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很快就传到了安亲王府,三位妾侍恨的牙根直痒。沈灵音一回到府中就哭哭啼啼,一直不肯吃饭不肯见人。陶素在门外不知哄了多久,好坏说便,可就是没有办法。
“大庭广众之下,小姐就那样背王爷抱着,清誉已毁,小姐怎么能不伤心。”妙可瞪着陶素,完全没有伤心的样子,倒似乎是十分愤恨,恨不能将陶素咬烂,吃掉。
陶素在门口垂手而立,几次欲抬手敲门,都挫败的收了回来。沈灵音的哭声时断时续,让陶素的心也跟着事儿收紧,时而放松,一阵一阵的难过。
韦氏一身端庄大紫色牡丹长裙,站在陶素身边。“军师,且先回去休息,妾身留下安慰表姑娘。更深露中,没的受了寒气。太皇太后再三叮嘱咱们要好生服侍军师,必定要让军师那体寒的毛病将养好。现下若是因为表姑娘的事情,前功尽弃了,太皇太后少不得要怪罪在表姑娘头上。到时候,军师可不是疼爱表姑娘,而是害了表姑娘啊。”
陶素觉得确实有理,自己就该乖乖的回去和李瑾之同仇敌忾,一起把深褐色的汤药喝进去。尤为不舍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柔声道,“灵音,你莫要伤心,表姐一定给你个说法。”
沈灵音听见陶素的声音哭的更加悲惨,凄厉的让人心头疼的紧。
韦氏见陶素犹豫,恨的牙根直痒,一脸诚恳的拍着胸脯表示,她一定能照顾好表姑娘,军师还是先回去养好自己的身子要紧。要是太皇太后怪罪下来,整个安王府都吃罪不起。
陶素没办法,又犹犹豫豫的看了一眼表妹的门,转身回去了。
李瑾之见垂头丧气的陶素回来,不安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表……表妹她……她没事吧?”
陶素很憋屈,做回到方才李瑾之做过的椅子里面。像是霜打的茄子。委屈的瘪嘴,“女孩子家清誉最重要,先前因为哦在漠北让她丢了脸,没办法嫁人,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京城,竟然……哎!”
陶素无限怅惘,觉得自己是在太对不起沈灵音了。李瑾之极的直踱步,“其实,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不是女人,你自然不知道清誉的重要!”陶素跳脚,觉得李瑾之今天太不善解人意了。
李瑾之被媳妇一记杀人般的目光瞪过来,下的咽了咽口水。梗着脖子道,“便是嫁不了王公贵族,嫁一些出身不高却有发展的寒门进士也是不错的。先前你不也说,不远她嫁入豪门吗?”
陶素摇头,语气忧伤。“不管是嫁给谁,因出了今日的事,她如何能在夫家抬得起头。”
“谁敢欺负她?”李瑾之一拍桌子,“她是你荣俊侯的表妹,我李瑾之的姨妹,谁敢欺负她?摇脑袋不要?”
“我们总不能仗势欺人的。”陶素叹了一口气,沉吟半晌,猛然抬头看向李瑾之。
李瑾之见陶素眼睛眯了起来,充满危险气息,忙向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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