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初唇红齿白,冰清玉洁的精致容颜,让高安然嫉妒不已,再加上欧阳昊的护短,她下手愈发狠了,长长得指甲只抓云若初的脸。
“高小姐,你这是干什么?”按说,丁采东对云若初是恨之入骨的,那一枪确实伤了他的心,但梁队和她之间的情缘,若要追根求源的话,与他有牵扯,此刻见她被人欺凌,还是于心不忍。
云若初知道丁采东已经认出了自己,也没有必要遮掩,只是没想到,他会帮自己说话,还以为他会落井下石。
因为两人的纠纷,引来了经理和工作人员,他们看到这个情况后,不仅没有解围,反而默不作声,显然这个气势嚣张的女人有着不同寻常的身份。
管她什么身份和地位,云若初不再顾忌,还手毫不留情,只想赶快脱身。
高安然从小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此刻,更像一条疯狗,专门朝云若初缠着纱布的双手厮打,两人纠缠到了走廊上。
糟糕!丁采东的目光不时看向右边的那扇门,难不成梁奕宸真的在里面吗?
云若初一心两用!
“臭三八,我打死你,打死你!”高安然占不了上风,急得嗷嗷大叫。
云若初比她还急,此地不宜久留,当即一个回旋,一个扫腿,就将高安然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来不及松手,最让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声轻响,那门打开了。
云若初的心跟着一沉。
她没敢抬头,却清楚感觉有一股磅礴的气场呼啸而出。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有着雕刻般完美的面孔,冷然,魅惑逼人,接着走出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梁奕宸虽然没有说话,却有种强大的存在感,他的脸略微严肃的抬起,对于眼前的一幕,视而不见,根本就没打算瞧一眼,像是凌驾于苍穹之上的神,漠然,简单,静谧而立。
为了不引起他的注意,云若初攥着高安然,低着头,也不敢有任何举动。
“你去死吧!”哪知倒在地上的女人趁此空挡,抬起脚,狠狠踢向云若初的腹部。
云若初一声低叫,捂着腹部重重跌坐在地上,不甘心的高安然又要冲上去厮打,却被一只年轻有力的手臂给扯开。
“高安然!”一直没有出声阻止的欧阳昊,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只听见高安然疼的倒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发飙,却听得欧阳昊声音低低的,带着威胁和厌恶道,“你再不收敛,我可要翻脸了!”
高安然看着欧阳昊真是动了怒的脸,忍住了,冒火的双眼依然不甘心死死盯着地上的女人。
丁采东的心早已随着这房门的打开,像跳蹦床似的,一上一下都是极限,当发现云若初在努力回避什么的时候,他似乎有点明白,也有点糊涂。
云若初狼狈的坐在地上,知道那个女人的一脚已经将她赤果果暴露在梁奕宸的眼皮底下,感受到他的注视,却没有勇气抬头对视。
脑海里在想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除了低头咬唇,愣是不吭声,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小姐,需要我报警吗?”梁奕宸的声音近在她耳边,淡淡的。
云若初别无选择转过眼,一头凌乱的长发缠绕她清瘦的身子,复杂的双眼怔怔看向他。
四目对视,可梁奕宸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冷漠,寡淡,毫不关心。
这一刻,云若初明白,所谓形同陌路,不过如此。
以后她与梁奕宸,只会比这般,更遥不可及,或者不共戴天!
心念所及,内心深处还是有一股不寒而栗的悲哀,只是她克制住了这种不该滋生的情绪,松开咬着唇瓣,“不用……”赶紧转过了脸。
丁采东显然跟随梁奕宸久了,早已经有见怪不怪的本领,但是他的眼底里还是露出难以掩饰的惊讶,没想到爱到疯狂,又恨到极致的两人再次重逢,竟是这般令人不可思议。
云若初知道自己脸被抓伤了,手上的纱布也是血迹斑斑,想站起来,怕力不从心,将自己的脆弱和狼狈暴露的太多。
“我扶你起来!”梁奕宸面无表情伸出手,似乎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对一个路人甲的恩赐与施舍,轻轻握着她沾有血迹的手臂,略微用力扶她站起。
云若初被动的站起来,在他毫不留恋的松开手那一刻,踉跄了一下。
“谢谢……”她低下头,不知该说些什么,似乎也只能这样说。
事后,她常常想,如果此刻再次拿枪指着他,他也会这般陌生的令人发指吗?
三年前对他的恨那般强烈,为什么现在要摇摆不定?是时间消磨了她的恨意,还是三年来的苦苦挣扎与煎熬让她,有了恻隐之心?
也许正如爸爸所说,她的心不够狠!
云若初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梁奕宸眼里陌生的颜色,正要开口,却见他不以为然的接过身旁递来的湿巾擦去手上的血迹,“东子,走!”
话落,将湿巾扔进走廊上的垃圾桶,冰冷的目光从云若初身上一划而过,转身走向电梯,其他人也跟着散开。
云若初本来没想看过去,却又不由自主的微微侧过身,看着那道一别经年,在岁月的洗炼中仿佛早已离她彻底远去的身影。
电梯缓缓关上,他没有回头,没有看她,仿佛三年后的相逢,只是陌生人的一次偶遇。
“美女,你没事吧?”这个时候,欧阳昊的声音响了起来,似是关心和道歉的语气,却完全不能令人领情,云若初站直了身子,抬头看了一眼眼底里露出来淡淡关心的男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欧阳昊似乎没有料到云若初那厌恶,如同刀子似的目光狠狠剜来,微微一怔,她已经转身向着洗手间走去。
“死女人……你给我站住……”
高安然一瘸一拐又要追过来,但被欧阳昊给控制住了。
冰凉的自来水被她狠狠泼向面孔,许久,云若初才一个人趴在化妆间的洗手台上深深喘息,抬头看向镜子里那张面无血色,却有一条伤痕的脸,有那么一瞬,她仿佛不认识自己。
脑中翁翁的响个不停,云若初赫然抬手用力拍了拍头,才略有些清醒过来,牙关莫名的打着寒颤。
如果时间能抹去人的记忆,我云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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