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闪烁的夜晚。
蓁宁走出酒店大门,抬眼一看,心头微微一跳。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路边泊着的那辆巨大黑色越野车,还是觉得呼吸有些紧促起来。
苏丝搂着她的肩膀,转头和几个男孩儿在一旁说笑:“蓁宁,再去喝一杯?”
蓁宁笑着应:“今晚恐怕不行。”
苏丝凑过来笑嘻嘻的:“怎么了?”
蓁宁缓缓地压制住心底的惊跳,维持着笑容轻声道:“有朋友来。”
男人已经从车里走出,夜色中脸庞看得不甚清楚,高大的身躯是一贯凌厉逼人的气势,冷冷的眸看着他们走近。
蓁宁看了一眼,白色衬衣有些皱,褐色粗布裤子,应该是一下机还未换过衣衫就赶了过来。
蓁宁脚下迟疑了一秒,还是慢慢朝他走了过去。
同事经过在一旁大声起哄:“喔喔喔,蓁宁,又换了一个啊!”
蓁宁笑着骂:“少胡扯!”
那群青年男女嬉闹着结伴走了。
蓁宁走近了看他,脸色略有些倦意,拧着的眉头不动神色,脸上平静,些许漠漠寒意。
她昨天夜里有点喝醉,钱包里没有现金,她恍惚之中在便利商店刷了一下信用卡。
她立刻知道后果不好,回去立即通知了三哥,果不其然今天中午风家已经知会了她最新的情报,杜柏钦已经入境。
看来他一下飞机就过来的话,应该已经等了一个晚上。
蓁宁知道他是再沉得住气不过的人。
所以她再清楚不过他有多么难以对付。
杜柏钦看到熟悉的人影走出,第一感觉竟然是两个多月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能够放了下来。
恍然轻松下来的一刻,才惊觉他卸下了这段时间的紧张焦虑之后,才有淡淡疲倦涌上心头,他只是忽然非常的想拥抱她,闻一闻她身上温暖的香气。
蓁宁走向他:“嗨。”
杜柏钦淡淡地问:“刚下班?”
蓁宁点点头。
杜柏钦说:“换个地方说话。”
蓁宁又点点头。
她待他生分好似陌生人。
蓁宁缓缓地调整呼吸,巩固心理的防线,她早已知道,今晚注定是她生命中最难熬的一夜。
惊慌绝望心碎早已被埋葬。
她心底默默地念。
笑。束蓁宁,笑。
她在风家以严格著称的心理训练营,成绩一直是最好的。
她要以半生的成就,抵挡过今晚的这一击。
不管多么痛,都要忍过去。
杜柏钦将车开往城中奢豪的私人会所,咖啡端上来。
杜柏钦声音是平静的:“蓁宁,你欠我一个解释。”
蓁宁说:“听说你在找我?”
杜柏钦牢牢地望着她。
蓁宁轻巧地道:“香水店铺的女孩子说有人来过。”
杜柏钦轻声道:“这么说,你知道?”
蓁宁笑了笑:“我就是不想让你找我,才申请调到沙漠来啊。”
杜柏钦眉头皱了皱:“束蓁宁,你到底想怎么样?”
蓁宁捧起咖啡抿了一口,然后才故作神秘地说:“不好受吧。”
杜柏钦看着她,娇俏的眉眼,轻快的语气,带着这个年纪的女孩无忧无虑的快活。
杜柏钦声音沉和:“什么?”
蓁宁说:“被突然离席的滋味。”
蓁宁对他笑笑:“我们扯平了。”
平淡随意的语气,甚至带了微微的不耐烦。
杜柏钦发现有一刻他突然看不清她的眼底的神色。
这个数个月前还在伴在他身边女人,仿佛换了一个人。
杜柏钦看着她嘲讽笑笑:“你报复我?”
蓁宁耸耸肩:“殿下,不敢当,互相体验生活。”
杜柏钦牵牵嘴角,无法深究她这话的真假,只好淡淡地说:“如果你非要知道结果,我可以告诉你,非常不好受。”
蓁宁静了一秒。
然后她抬起头说:“我们不合适,好聚好散吧。”
杜柏钦将手中的勺子轻轻搁在盏碟上,声线略略一沉:“这由得你?”
蓁宁挑眉:“不然呢?”
杜柏钦平铺直述:“你是我的人。”
蓁宁笑了笑:“杜先生,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亦不是贵国子民。”
杜柏钦说:“我们相爱,必需在一起。”
蓁宁笑得前俯后仰:“我早已不爱你。”
杜柏钦眼底沉沉的一片墨色:“你的意思是,你来我这里,是玩玩而已?”
蓁宁睁着无辜的眼:“重温旧梦。”
杜柏钦倏地站起,拉起她:“走。”
他宽厚温暖的手掌此刻寒凉濡湿,手腕紧绷僵硬,眼底是一束压抑着的沉沉怒火。
蓁宁不服他,在座椅上跟他撕扯,他大力捏得更紧,导致蓁宁整个人踉踉跄跄地被他拽着往外走。
杜柏钦将她往车上推。
蓁宁抵死拖住车门,大声尖叫:“放开我!”
杜柏钦被她激怒,终于忍不住道:“束蓁宁,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
束蓁宁仰起头冷冷地笑了:“真是让人痛快,杜柏钦,你不知道你的倨傲有多么的令人生厌!”
杜柏钦沉着脸:“就是这样?”
他压着怒火道:“你回来墨撒兰,就是为了给我教训?”
蓁宁喘着气说不出话。
男人摇头,神色俱是不信:“不,你不是这样的人。”
蓁宁不耐烦地说:“我当年也不过贪图你长得好看而已,我受不了一天三次的查岗,我不是戴安娜,不需要出街有十个保镖跟着,坦白说,这两个月,我受够了!”
杜柏钦语气带了一丝疑惑:“我还以为你愿意。”
蓁宁嘲讽地笑:“抱歉。”
杜柏钦说:“你回去,我重新安排值班岗位,不会打扰到你。”
蓁宁冷笑一声:“谁要跟你回去?”
杜柏钦粗暴地拉住她,要将她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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