺在床上躺得发霉。
这换做以前,予旋是百万个愿意。
穿越进小婢女孔慈的身体里后。基本上每日都有干不完的活。她是能懒则懒。好不容易盼到换班值守时,时间空闲下来。因为身体连续好几日的劳累,便连四处玩闹的心情也没,只顾着仰躺在床上享受赖床的滋味……
这般滋味,以往的时候总是盼得心焦。盼来了,又嫌时间太少。过得太快,似乎连回味的机会都没有。
然而自打雄霸认了她做义女之后。小日子过得不要太爽。每日三餐有人伺候着不说,每晚临睡前换洗下来的脏衣服,第二天一早,就有丫寰自己拿出去洗了。就连洗澡,都有四个丫鬟一同准备。捧衣赏的捧衣赏,随时候命添水的添水,负责擦身子的擦身子,还有一个专门负责往大大的浴桶里细撒花瓣……
一个澡洗下来。前后大抵要花去一个时辰多一点。身上也喷香了。洗完澡出来之后,就有人在厅内的桌上摆上了丰富的晚餐。身体上舒坦了,闻着幽幽的菜香、米香。自然令人食指大动。胃口很明显的比以往好许多。
雄霸本吩咐文丑丑给她换个更好的房间。但是予旋嫌搬家麻烦。虽然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亲自动手。但她连适应新环境的心思都不愿去花。文丑丑便回复雄霸,说出她的意愿。予旋拒绝换房间的时候。文丑丑连劝都没有劝。心里猜着雄霸对她这么好,不可能全无原因。便心里有些幸灾乐祸。雄霸一番好意,想给她更好的生活空间。她却断然拒绝了。雄霸知道后,总该生气才是……
文丑丑抱着小人心理,想趁机在雄霸跟前告她一状,回复说话的时候,顺带添油加醋了番。想籍雄霸之手来灭灭这个臭丫头的威风。谁叫她一攀上高枝就开始欺负他。对他指手画脚,说来说去,骨子里还不是丫鬟的命……
然而。文丑丑的如意算盘终究还是打错了。雄霸听了不但没有怪罪,反而笑着依了。倒是把文丑丑自己给教训了顿,弄得文丑丑里外不是人。心里委屈到极点!予旋的气焰变得更加嚣张,欺负他的时候,渐渐由两人私底下转变成了当着众人面,光明正大起来。文丑丑苦苦的撑着,还不敢还嘴。
聂风和步惊云回来了。
少了断浪。予旋不会感到吃惊。她本想第一时间去看看他们。反正也闲着没事。转而又想,聂风此时心情定然不好。而步惊云这个别扭又受了雄霸创伤,心情大概也不会好到哪去。自己去了捞不得什么好处,也让他们感觉没面子。聂风不会这样,就不知道步惊云会怎么想。于是此事就暂且搁下了。
第二日。
照样有丫鬟按序分工过来服侍她起床、穿衣、洗漱。然后吃早饭,吃完早饭。到外面散散步,消化消化。
散步到后面的竹林子时。看到一个人正背靠着她,坐在地上,手里捣鼓着什么。予旋认得是聂风,她记得他的装束和一头披肩发。就走过去看看。
“风堂主。”
……
……
聂风的心情到现在似乎都还没缓过来。予旋走过去,连唤他两声。他都失了魂一样。似乎根本没听到予旋在喊他。
予旋在他旁边坐下。才看到他在捣鼓着什么。他在编一只蚱猛。予旋认得这就是孔慈收藏起来的那只。
蚱猛编好后。
聂风终于抬起头来,对予旋道:“断浪走了。”
说着,脸上一阵难过:“想当初,我们俩是一同进入天下会的,可是后来我们俩的际遇却相差这么多。现在断浪选择离开天下会,可是师父还命令我负责铲除他。”
说到后来声音开始激动。
聂风的心情。予旋能知道一点。但毕竟不是亲身体验。所以没法真的去了解他心里此刻的担心、难过和不安。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总不能告诉他,雄霸要铲除的人何止是断浪,日后最想铲除的是你和步惊云。就连她自己,也已成了他计划里的一份子。
“人各有命。我们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向前看。”愣了会后,予旋感叹一句。
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并未注意到侧后方,步惊云找了过来。他脸上的表情本就如千年寒冰似的。此时看到他们两人呆在一块,脸色忽地愣了愣。显得更加冷酷。但孔慈打小和他们一起长大。和聂风、秦霜的关系都很好。所以也不会乱想什么。
“这蚱猛是断浪教我编的。”聂风看着手中编织完毕的蚱猛,怔神的说:“真奇怪,以前总是编不好。现在却突然会了。可惜呀,已经太迟了。”
说完,随手一扔。
可惜了那只惟妙惟肖的蚱猛。样子好生可爱。予旋自发的内心生出一种喜爱。不舍得好好的就被扔了。考虑着要不要拣起来。
站在他们侧后面的步惊云步子停顿过后。正好走了过来,喊了予旋一声,就把她的迟疑给打散了。
“孔慈。”
两人同时转头。见步惊云走过来。便都站了起来。
“云师兄。”聂风有点吃惊步惊云会忽然出现。
“云少爷。”予旋打招呼。
步惊云酷酷的走来。一句话没说。径个把木雕的方盒子递到予旋面前。予旋自是要欢喜的接过。心里天南地北的想着,她现在是不是在帮孔慈收藏他的艺术创作品。
“好漂亮的盒子。”聂风称赞。
予旋赞同的点头。笑着将盒子上翻下翻的打量。的的确确是很美的。盒面上的花纹雕刻得精致到几乎每一寸线条,每一个剜角……
步惊云走后。
聂风跟着他一起走了。
予旋看看盒子,瞥了眼地上先前被聂风随手扔掉的蚱猛。那生趣的样子在风中微微颤抖了几下。她终于舍不得就这么浪费了。走过去,弯腰拣起来,打开木雕盒盖。把它装了进去。
“丑……丑……”
回到自己的院子。刚进门,就见文丑丑在屋内等着。予旋有些奇怪。这么早的,他找她有什么事。莫非嫌她欺负得他不够,或心里不爽,自己送上门来找抽。便把腔调拖得长长的喊他一句。
文丑丑身子抖了一下。见她进来。赶紧推开手边的热茶,狗腿的笑着站起,跑到跟前:“小姐,您这是去哪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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