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来我大秦不向我大秦公主求婚,竟是要求那已成俘虏的匈奴公主,这是何道理?”太皇太后将杯盏一掷,面露不悦之色。
小皇帝坐在一旁,大气不敢喘上一口。看了看一样阴着脸的皇太后,平复了下情绪道。“孙儿也觉得这样委实不妥。可如今刚刚收复了匈奴,耗费了大量元气,正该是休养生息之时,不宜再出兵讨伐。虽西夏此次来访,略有不友好之意。可依孙儿之间,施以小恩,谋以大利,才是当下该做的明智之举。”
太皇太后哪儿能不知,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小皇帝。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微微点了头。“那,皇帝说,此时该如何处理?”
“孙儿愚见。”小皇帝略欠了欠身,十分恭敬。“不如将那软禁中的公主放出来,封为我大秦郡主,记在亲王府族册上,许给西夏三王子,并以郡主待遇嫁去西夏。”
太皇太后沉吟不语,等着小皇上的进一步解释。
小皇上也很上道,知道祖母在等什么,继续道。“如此,一来他虽娶的是匈奴公主,名义上却是我大秦郡主。既全了我们的面子,又满足了他们的要求,他们便不能再一次为借口对我大秦动兵。二来,封匈奴公主为郡主,还入玉蝶,充分向天下说明,我大秦素来以宽政代天下。唯有归顺我大秦,才能国泰民安,享万世荣华。”
“好。”太皇太后很满意。
皇太后则有些讶异,瞪着美丽的桃花眼看着小皇帝,他什么时候这么有脑子里?他不是一直文不成武不就,担任着老太太身边的哈巴狗么?
小皇叔看着皇太后,脸上笑的恭敬。
皇太后也值得夸赞几句,“皇帝在太皇太后的教导下越发进益了,相比不久就要亲自掌权了。”
“儿子愚钝,唯恐离了皇祖母和母后的提点不能胜任。”小皇帝低了头,依然是恭敬有加的模样,可谁知内心里会不会喊,你这个杀千刀的老巫婆,赶快夺回后宫哄你的猫儿狗儿,逗你的小太监去吧。老子的天下老子管,不要以为当了我几年的娘,你就是我亲娘。
当然,这也只是揣测,小皇帝脸上的恭敬告诉大家,他可能真的没有这份心思。若是有,只怕是要拿到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演员奖项了。那小眼神无辜懵懂的狠,怎么看怎么都是不谙世事的孩子。
“皇帝瞧着,该把这郡主记在你哪位皇叔的名下?”太皇太后结果丫鬟新添来的热茶,抿了一口,低垂着眼睛,把所有的欣慰都藏在眼底,面上依然不动声色。
小皇帝道,“按年龄算,自然是四皇叔和五皇叔最合适。可他们一个在封地,一个常年卧病在床不管朝政。又有些不合适。思来想去,孙儿觉得小皇叔最合适。一来他刚娶了王妃正式成家立业,尚未有子嗣,就是塞给他一个匈奴公主,也没有什么异议。二来,安王妃是让漠北蛮族和西夏皇室闻风丧胆的陶家军独女,又素有当世诸葛,玉面罗刹之名的军师,现下又被封了荣俊侯,既能镇得住西夏,身份又无比尊贵。不管是匈奴亦或是西夏都跳不出我们任何毛病。日后若是想要反目成仇,想来也是要思索三分。三来,孙儿想将那匈奴公主送去安王府上住上几日,王妃最擅收服人心。想必用不了多少时日,必定让那匈奴公主放下对我大秦的仇恨,从此感激戴德。”
“你对安王妃竟是如此有把握?”太皇太后觉的前两个原因很好,可第三个就有点不靠谱,这分明就是在赌博。
小皇帝很自信的点点头,“皇祖母难道忘了,最让我大秦皇室头疼的荒唐王爷安王爷如今已经被安王妃收拾的服服帖帖?”
“瑾之性子憨厚,又深受我中原文化熏陶,哪儿是那些蛮族可比的?”太皇太后有些不乐意了,怎么能拿她心爱的儿子跟那些蛮子相提并论。
她的瑾之那可是大家闺秀,啊不对,可是皇室的骄傲。自小四书五经熏陶着,琴棋书画渲染着,文化底蕴和素养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皇祖母难道忘了,小皇叔虽是诗书满腹,却性格荒诞么?”
“那是因为他自小身子不好,皇祖母格外偏爱他造成的罢了。”太皇太后极其护短,绝对不准别人说她的小儿子不好,就连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孙子也不行。
“是。是。”小皇上赶快躬身答着,陪着不是。“小皇叔性格跳脱,常常做些荒诞之事,可自从同安王妃成亲后,皇祖母可曾听过有一个大臣上书参他,或是有人被他收拾的敢怒不敢言么?”
太皇太后偏头想了想,摇头,“那倒没有。”
李瑾之想来淘气,性子又好打抱不平,虽然身体上不行,可智力上却是一顶一的好手。常常不是将这位贪官的小姨娘惹的春心萌动,甘愿红杏出墙,就是将那个污吏貌美如花的女儿勾搭着丢了清誉。最后自己在一旁摊手做无辜状,摆明自己不过是一时贪玩,说错了话。
他既没有摸人家小手,又没有亲人家小嘴儿,更没有在人家肚子里种下小种儿,自然那些女人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不是被打一顿板子卖进青楼,就是将其许配给身份地位出身贫寒的进士,做一个小小的进士夫人。
可饶是如此,还是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飞蛾扑火。李瑾之总是给各种贪官污吏添堵儿,搞得人家家宅不宁。
不仅如此,李瑾之还乐于挑衅迂腐的读书人,其缺的手段自可不必一一诉说。只惹得那些鬓发霜白的老人,痛苦流涕的上书给太皇太后。可想也知道,那怎么可能得到回应。太皇太后不过是做做样子,将李瑾之拘在宫里,哄着几天,其后又仍由他胡作非为去。
如今和陶素成亲半年有余,到真的没有听说过他又做了什么荒唐的事儿,太皇太后的桌子上也再没看见过一个参奏他的奏折,更神奇的是,向来不愿意起早的他还来上了早朝。
虽然上和不上没什么区别,因为他没有实权,可到底他还是十分积极的来摆正了自己的态度,看明白了自己的地位。
不得不说这些都是陶素的功劳。
是以,小皇帝说的话没错。小皇帝算计的也没错。
让陶素收拾个涉世不深,又脑子不怎么样,又实在是贪图美色的满足公主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如此说来,倒也不失为一个妙计。”太皇太后眉开眼笑了,虽然那媳妇算不上是正儿八经的好媳妇,可却也是实在太好用了。“那哀家就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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