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顾及的事情太多,反而会失去了本心,失去了自己最初最想要做的事情。
“我相信你,我记住了你今天的这句话。”蒋政微笑着将桌子上的文件推到了地上,这些高达几亿的账目,如今不如一个微笑来的重要。
“干杯,为我们之间的信任。”
“砰,”两人相视一笑,这样子的信任,会比所有的纸质合约来的有价值。
这一种无言的信任,会一直的伴随着他们,直到永远永远。
对于蒋政的过去,独孤槿并不清楚,也从来没有调查过,她都不相信,一直以来,自己就依靠着自己的直觉,和他合作。虽然自己并没有付出什么,但是她到现在都很讶异,自己竟然会这样子凭着并不可靠的知觉,去相信一个人。
喝了几杯酒,蒋政的话匣子也打开了。他出生在东北,父母原先是知识分子,就在文革快要结束的前一年,死了,被人活活打死。
那个时候他才三岁,但是他却记着一辈子,那暴力血腥,残忍而没有人性的场面,奶奶一个人把他拉扯到十岁的时候,也离他而去。他成了孤儿,在街头乞讨,和那些乞丐打架,从垃圾堆找食物吃,他就像流浪狗,那里可以活下去,他就去哪里。
后来被人抓了过去,远渡重洋,去了俄罗斯,进了西伯利亚训练营,厮杀格斗,为了活下来,他杀死了一个个的伙伴,出了西伯利亚,不断的做任务,杀人,日复一日的杀人,后来寻着机会逃了出来,回到了国内。
即使是回到了国内,他没办法回到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当中来,不安狂躁,忍不住想要杀人,忍,不断的忍着,调节,他整整花了三年的时间才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普通人,可是即使这样子,他身上的血腥还是没有办法掩去。
为了生存,也为了有事情可以做,他接接一些小单子,但是绝对不杀人,不沾染一点的血腥。然后他就遇到了她。
“你不知道,俄罗斯的冬天有多冷,那雪可是堆积着有十几米高,那个是我就从藏在雪中一天一夜,然后击毙了目标。”
“九百八十个,九百八十个,死在我手上的人,我的目标和他们的保镖,这十年来,我杀了这么多人。”蒋政回忆起那段坎坷却又深刻的过去,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轻松淡然的说到。他没有身份,当年的他没有身份,他是靠着假证进入到国内的,但是那个男人给了他一个身份,让他重新回到自己家的户口之中,他很感激。
“我在雪原里面,差点饿死,然后遇到一只落单的雪狼,我徒手杀死了它,从它嘴巴这里撕开,这里,雪狼那充满酸味和膻味的血液,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独孤槿安静的坐着,听着他断断续续的讲着故事,没有逻辑,只是想到了那里,就讲那里。
她很有幸,能听到他亲口讲诉着他过去的故事,跌宕,坎坷,热血,暴力,充满着传奇色彩的过去。
知道很久很久以后,她都记着他时而激情,时而感伤,时而愤怒,时而欣慰的样子讲述着一段独一无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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