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夜的一点多,他独自走了一个多小时,抽光了一盒烟。
烟草带来肺腑之间一息暖意。
自此之后,繁星已经无用,世上再无美事。
他又为什么还在如此辛苦的世间跋涉。
一根烟接着一根烟之间的间隙,他咳嗽得连打火机的手都握不稳。
司三守在屋前,见到他回来,步伐看起来还算平稳,只是脸白得不似人色,黑色的头发和大衣的肩上落了薄薄一层白雪。
司三替他脱了大衣,又唤佣人取来毛巾给他擦去脸上的冰水,杜柏钦任由他们折腾了一会儿,然后往书房走去。
司三担忧地在身后唤了一句:“殿下——”
杜柏钦撑着门,神色是刻骨至死的疲乏:“我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没事,不用人留人值岗,都下去睡吧。”
司三返回房中模糊地睡下去半晌,睁开眼天色已经亮了,听到门外匆匆奔来的脚步声。
他心惊地坐起。
伊奢在门外喊:“司总管——”
司三披衣起床走出去。
伊奢神色匆忙焦急:“我今早轮值,侍卫说殿下自昨夜一直在书房没有出来。”
司三领了侍卫长匆匆往一楼的书房奔去,伊奢即刻指挥警卫去车库开车,一组人马留下全程戒备,佣人在大厅往何美南的办公室拨电话,司三敲了两下门不见回应,即刻动手推门进去,巨大的书房轩敞幽凉,屋顶灯光孤单凄凉,一组纯白沙发上空空荡荡,跟前的一方色彩素雅的织锦地毯上,倒着一个修长的孤独身影。
杜柏钦单薄身体一件烟灰衬衣,人事不省地倒在地毯上。
他摔倒在沙发边上,也许是站起的一刻突然晕倒。
作者有话要说:祝福所有的读者大人们春节好。如果喜欢,恳请向姐妹们推荐一下殿下啊。
以及,他其实也曾千里,送过她一回的,只是这段往事的底子太不堪了,还是不要记得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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