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我看你是皮肉作痒,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吧?”
就在这时,龟公金才匆匆來到门口,紧张地嚷道:“大娘,快带忆灵出去吧,陈三爷已经等得不耐烦,在冒火啦!”
一看忆灵已伏在床上痛哭起來,钱大娘不由火冒三丈,两手在腰上一叉,怒不可遏地喝道:“贱货,你赶快起來,替我打扮,否则老娘今天绝不饶你!”
忆灵伤心欲绝,哭得像泪人一般,根本就沒有把钱大娘的话进耳朵里去。
钱大娘又急又气,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臂,用劲一拖:“你给我起來……”
突然,杂乱的人声涌到了房门口,软帘一掀,出现门口的赫然是陈三爷。
钱大娘暗自一惊,赶快放手,忙不迭的向前陪着笑脸:“三爷,您请前面宽坐,忆灵这就打扮好了。”
陈三爷霍地把脸一沉,怒形于色:“妈的!这雌儿哭哭啼啼的,是不是存心触老子的霉头?”
钱大娘忙加掩饰:“那儿会呀!三爷别误会,忆灵是头一次嘛,总难免的……”
陈三爷铁青着脸,沉声道:“妈的!老子又不是白玩,看中这小娼货,是她的造化,别他妈的不识抬举!”
忆灵突然跳起來,把心一横:“陈三爷,别以为你有财有势,就可以随便糟蹋人……”
话还未了,已被钱大娘挥手重重打了几耳光,接着是破口大骂:“你这贱货,竟敢顶撞三爷!”.
忆灵被捆得跄跄踉踉跌开,跌倒在地上,情不自禁地嚎啕大哭起來。
白牦程金传抢步上前,转头向陈三爷请示:“三爷,这不识抬举的妞儿,要不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陈三爷怒喝道:“把她拖到前面去!”
白牦程金传一声吆喝,外面又闯进两名大汉,上前不由分说拖起忆灵,--左一右,架起就往房外走。
钱大娘大惊,急欲劝阻:“三爷,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不料程金传喝道:“去你妈的!”猛力--推,竟把钱大娘推得跌了开去。
大伙儿不顾忆灵的哭喊,把她强行架到了客堂里來。
这时早已惊动了整个羽涧楼,其他的那些寻芳客,根本不敢过问,吓得躲在房间里,有些胆小怕事的,赶紧结账离去,以免遭到无妄之灾。
陈三爷火冒三丈地坐下,怒容满面:“來人,替我把她全身剥光,让大家看看,这马子的身上究竟什么地方与众不同!那个玩意儿是不是镶金的!”
在场的姑娘们,--个个都吓得噤若寒蝉。
几名大汉走上前,正待动手剥忆灵的衣衫之际。
“嘿!好热闹的场面!”一声低沉的话语冷冷地传了过來。
紧接着从一个姑娘的房间里,走出一个年约四旬开外,面色白皙,双目闪着寒光的白袍人,几名正待动手剥衣的大汉,不由一怔。
另两名大汉立即上前,把灰袍人拦住,一付狗仗人势的气势,向他喝道:“滚开,呆在一边去!”白袍人把眼皮一翻:“怎么?大爷也是花钱找乐子的,看看热闹也不成么?”
“去你妈的!”一名大汉骂了一声,右掌突然劈向灰袍人胸口,劲道十足。灰袍人面带冷笑,突然出手如电,左手拨开來掌,右手急挥只见那大汉满嘴喷血,踉踉跄跄的冲跌出去,跌了个狗吃屎。
白牦程金传见状,二话不说自衣襟内拔出一把解腕尖刀,急刺灰袍人。灰袍人左脚微退半步,并顺势侧身,左手伸食中二指,轻描淡写地敲在白牦程金传执刀的手腕上。
当--声,尖刀落地,并有骨折声传出。
“哎!”白牦程金传惨叫--声,抱腕急转,痛得额头冒出冷汗。
陈三爷及其他打手们,都快吓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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