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如此,这场爱情,他是陷进去了,因为,安敏偶尔似有若无透露出的那股子狡黠,还有俾睨众生的姿态,实在是让他着迷,也让他……心生征服欲。
“小敏,刚刚那个穿军装的乔嘉是……”
“一个朋友。”安敏回答,有点敷衍。
她不喜欢男人太过追究她的私生活,就算那个男人想要过问,也要用一种含蓄而聪明的方式,总之,不能让她反感,就像乔嘉一样。
安敏摇摇头,她居然又想到那个男人,这人与人真的不能比的,一旦比较,才发现除了那个人,别的人已经入不了自己的眼。
谁说只有女人有直觉,男人也有。
林泽文虽然只是这样见了乔嘉一面,便知道,那家伙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小敏,那个乔嘉,不会是你过往的其中一任吧。”
安敏心里有丝不耐,却还是平静回答,“巧的很,他还真的是,确切地说,就是你的上一任,和我交往不过三天。”
上一任?三天?
这两个字眼,不管是哪一个,都让林泽文在意,前一个,是紧张地在意,后一个,则是庆幸的在意。
“为什么只三天就分手了?”
安敏不想回答了,敷衍地来了句,“彼此都不想交往下去了,发现还是做朋友比较好。——小林子,我现在要去实验室做实验了,晚上再约你吃饭?”
“……哦。”林泽文想了想,又问,“那这个周末。”
安敏笑着安抚,“原计划啊。”
林泽文放心了,抓住安敏的手臂,低头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才满足地放开。
安敏微笑转身,走远了,才面无表情地擦拭了下唇瓣。
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多么地恶劣,只要是她想做的事,哪怕是在事发的前一秒毁约,她也可以找得出名正言顺的理由来。
……
一切按着她的意愿发展着,在周五的晚上十点,安敏给林泽文去了电话,毁约了。
这一次,倒不是她自己找的借口,而是父亲那边来的压力。
“什么,让我相亲?”
安敏正想办法探听乔嘉相亲的事宜,结果,自己也摊上了这么件事。
“这次相亲不是儿戏,我跟你说,这次你不许把自己打扮地像个花喜鹊,或是像个小丑,你给我安安分分地去把人见了!至于后续的事,咱们再谈。”
安父是极为宠溺女儿的,而这么严肃地要求女儿去相亲,还是第一次。
父亲虽然已经是商界的老大,可这个老大的位置,也是雄厚的政府背景打造出来的,安敏明白,这次相亲的对象,估计是哪个大官的公子,自己得罪不起的那种。
所以,安敏许了。
而当她在相亲会上,看到那个坐在她对面的乔嘉时,她无法不认为,自己被摆了一道。
偏偏,乔嘉的惊讶似乎也不说假的,他又惊又喜又带着点让她不悦的失望,站起来看着她说,“怎么是你?我还以为……,不过,这也说明我们有缘。”
这话的最后一句,透着一股圆场的意味。
而乔嘉最厉害的地方,便是他的任何话,都让安敏看不出真假,辨不清他的真心。
乔嘉的道行太高。
也真因为这种似真似假,才会让安敏想要一试深浅。
如果安敏可以肯定地知道乔嘉是说实话,那么她不会夺人所爱,更不会想要跟一个心里有别的女人的男人在一起,毕竟乔嘉之前就说,今儿跟他相亲的,是一个他想要共结连理的一位女性;而如果安敏可以肯定地知道乔嘉在说谎,那么她就知道,他已经对她死心塌地,不惜想要用婚姻捆绑自己,这场游戏,也就没什么意义。
可微妙的地方就在于,安敏瞧不出乔嘉的话里有几分真实性。
而这个,也正是乔嘉要的。
他知道,只有那种雾里看花,似是而非的东西,才能抓住安敏的眼,也只有真正让她沉迷在自己的这种欲擒故纵里,才是自己收网的时候。
“既然来了,坐吧。”乔嘉客气地像个男主人,“既然相亲对象变成了你,我也就没那么紧张了,呵呵。瞧瞧,之前我整整擦湿了两张纸巾,知道是哪里的汗么?”
安敏狐疑地坐在他的对面,看着蜷成一团握在他手里的纸巾,“掌心?”
乔嘉失笑地将纸巾丢掉,搓搓手,“是啊,想不到,我也有这么一天。”
安敏盯着他的俊脸,依旧辩不出真假,这个男人,大概在说谎的时候,都是用一种虔诚的态度,或者,在他说真话的时候,都下意识神情躲闪地想要掩饰什么。
安敏捏了下眉心,有点头疼了,“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乔嘉笑笑,“可以理解,是不是现在很烦躁?你本来是要约好去那个林……林平之……”
“小林子!”安敏纠正,却也没有说对林泽文的真名,或许,她也做不到将那个人的名字脱口而出吧。
乔嘉呵呵低笑出声,“反正就是他喽,你不是要去见他父母的么,现在怎么办?”
安敏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能怎么办,推到下周呗。——说真的,你父母是不是对我爸威胁什么了?”话一出口,她便懊恼,这种弱智的问题,居然是她问出来的?“你不用回答了,我其实都懂,就是现在有些被人操纵于鼓掌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
乔嘉看了看窗外,“或许,换个环境就好了,反正你不是我等的人,我也不是你相见的人,咱们何必在这里瞎耗?出去走走,兜兜风?”
安敏下意识地心生警惕,“兜风?你家?”
乔嘉像是成精的老狐狸,似笑非笑,“如果你想的话,我自然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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