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校长吃完饭,被柳佳缠着说了好几遍“好吃好吃。”之后,柳佳心满意足的去厨房收拾,孟校长则是笑呵呵的看着柳佳的背影,若有所思。
“孟校长在想什么?”成寒递给孟校长一杯白开水笑着说道:“白开水可以解解酒。”
孟校长听罢接过水杯,冲成寒笑了笑,眼神略显尴尬。
“我在想啊,柳佳这孩子,身上有太多的心酸,可是她却故意装出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蛮横模样,我看着心疼。”孟校长语气中满是感慨,他坐在沙发上,将水杯又放在茶几上。
阿狼已经回房间去了,这期间出来过一次,手中端着一杯黑色的暗沉液体,让成寒心脏不由揪心一跳。
梁超被古歌拉着出去买书,成寒心想这是好事情啊,爱学习的孩子是好孩子嘛,不过梁超偷偷告诉成寒古歌要买一本HUANG书,让成寒心脏不由再次揪心一跳。
孟校长喝了一口水,热水顺着他的喉咙流淌进胃部,孟校长的脸色平和。
“我想给你说个故事,希望你可以静静听完它。”孟校长突然开口道,声音平淡无常。
“我愿意当一个很好的听众。”成寒轻轻回答道,他看见孟校长的皱纹在夕阳下仿佛闪着微弱的光泽。
“十七年前,他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当时的他只是一个三流混混,甚至都不知道明天的太阳会不会再被他看到,可是这个女人却深爱着他,他打架被人砍伤,这个女人会细心地给他包扎伤口,给他端汤送药,用无微不至来形容都有些说不过去,那时候,他曾经问了这个女人一个问题,他说:‘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这样一个混混,很可能今天晚上就会被人打死的混混?’这个女人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继续吹冷汤药喂进他嘴里.....”
“所以他们结婚了,没有让任何人知道,除了我,我即是他们的见证媒人,也是唯一一个喝他们喜酒的人。那时的我看见他们幸福的样子,感觉他们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我和他经常吹嘘,我们都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咱们比比看谁先生孩子,谁养的白白胖胖,我当时自然不怕他,我说,谁怕谁呀,要比就来,我老婆可不怕你。他当时笑着感慨,哎,你老婆当然不怕我了,他怕的是你啊......”
“一年很快过去了,那个女人生下了一个婴儿,是一个女孩子,可惜我老婆却没有一点怀孕的迹象,呵呵,可别怪我没本事啊,我可是每天晚上都很卖力的......”孟校长似乎陷入回忆中,嘴角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成寒也笑着暗道,我也没说你不卖力.....
孟校长接着道:“再后来,在那女孩子生下半年后,我老婆也生了,是一个男孩,我当时就笑着对他说,你看看我老婆,说生男孩儿就生男孩儿,一点都不含糊,他当时笑着说,你知道个什么,你老婆恐怕是嫌你晚上太卖力了,于是就赶紧生了大胖小子,让自己也休息休息......呵呵,这家伙,没几句正经话......”
成寒听着也不由笑了笑,柳佳似乎还在收拾厨房,哼着隐隐约约的歌声。
“然而同样是在这一年,这个女人,没有丝毫音讯的离开了他,连个电话也没打,杳无音讯,那时候的他,已经是一家大公司的总经理了。他很害怕,襁褓中的孩子还在咿咿呀呀哭个不停,那时候这女孩子,才三岁半。”孟校长说的一阵感伤,眼眸渐渐黯淡了下去。
“有一个多月,他浑浑噩噩的度过,襁褓中的孩子一直在叫两个字:妈妈...妈妈...,后来他终于接通了电话,那让他日益憔悴的女人的电话,可惜这次,他的心渐渐冷了下来......”
“这个女人只说了一句话,她说:孩子是你的,你好好照顾,从此不要来找我......试想一下每一个原本恩恩爱爱的夫妻,突然有朝一日对你说出这样的话,是怎样的感受?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一片......再后来,他加入了M市的黑帮,因为他得知了一个重大秘密,这一点,才是为什么那女人要离开的原因....”
成寒听后疑惑连连,他觉得自己的思绪有点乱,整个头脑中朦胧一片,又在渐渐清晰。
“可惜啊,整整两年,都没有那女人的半点消息,我和他整整找了两年,都没有丝毫线索和音讯。不过,却被人盯上了,那时候小女孩已经五岁了,我的儿子,也已经四岁了,我老婆在一个夜晚哼着熟悉的催眠曲哄我儿子入睡,我正在回家的路上,手中拿了两份宵夜,还有我老婆最爱吃的馄饨......又有谁会知道呢,又有谁能猜得到呢......当我回到家之后,我只看到满地的血,满屋子的血,白色的墙壁上,原本泛着黄色灯光的落地灯上,原本整洁的床单上,枕头上,全部都是殷红的鲜血!!全部都是我老婆的鲜血.....”孟校长手背上青筋隐隐突起,就像一条条缓慢移动的青龙,随时会因为愤怒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我老婆死了,她死的不明不白,甚至在整个屋子里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我摸着我老婆冰凉的手掌,抱起了她直硬身体,眼泪无声无息的留下,然后,我猛然间想起我的儿子,我的儿子该不会......当时我的神经绷紧,都能听得见我自己急促的心跳声,然后,我听见了我儿子的哭声,哭声嘹亮,打破了死寂的血色房间气氛,可是,我还是禁不泪水横流,因为,我的儿子,竟然被我老婆紧紧的抱着,塞在胸口处,不停地yong吸乳水......冰凉的乳水,没有温度的乳水,失去生机的乳水......”孟校长的眼泪簌簌的留下,没有做任何的保留,他现在就像一个失去依靠的无助老人,将双手摊开放在脸上,任凭泪水从指间流出。
成寒早已经听出了头绪,现在见孟校长无声的哭泣,内心竟然也不由一酸,强忍着没有发作,将自己的水杯递到孟校长身前。
为什么我听到的都是别人的故事?都是别人的父母?都是别人的亲情?
我呢?我的呢?我的父母在哪里?我的亲情在那里?
成寒觉得喉咙被猛地一呛,他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眼眶由于剧烈的咳嗽而变得微红。
孟校长闻声连忙取出一张纸巾擦拭眼角,并连声道歉道:“对不起,刚才失态了....”
成寒吸了吸鼻子,挤出一丝笑容:“没关系,每个人都会哭,只是没有触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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