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犹豫了,他突然有种栽在成寒手里一样,气氛和强烈的不甘一齐涌上心头,虎哥不自觉的摸了摸别在腰间的沙漠之鹰。
“少年身手很厉害,虎某都有些佩服了。”虎哥并没有直接点破成寒的名字叫出来,这样反而更能够具有试探性,看看最后到底是谁算计谁,谁胜了谁。
“你就姓虎?怎么是个动物?”成寒的声音不大,平平淡淡。
一片寂静。
这句话让整个工厂又陷入了莫名死寂中,持枪的大汉,握刀的大汉,捏钢棍的大汉,眼神中全都无不例外的闪过一抹诧异。
居然....居然这样说‘战虎团’的团长?
战虎团在M市的名声并不大,但在整个M省地下势力中,却是一个响当当的名号!
从一个刚开始只有两个人的战虎团到如今至少有两百人且都是精英的战虎团!
从一个只敢杀平民百姓的战虎团到如今无人不杀无任务不接的战虎团!
这一切,都至少有一半出自这名叫虎哥的男子手中。
虎哥,战虎团第二代团长,团如其名,第一代便叫战虎,现已亡故,据说是去杀M市省长时被反暗杀,具体情况不详,原因不详,真实性不详。
.......
此刻虎哥面如土灰,微低着头,工厂光线隐晦,烘托的他脸庞上一阵阴沉。
“唰——”虎哥不再迟缓,可能是气昏了头,也可能是真正的对成寒下达了死亡通知,单手一挥,拂袖而退。
顿时,原本站在纺织机旁边的持枪大汉全都朝成寒拢过来,极具秩序且动作迅速的将成寒半包围起来,相距不足20米。
成寒已经退到了一面铁墙前,他停住脚步,知道自己不能留手了,自己放了他们一条生路,他们却硬要置之于死地,且从他们持枪上膛时脸上的快意和些许嗜血来看,想必死在他们手里的人并不在少数。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说打就打,一连串子弹朝成寒冲来,好似一颗颗疾速耀眼的火流星,枪眼上仿佛溅出朵朵火花,一个接一个的子弹壳坠地声叮当作响,混合在枪声中愈发显得冗杂,持步枪的大汉咔咔上膛射击的声音同样清晰入耳,每一个大汉脸上都带着残忍的快感,他们不认为在这样密集且迅速连发的枪击中还会有人能够活下来....
“塔塔塔塔塔塔塔塔塔!!”
枪声不断,弹壳落地声刺耳,呼啦上膛声,呯呯步枪声,甚至还有疯狂的大汉一手端着微冲,一边大声咆哮,旧工厂中一片嘈杂,连续的枪声中还有着不知谁疯狂的喊声.......
两分钟,亦或是三分钟,密集枪声戛然而止,只有少许几把步枪还在上膛瞄准模糊的铁墙发出呯的一声。
硝烟味,刺鼻的仿若硝酸的浓烈辛硝味,白灰色的烟弥漫在铁锈墙壁前,使人根本看不清那里的真实情况。
那少年死了吗?
这是持枪大汉们在心底的共同疑问,他们整齐划一的向后退去,不到数秒便已经退出数百米之外,紧接着呼啦一串声音传来,手持各种武器的凶戾大汉一股脑又将成寒被攻击的墙壁四周团团围住,依然十分警惕的盯着墙角四面,生怕从灰色硝烟中突然冒出一道黑色身影。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迟疑,看来这战虎团果然是有些本事和实力,并且还能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其极严格有序的组织纪律性。
因为,那些方才被成寒割断手臂的大汉全部都站了起来,没有临阵脱逃,没有哇哇乱叫,他们一声不吭的简单处理伤口,包扎,甚至眼不跳手不抖的将自己断手或扔进身上的口袋或用砍刀剁成肉酱,毕竟已经拖延时间太晚,就算到了医院也接不上去了......
死气,一片死气。
空气中又开始弥漫淡淡的血腥味,几个大汉踢着脚下的子弹壳,眼睛却不敢移向地面,成寒的敏捷和力量他们刚才都见到了,稍不防范很可能便被砍下手掌。
冷汗,不知什么时候那些手持钢管铁棍的大汉额头上开始渗出少数冷汗,然后逐步增多,却没有人敢去擦,手心同样出汗,握着砍刀的手滑滑的,汗水仿佛天然润滑剂一样让他们有些握不紧砍刀,有人吞了吞口水,喉结一阵滚动。
不过他们这次想错了,不是砍断手掌,而是脑袋搬家。
“噗!”
仿若装满空气的塑料袋突然漏了一个洞,空气毫无节制的泄露出来,有什么东西跌在地面上,突然浓郁开来的血腥味让几个大汉一阵作呕,纷纷掩住口鼻。
他们惊惧的发现,有一个手持钢管的大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割掉头颅,鲜血喷涌而出,临近的一个大汉感觉自己脸庞上满是滚热的血液,仿佛沸腾的岩浆.....
殷红的血液,咕噜一转的头颅,掉在地上的钢管,交织成低低的死亡悲怆。
“噗通—”
没有了头颅的身体跌倒在地,温热的血液汇聚,慢慢渗透进白灰色的土壤中,映染了原本铺贴在地面上的水泥地面,仿佛一条条或长或短血色绸缎。
人们在恐惧面前往往会失去理智,可是失去理智的同时,如果可以作出判断,首先不管它对不对,至少是出自内心深处的,最本能的反抗。
手持各类兵器的大汉纷纷后退,他们觉得眼前硝烟弥漫的深处中潜伏着一头魔鬼。
黑色的魔鬼!
他在等待有人松懈,等待有人接近,然后,仿佛死神收割生命般悄声无息的割破人的喉咙,切断人脖颈上的大动脉,让鲜血如同压抑很久的血色喷泉般涌袭而出。
“塔塔塔塔塔塔塔!!”
刚刚上膛的子弹又一梭梭的扫了过来,呯呯呯的子弹钉入铁墙之中,有的滑下墙壁,摩擦出飞溅的火花在硝烟中忽隐忽现。
整个工厂中只有在四面八方的枪击声依然响个不停,听来非但没有那种铿锵有力,反而有种森然发怵的感觉。
仿佛有一个慢慢逼近的杀手在用充满死亡的眼神盯着每一个大汉,如坐针毡,冷入骨髓,每一个大汉都不要命的扣动扳机发出无数急流般的子弹,尽情的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恐惧。
“啊!”
惨叫声再次传来,但在喊到一半时便戛然而止,只留那最凄厉的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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