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分动作,都历历再目,他们就像重复不断放映的旧电影,有时候没有的声音,仿佛无声默剧;有时候声音却出奇的大,仿佛在她的耳边奋力呐喊。
这一切都让她看得真真切,她多么希望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
就仿佛有一颗种子在她的体内发芽,在即将破土而出的那一刻,终于承受不了打击和挫折,慢慢枯萎,慢慢离开刚刚看见的世界。
为什么要这样?
周艳娜的眼眸深处承盈着一丝暗伤,她的眼睛微微变红,咬着嘴唇,瘦弱的肩膀轻微的抖了抖,眼眶一阵湿润。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沈柔要拒绝,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成寒要表白,她想不明白,她什么都想不明白。
哭吗?
周艳娜的目光静静地盯着成寒模糊的身影,欣长,挺拔,漆黑如墨的黑色留海遮住前额;可是,他干净,明朗的笑容去哪儿了?
轻轻转过身,周艳娜没有再多看一眼成寒,她拖着轻缓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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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寒感觉现在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比什么时候都混乱,以前思考其他问题的时候,根本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感受,缠绕的线,无数根细针,纵横交错在脑海中,伴随着一种令人昏厥的刺痛。
仿佛有什么在一点点的,没有丝毫停歇的吞噬着自己的身体,每一寸皮肤,每一寸细胞,甚至每一刻的思想。
“我先走了,我要说的事情一会儿会给你发短信,不打扰你了,改天再聊....再见。”成寒将一盆崭新的郁金香放在花架上,然后冲沈柔说道,语气中带着一股压抑,没有任何其他感情,只是单纯的一句话。
然后,他便头也不回的径直走到向日葵花店的门口,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
只有沈柔放下手中最后一束玫瑰花,全然不顾右手手指上有一处被玫瑰花花刺扎伤流出艳殷红的鲜血,掩着嘴,眼眶微微湿润,整个向日葵花店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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