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璞吃下了解药,自然有力气说笑。
四哥走向白城,发现白城伤势要更重一些。
四哥并不懂岐黄之术,除了包扎,似乎对白城的伤势一点作用都沒有。重伤的云璞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爬了过來。
白城在点苍派众人离去的时候,便不支地倒了地上,身上的伤痕数不胜数。箭伤、剑痕布满了浑身。那身破碎的白衣早已染红,湿漉漉地披在了身上。
察看了半天。
云璞摇了摇头,说道:“白城哥,你伤势过重,我也无能为力了,看來还是好好料理后事吧!”
“什么?”四哥一脸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云璞。
听闻此话,白城颓然闭上了眼,说道:“不,云二少,你一定是骗我的。你看,我还有力气说话!”
云璞神色沉痛地说道:“白城哥,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回光返照吗?”
四哥背转了身子,不停地颤抖,似乎不忍再看,这可是自己的好兄弟呀!难道就这么,沒了?
白城呜咽道:“啊?不会的!我,我可什么都沒有!我还沒有娶妻,还沒有生娃!怎么办……云二少,求求你,救救我把……呜呜呜,我不想死,我怕见到鬼……呜呜呜。”
“白城哥,对不起!”云璞抽噎着,一边抹着自己眼角的泪水,说道:“你的心愿,就算活着也实现不了,你是男人,不能生娃!”
白城愣了一下,连忙点头,说道:“那,那就给我烧个漂亮的纸姑娘吧!我……”说道后面,竟然扭扭捏捏地害羞起來了。
看着害羞的白城,云璞也愣住了。
啊哈哈哈……
笑声猛然地从四哥的口中爆发出來,云璞也按捺不住了,浑然不顾伤口的疼痛,笑得满地打滚。四哥更是夸张地边笑边捶地。
“你,你们……”白城的脑筋一时转不过弯來,他疑惑地看着四哥和云璞。最后才猛然醒悟:“你们,你们在骗我!”
四哥笑岔了气,半晌,直起身來抹了抹眼泪,说道:“傻白城,你什么时候见云璞这么严肃地说过话。如果你真的不行了,云璞反倒会支支吾吾,半天倒不出來一字來的。怎么会跟你说,要你自己料理后事。若真死了,你自己能料理吗?哈哈哈……”
说完又笑倒在地上了。
“靠!你们怎么能这样!”白城气呼呼地想要坐起,却全身酸软,怎么也使不出力气。
云璞笑够了,撑起伤重的身体,说道:“白城哥,我只是见你为了我浴血奋战。怎么也想知道一下你有什么愿望,好让我也为你出一份力。沒想到……沒想到,憨厚的白城哥只是想要媳妇而已!好,小弟一定谨记!”
“去你的!”白城一抬手,对着空气挥了一下:“你个沒大沒小的小鬼头!”
哈哈哈……笑声回荡在山林中,这算不算是苦中作乐?也只有他们三人知道。但是,山林里不止他们三人。
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个鬼祟的身影趴在树上,俯瞰着他们。
“虽然点苍派的人都是些喽啰,但面对这么悬殊的数量,被偷袭还能以残阵逆袭,他们三人还不简单!这云璞武功比白城要差些火候,但是智谋挺多,人也灵活。四哥不消说,这吓人的气场可足,随意编造的谎言也有人信以为真。”潜伏在树上的人赞叹道。
身后,以为年纪稍老,又瞎了一只眼的人点了点头:“也好在点苍派的人先行动手,不然我们可是吃着大亏上咯!”
这两人显然是杀手,虽然不是灭这类人物,但也不容小觑。看來断飞云明着是让点苍派围剿,暗地里还安排了杀手,随时应对。
“虽然和计划相去甚远,但是他们三人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凌戚,现在去杀了他们,将东西拿到手怎么样?”瞎眼老者突然噔地一声抽出利剑,从高高的树上跃下,滚入树丛中。
名叫凌戚的人也抽出武器从树上下來:“人好杀,关键是东西在谁的身上。”
“那个云璞身上一定有。断飞云交代过,东西是个玉佩,上面有个‘刹’字。”瞎眼老者说道:“我们下手利落点,在辜老大他们发现之前离开,绝对沒问題!”
“好!”
两人正想出发,就听见后方传來一丝轻微的声响。
他们立刻隐藏起來,瞎眼老者凝神倾听,很快脸色变得古怪起來:“好像是……马……马在跑?”
凌戚刚想说话,却也听见了马蹄的声音。
难道四哥说的是真的?天机庄真有援兵到來?
马蹄声并不大,似乎早被马主人包裹了蹄子,听起來闷闷的。很快就从树林子里奔了出來,停在两人隐藏的树丛面前。
瞎眼老者顿时紧张起來,用他仅有的一只眼使劲地打量來人。
但凌戚仔细一看,却露出释然的笑容:“原來是我们的木槿花!”
“哦?”瞎眼老者立刻看向那马上的人,虽然用黑衣和斗篷包裹得严严实实,却从缝隙中可以看到几缕飘飞的红色发丝和极似的身形,惊讶道:“真的是她。她怎么來了?……”
说话间,木槿花已经來到跟前,翻身下马。掀开她的斗篷,一个奇异却肌肤白皙的年轻姑娘出现在他们面前。
一头火红的头发,妖孽得像只妖怪。
若现在身边有其他的人,必定会大声地惊恐起來:“有妖怪!”
但这只是沒有见识的中原人,若是那些行商多年,又到过西域等西方地方去的人们,会用别样的语言和她打招呼。
难不成木槿花是西域人?
“公子命令……立刻返回……”木槿花边说边喘气,显然是赶路赶得十分的辛苦,红发衬托的小脸早已经微微发红了。
“哦?”瞎眼老者露出凝重的表情:“出了什么事?”
“不大清楚,听断公子的口气,似乎是这次的计划泄密了!还有我们待的地方也不安全。”木槿花肃然道:“必须立刻赶回,所有的行动都取消!”
“泄密?”凌戚也紧张起來:“怎么会!我们的位置这么隐秘!”
木槿花走到瞎眼老者面前,说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林法,给我一些水,酒也行!我快渴死了!”
叫林法的瞎眼老者立刻从腰间取下一个酒葫芦,递到木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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