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来的‘天宏’公司的熊涵熊经理。今天特意亲自过来进货。”
梅琴赶紧将衣服还给他,平常伶牙俐齿的她这会儿被吓得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对…不…起。”
肖经理走过来,他一边握着熊经理的手一边解释:“熊经理,真不好意思,她不了解情况,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您别往心里去。对了,您是什么时候到的?”
“我刚到一会儿,这不就被您手下的员工好一通训。”熊经理幽默地说。
梅琴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回过头去接着干活。他们则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出了库房。
当天,这五千套羽绒服就随着这位熊经理被运到北京“天宏”公司去了。
大约半年后的一天中午,梅琴靠在椅子上休息。突然有个人走了进来。一看来人,梅琴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也跟着摇晃了几下,差点就被带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的熊经理。今天他来干什么?梅琴心里直犯嘀咕。
看到梅琴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熊经理笑了起来:“梅琴小姐怎么啦?还在为那天的事情感到不安哪?我都早忘了!”
他怎么还记得我的名字?真是,早忘了还提起来,明明就是记着的嘛。
“肯不肯赏脸,咱们一块儿去喝个茶?”熊经理望着她的脸,诚恳地邀请道。梅琴感到很意外,一个自己曾经得罪过的老板,对自己却这么好?她实在不敢相信。
“就算是给我赔罪,不行吗?”见梅琴不做声,熊又说。
“当然可以,可我现在还上着班呢,今天去不合适吧。”
“这样吧,梅琴小姐哪天休息咱们就哪天去。”
“好的。”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梅琴只得勉强答应。
熊经理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就离开了。
到了星期天,梅琴轮到休息(她每个星期天都休息),她想起了答应熊经理的事(一起出去喝个茶)。犹豫了一阵,她终于拨打了他留下的电话号码。骑着那辆红色的电动车她来到了两人约定的地点——一品斋的门前口。这时,熊经理从停在旁边的一辆小轿车里走出来。他说:“梅琴小姐,你能够来我非常高兴。请!”
梅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跟着他走进了茶楼。他们在一张桌子旁坐下来。服务员给他们送来了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水和一叠用托盘盛着的小杯子。
熊经理将那叠小杯子逐个摆开,用卫生纸仔细地擦拭干净,再往那些杯子里倒茶水。梅琴从未到过类似于这样的场所,她觉得新奇。
“来,梅琴小姐,请品尝。我猜你肯定对那天的事感到内疚,其实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相反地,我非常欣赏你,欣赏你对工作的那份认真劲儿,觉得你是一位很特别的女性。我很想和你交朋友,一种能够交心的朋友。”
“那怎么使得,你是一位老板,而我呢,我只是一个极不起眼的小小的员工。”
“交朋友并不在乎职位的高低,只要相互欣赏就可以了!难道不是吗?来,别楞着,喝。”
“那我高攀了!”梅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真好喝,和我家里的茶就是不一样。”
“这是龙井茶。”熊经理说。
“怪不得呢,一定很贵是吗?”梅琴问。
“贵点不要紧,只要喜欢喝就行了。梅琴,我现在不是“天宏”公司的经理了。我在这里办了一个电子厂,厂房就在这里的工业园区。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就到那里去玩玩,我将会热烈欢迎的。既然我们现在是朋友,你以后不要叫我熊经理了,就叫我涵吧,叫熊经理显得生份。”熊经理说。
“您在这里办了一家电子厂?真了不起!那我一定会去您那儿参观参观的。”梅琴由衷地赞叹。
“叫啊。”他催促道。
“叫什么?”
“你忘性真大,叫我‘涵’呀!”
“真这样叫呀?”梅琴脸红了。
“那当然,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梅琴望了望他,很是为难。
“快点呀。”熊经理急了。
“涵。”梅琴终于叫了,脸却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嗳,这就对了嘛。快喝呀,茶都凉了!”涵(以下就称熊经理为涵)往她杯子里加了些茶水,杯口立刻往上串起一阵热气。
“琴,我给你讲讲我的情况吧。我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出生的人,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我的父母都是在大学里教书,称得上是一个书香世家。文革时期父母都曾被下放到农村。我呢,则被父母寄宿在外婆家。高中毕业我参加了工作,结婚,并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我一边工作一边自学,后来考上了中国国防科技信息中心,再后来又考上了公务员,分在北京市政府行政机关工作。在那里待了几年,尽管工作环境和工作待遇都非常不错,但我仍然憋闷得慌,觉得有一根无形的绳索捆绑了手脚,自己空有一腔创造激情无法施展开来。于是我毅然留职下海,在商海中打拼了几年终于小有成就,拥有自己的公司。我万万没有想到来到这里就遇见了你,并被你那不俗的气质深深吸引住了,产生了要与你交朋友的强烈愿望。当然,我知道你比较年轻,我们之间的年龄确实有些差距,但它不应该成为交朋友的一道屏障。你跟我说实话,你愿意和我交朋友吗?”他甚至忘记了喝茶。
“我愿意。”梅琴回答得有些被动,她实在不忍拒绝眼前的这个男人的一片热情,伤了他的心。
“我真的很高兴。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的情况?”
“我没有啥特别的经历,同大多数的女性朋友一样,无外乎就是相夫教子、打工赚钱养家,所以我没什么可讲的。”
“哦,是这样啊,那我们在今后的接触中慢慢地了解吧。来,别愣着,喝茶呀!”涵尽管有些失望,但还是非常热情地招呼她。
从一品斋出来时已是中午12点,梅琴赶紧赶回去给老公孩子们做饭。在忙碌中她很快就淡忘了这事。
又是一个星期天。吃过早饭,梅琴正准备领着孩子上街买东西去。涵打来一个电话,他问:“琴,今天有空吗?我想拉着你出去转转。”
“真不凑巧,我今天得带着我的孩子们买点东西去。对不起啊。”梅琴说。
“你正好带着孩子们一块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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