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电话还在响,娘的,难道连手机也跟自己做对不成,加了黑名单还不行!电话上显示的却是好哥们李佳的名字,这一刻他的心触动了一下,有一丝丝莫名的失落。
“喂,你娘的,想干什么,怎么动手打弟妹啊,弟妹说……”
张子善不等他说完,嘭地一声将酒瓶摔地粉碎,脑袋虽然格外清晰,舌头却已经大了,含含糊糊地骂道:“老子想干什么,老子想死,想死你他妈的知道吗!?”
然后站起身来,指指点点地骂个不休,好像是李佳背叛了他,这一切与女友无关。
佳哥打断他的话骂道:“你娘的,听着,先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弟妹没有错的!”
张子善,万没有想到好哥们会这么说,自己被戴了绿帽子,那个编制这顶帽子的人竟然会没有错。他激动的一跳老高,落下的时候,哗啦一下踩在了自己摔碎的酒瓶上,玻璃碎片深深扎了进脚面。本能地抱着自己的脚大喊大叫乱跳乱蹦,完全忘了自己正在十六层高楼的房顶,毫无意外地一脚踩空。大裤头被楼岩挂掉了,因此他的自由落体进行的自由且裸体的。
虽然全身骨头已经粉碎性的骨折,张子善奇迹般地,并没有立马死去。在病床上,他已经听不见了,也看不见了,但在闻到女友的气息时,却还是用尽全力,花了半个小时说完了最后了一句话。那就是:“下……辈………辈………子……我……想…有……钱……有钱………可以………娶……你……”
这就话他清醒地时候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特别是对这个曾经让他心碎的女人,他是爱情的追求者,但不是爱情的乞儿。不管他是多么渴望这份爱情,他也不会装的可怜巴巴的让人来施舍。可是生死一线的刹那,人类最纯真的感情往往会抛开那伤与痛点缀的面具,还爱情的以本来的面目。真正的爱情只有两种状态,一种是两厢情愿,皆大欢喜。一种是一厢情愿但是死心塌地。
张子怀抱着一厢情愿却死心塌地的爱情,永远离开了这个爱恨交织的世界,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张子善,但是他自己不知道。当他睁开眼的时候,自己跳楼的记忆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女友背叛了,他喝酒了,喝醉了。四五个小孩跟着一个衣衫褴褛穿红袍的人,他们用一根烂布条系在他的脖子,拉着他走在一条阴森森的小路上。
他不习惯被别人牵着走,他不是狗,他立着不动。那人转过脸来,面如红碳,胡须纠结,狠瞪了他一眼道:“走,别磨蹭!”
张子善火了,大骂道:“你娘的,画红脸留长须扮关公,也不知道把胡子修理一下!”
那人哈哈大笑道:“我不是关二爷,我是钟馗,捉鬼的那个钟馗你知道吗?!”
张子善被彻底激怒了,上前一把揪下他大把的胡子骂道:“钟馗你妈的头,你是钟馗,难道老子是小鬼不成!?”失恋的人总是容易发怒,发怒也往往会迁怒别人。只是他这次迁怒的不是人,是鬼,是真真正正的钟馗。他不知道自己死了,当然不会相信,这个乞丐一样的人是钟馗。
钟馗是什么鬼,钟馗是吃鬼的鬼,凡是亡灵见了他,不是双腿打颤,迈不动步。便是吓得屎尿齐流,弄得黄泉路臭不可闻。就算阎王见了他也要以礼相待。今天这盘点心,却跳起脚来,揪下了他蓄了几千年的胡须。是可忍,鬼,孰不可忍?!蹭地一声抽出降魔剑道:“呀呀呀呀呀,气死我也!”
张子善一看,便笑了,你给老子演戏啊,不知道老子是科班出身,靠唱戏吃饭的吗?于是端了个架子,唱到:“当苍苍苍,你且住,听我问,你是哪家孤魂,哪家野鬼,却装那钟馗爷爷来骗人!?”
钟馗本是个戏痴,听了他唱的有板有眼,戏词中对自己又充满了尊崇,一肚子气全消了,端起架子和他对唱起来:“某终南山秀才是也,十年寒窗,一举成名做状元,奈何明皇重貌不重才,无端将我官职罢,我一气撞死金銮殿,天帝恋我封为神!”
张子善一听,哎呀,他跟老子对上了,老子情场失意,难道在戏场也要败北吗,踮起脚来,噌噌地来了两个360度的倒空翻,唱道:“好好好好,好不知死活的鬼奴才呀,你端起架子学钟馗,钟馗本是天上神,哪像你真般穷酸相,看我不打得你原形毕露!我我我,我让你张狂!”
钟馗见张子善度开八字步来追,直道是他在演戏,便掉了头,也迈开八字步逃开,两人边转边唱,直把黄泉路当成了梨园春。
张子善转了三次场,都追不上钟馗,灵机一动,站着不动,等到钟馗再转过来劈头盖脸一顿好打。钟馗还沉迷在戏中,并不还手,负痛跳唱道:“呀呀呀,你在后面追,怎么在前面打,好好好,好没道理!”
张子善将架子一拉接着唱道:“你直道孤家后有追兵,不知孔明多计,前面伏兵将你揍!哈哈哈,哈哈哈。重重包围你走不脱,森严壁垒你难逃跑,你若不降,三军儿郎揍得你满地找牙找不到!”然后直接冲上前去,一人化作三军,将钟馗好揍了一顿。
钟馗见他演戏就演戏吧,还真打,便来了气,将宝剑一挺道:“某说某乃钟馗,汝不信,看某长剑斩了汝!”
五个小鬼扯住钟馗道:“老爷,这厮可斩不得啊!”
钟馗一听满肚子的不高兴道:“斩得,斩得,怎么斩不得,难道有我钟馗斩不得的鬼!”
一个小鬼附在他耳边低低地道:“老爷,你怎么忘了,这鬼这么凶,连你也敢揍,一定会降的住小姐的,老爷不是一直为了小姐的婚事而发愁吗!?”
钟馗哈哈大笑道:“妙计,妙计,若非如此恶鬼,怎么能降得住小姐!”上前攀着张子善的肩膀说:“老弟,我有一妹妹长得可谓闭月羞花,为人可谓温文尔雅,不知你愿意与否!?”
“娘的,你怎么知道老子被甩了呢,就算老子被甩了也是一只好牛,是一只嫩牛,你那妹妹做我奶奶也够了,你竟然想让老子做你妹夫!你以为老子饥渴啊,老子就是再饥渴也不能这么将就啊!”
钟馗呼啦一声展开一张发黄的古画,画上端端正正坐着一个穿宫装的女子,眉目清秀,体貌端庄,拿着轻罗小扇,眼望空中明月,你说她不是美女,只能说你是一个瞎子。这画上的女子就是钟馗的妹妹。她美则美矣,奈何性若烈火,几千年都能未嫁出去,遂成了鬼王钟馗的一块心病,今日见了比自己还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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