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新送进来的妹妹们,怕是要可怜了。”
“可不是,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怪可怜见的。”弄玉大声附和,然后假装不经意的抬头看见坐在不远处正怒视她们的四个人,表示十分惊慌,忙捂住嘴,做惶恐状。
柔琼则继续装成柔弱无害的白面女侠,友好道,“各位妹妹们,住的可习惯?若有什么不习惯的大可和侧妃知会一声,侧妃带人是极好的,断然不会刻薄了妹妹们。”
谁说过侧妃刻薄人了?谁说了?
美女中有人怒目圆瞪,便也有人抓住了柔琼话中的漏洞。美女C一副天真烂漫的神色,看着柔琼。“这等事情不该是同王妃禀报?恕妹妹冒昧,问姐姐一句。这王府里可是侧妃当了王妃的家?”
柔琼脸色瞬间变了三次颜色,众位美女则心中暗暗叫好。
弄玉微微皱了皱眉头,道,“王妃如今有病在身,自然是要侧妃帮衬打理府上庶务。妹妹今日的话若是传到王妃或者侧妃耳朵里,怕是小命不保呢。”
说着便拉着柔琼往前走了几步,又猛然守住脚步,回头,道,“深宅大院里规矩多,我是这府上老人,少不得要提醒极为妹妹。王爷素不已美貌论人品,更不以美貌论喜好。各位初来乍到,还是安生点好。咱们的王妃,甚是得宠。想必大家也早就听说古她的名头,虽如今已经失忆,可却还是难改气狠辣的性子。各位若是惹急了王妃,一句话发落下来,侧妃也是不会手软的。我和你柔琼姐姐人微言轻,便是有心帮衬,也无力支援。各位,好自为之!”
想一想,血流成河的漠北,想一想被砍断头的匈奴太子。大家都忍不住打了寒战,以韦氏为首策划的这场恐吓戏,基本上成功。
可却也不免会有一些顽固分子,视死如归。比如那个自恃貌美的美女B。
琴音悠悠,歌声阵阵,甚是唯美动人。可传到正在温书的李瑾之耳朵里就有点突兀且恼人。
“哪儿传来的声音?”李瑾之不耐烦的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犹如雕塑的博古。
“兰花园。”博古答的很干脆,头都没有动一下。
李瑾之不大相信他,将目光投向已经探头出去的牌九身上。
牌九缩回头,用力瞪了一眼博古,虽十分不满可不得不点头承认。“却是兰花园。”
“住的谁?这么没规矩。”李瑾之十分不满,随手将书合上,仍在了大理石的桌案上。
“太皇太后新送来的姑娘们。来了已数月有余,可王爷却不曾临幸其中一位,且……且王爷不曾见她们任何一个一面。“牌九小心的提醒着,表示李瑾之应该对太皇太后送来的姑娘们以示友好,这样才不失皇家风范。
博古却觉得牌九这样太过于狗腿,于是很一本正经道,“王爷公务缠身,且又同王妃伉俪情深,如何有那闲暇时间去估计旁的。便是太皇太后送来的,也不过都是婢女。进了王府大门,便是王府的女人,何去何从都要听从王爷和王妃的发落。”
李瑾之觉得博古说的十分正确,牌九却严重不满。“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你以为王爷怕王妃,就一辈子都靠在王妃一个人身上了?”
李瑾之点了点头,“我却是只想呆在阿素一个人身边,却不是因为怕她。哎,这个说了你也不懂。”
“奴才怎么就不懂了。”牌九梗着脖子,十分不满意李瑾之笑看他。
李瑾之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牌九,摸摸下巴。“是了,偏我怎么忘了。牌九如今也有了心上人,你放心,他日得空我必定同王妃提一提。那丫头如今也在她屋里当差。”
“王爷……”牌九少见的涨红了脸,瞪着眼睛看李瑾之。
李瑾之却不为所动,只将目光投向了一旁极力忍笑的博古。“那丫头叫什么来着?”
“红骰。”
“红骰和牌九,倒颇为相配。”李瑾之笑的合不拢嘴,虽被人饶了读书的清净,可却笑闹了一场也颇觉得高兴。瞧了瞧外面的天色,想是到了该就寝的时间,于是便起身去找陶素。
牌九跟在后面,怼了对博古,不满道。“你做什么取笑我?”
“我没。”博古表示无辜,“我只是实话实说,你若真心喜欢红骰姑娘,还是和王妃打好关系的好。若王妃不松口,便是王爷再想把那姑娘许给你也是白搭。”
“你,你别得意洋洋的。我……我就是不喜欢王妃。可我不喜欢能怎么样,爷喜欢的紧。”牌九很挫败的垂了头,对于陶素的强大表示无能为力。
博古挑挑眉,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李瑾之踩着琴音和歌声进了陶素的屋子,见丫头们都守在外面便知道陶素已经睡下。便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生怕吵醒陶素。
可哪里知道,一进门就见陶素呆呆的坐在床头,揉着眼睛,不停的打着哈气。
“阿素,你怎么还没睡?”李瑾之走过去,把陶素揉进怀里,以表示自己对她的爱恋。
陶素在他怀里扭了扭,十分委屈。“不知是谁一直在唱歌,我听着心慌,哪里还能睡得着。”
李瑾之皱了皱眉,轻轻在陶素发际上落下一吻。“我这就打发人去叫她安生些。”
陶素伸手拉住要起身出去的李瑾之。“你听,这琴声和歌声透着一股哀怨的,怕是新来的姑娘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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